国学堂20120923 梁冬对话曾维范 第五讲 纵论“水”世界

    20120923国学堂—梁冬对话曾维范第五讲

    本期主题:纵论“水”世界

    主 讲 人:曾维范

    主 持 人:梁 冬

    播出时间:旅游卫视 2012-09-23 21:45-22:30

    梁冬:追求天人合一,提高生命质量,大家好,欢迎收看由天士力冠名播出的《国学堂》。我是梁冬,梁某人。今天我们仍然请来的是曾维范老师。

    画外音:曾维范,景德镇国家用瓷研究所所长,中国北京奥运会官方电影制片人,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顾问。

    梁冬:曾老师呢在过去的几年里面呢,一直在研究发现呢中国古人呢在用陶瓷方面呢,有很多的功能性的思考。比如说当你把一些类似于像玉石啊这样的粉末掺到这个陶瓷釉里面的时候呢,它可以改变这个水分子的结构,从而可以活化这个身体啊。当然了,在这样一系列的印象当中呢,我就会想起一个话题,就是中国人古人讲,我们今天讲《国学堂》,我们叫文质彬彬。啊,文和质呢,它是不同的功能。文呢是花纹,外表的样子。质呢,是它内在的这种本质和它的能力。那么,其实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有很多地方,我们不是要看他的样子,是看它有什么用的。比如说灯,有很多人买很多很漂亮的灯,其实灯的作用呢,主要是放光。你把灯搞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呢?你看你平常也看不了灯,它那么亮,是吧?其实是让那个灯打出的光让人好看,又不是让灯好看,所以很多人买灯买错了。于是呢,我就想起了一个问题,就是有没有可能把你的这个科研成果应用到那些不怎么看得到花纹但是其实用处很大的地方。例如说澡盆,例如说洗脚盆,例如说床头的一个地方卡住一块这样的东西,是吧?发挥它的作用。

    画外音:如玉陶瓷的研发成功,利用玉与水几乎相同振动频率,焕发了水的生命功能。缺乏市场的开发,这种功能性用瓷会是昙花一现吗?曾维范关于这个问题有自己深刻的思考。

    曾维范:我们说,小孩子现在接不到地气。其实我们现在即使说,让他们在城市里多接触土地作用都不大。因为我们现在的地下水跟以前的地下水的水位差得太远了。我们要感受到那种自然水跟我们的对话,已经可能性是很小了。你看到的渠道下面,其实都铺了水泥地,或者是已经铺了那种塑料薄膜,这个水是死水了,已经不是活水了。

    梁冬:就是这个水已经和承载它的土地之间没有办法发生关系了。

    曾维范:对。没法发生关系。就是说土地没办法纠正它的结构,它已经不是一种重构的水。这种状态下我们来做一些……诸如说,比如说能不能在一些关键的地方铺上瓷砖,这些瓷砖是有功能的。比如说女孩子美容,能不能做脸盆,这些我们都想过,而且它的可行性相当的高。再有,比如说煮药,用这种东西来煮药,会不会更好,我相信是更好的。我们中药上的那种……比如说我们最好的那种炖锅吧,它都是要蒸汽,其实都是水的一种重构。

    梁冬:对哦,它用水蒸汽来加热而不是用水加热。

    曾维范:哎,而且它最后的汤都是水蒸汽重新凝结成水,这肯定是一种重构。

    梁冬:你说的这个事情啊,让我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前段时间我在另外一个节目里面采访一个……一个中国的中科院的一个老师,泌尿系统专家。

    曾维范:泌尿专家。

    梁冬:他跟我讲一个事很有意思,他说我们大部分膀胱里面的那个尿啊,其实是个二锅头的过程。它要重新再蒸发,再吸收。我们身体的很多的水其实是从膀胱里面重新吸回去的。

    曾维范:是啊,是啊。

    梁冬:他给我讲为什么有一些人肾坏了之后呢,他的尿就多呢?因为他吸回去那个机制变差了,比如说以前一斤的水,他有二两可以打回去,是吧?现在只有一两打回去了,他就多排一两出来。所以你就觉得尿就多了。所以呢,他说,其实很可能我们身体最重要的水都不是喝下去的,身体体液里面需要的水,是从肾里面重新加热,重新吸收,重新分解,重新回去的那个水,那个水构成了我们生命的主体。所以呢,这个肾水;肾水啊讲的是什么?很可能是这个东西。哎呀,我觉得这个太有意思了。

    曾维范:是是。比如说我们替那个……替一些佛庙做的一些佛钵,就给那大施主的。那么这些人都是大施主,肯定是大忙人了,没日没夜。那让他早上……晚上比较虔诚的吧弄一钵水,然后读一读六祖的这种顺口溜吧。那早上这一钵水喝下去,基本上他们感觉都是喝完了马上奔厕所。也就是说这些水喝是没法消化的。

    画外音:现代健康养生学说,人体一天八杯水,然而在某种程度上八杯水理论或许是一种讹传谬论。传统中医强调水多不化,过度饮水容易引发水中毒,那么究竟人体每天是否真的需要八杯水?正确的喝水方式又是什么?

    梁冬:对呀,你把水喝下去,变成能被身体吸收的水,这中间过程太长了,是吧?就像说大部分的水,是从肾的尿的这个重新蒸腾回去的一样的。这个事情我们以前也没有这个观念,现在大家都知道嘛,是吧?肾功能强弱,其实跟我们水的重新回吸收有很大的关联性嘛。所以你刚才讲到这个……就是我们广东人喝汤,就有两种汤:一种是煲的汤,老火汤嘛。那个汤呢,它里面的嘌呤含量很高,另外一种呢,叫炖汤。就是说有一个炖盅,一个炖盅,然后下面煮水,水蒸汽上来之后呢,凝结回到那个里面去。

    曾维范:潮州人的汤,跟广州人的汤就在这区别。

    梁冬:广州也有那种方法来喝的。炖汤嘛。

    曾维范:也有,但是潮州人基本上,我当时所认识这些,就是这一层的人吧,他们都有各种各样的汽锅。所以以前,皇帝也要承露盘啊之类的,都这一类的。

    梁冬:什么叫承露盘?

    曾维范:承露盘就是到露水里面去,承这个露,收集这个露水。然后让它凝结成一个水,早上他起来喝这杯,这是很贵重的水啊。

    梁冬:哎,在那个《红楼梦》里面讲过。

    曾维范:对啊。《红楼梦》里面有呀。

    梁冬:就是说从那个早上用那个羊毫,把那个露珠摘下来,对吧?!

    曾维范:对对对对。

    梁冬:那种东西拿来做……

    曾维范:它里面写的是羊毫去采,但是皇帝呢是用一个很大很大的盘去承露。

    梁冬:其实本质就是经过一晚的蒸腾,这个水呢,就是重的水沉下去了,它透过热力把一部分水重构了之后呢,收集回来变成小分子水。本质是这个东西嘛。

    曾维范:是。

    梁冬:所以喝小分子水的确还是有用的啊。

    曾维范:肯定有用。

    梁冬:就中医我们以前讲……

    曾维范:我们中国都是一种生命经验吧。然后通过这种贡文化到了最高层。其实,你说它不好也不好,说它其实它也有一定的作用。它就是一个生命经验的收集和提炼渠道。

    梁冬:嗯。不过我一直没有办法回答一个问题,就是很多质疑中医的人说,你不是说中医很厉害吗?以前皇帝一定找最好的中医啊,那为什么中国历史上皇帝都很短命。

    曾维范:老婆多呀!

    梁冬:除此之外呢?我估计是不是压力大啊?

    曾维范:除此之外,我觉得除此之外其实皇帝的压力并不是很大。除此之外,最关键就是他们与世隔绝了。比如说我们接触的人,都很正常,而且很正面的。很,很怎么说呢?很阳光。互相会有影响的。

    梁冬:嗯,都正能量嘛。

    曾维范:哎,都正能量,之间,我想除了人的精神在对话,身上的水也会在互相影响吧。

    梁冬:哎呀,此言太对了!前段时间呢,我们就讨论这个问题。就两个人呢如果没有接过吻,他口水没有交流过,他不会有真正的爱情。就没有发生体液交换这件事情啊,两个人的感情那是浅层次的。他没有去到灵魂层次,没有去到高层次。

    曾维范:哈哈哈……

    梁冬:呵呵呵……真是这样,就是说,你会发现说,实际上这个体液的交换是很重要的一种一种过程。它令到两个人之间超越了价值观,超越了利益。你会发现说有一些……以前呢,就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一个事情,这个人呢他跟我说,他说你有没有观察,就是很多很糟糕的男人,或者是很资质极其平平的男人,哎,他老婆都还真不错。我就问他,为什么这些那么糟糕的男人会有很好的女朋友呢?他说实际上是因为,根据他们……他们叫社会动物学研究,就是说,人和人之间呢,他有很多是高于意识或者深于意识的一些潜意识的交流。而这些意识的交流呢是跟体液的交换有关的。比如说当这个人,这个女孩子跟这个男孩子,他们俩其实感情不是很好,结果呢经常有接吻的行为发生的时候呢。哎,他们体液交换,他有交流,有对话。后来这个女的莫名其妙地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臭男人,他觉得很奇怪。所以,今天您刚才说的这个事情啊。我终于在你这里找到答案了。稍事休息,马上继续回来,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之《国学堂》。

    画外音:2009年一本名为《水知道答案》的著作面世,书中以高速摄影的方式记录了水在不同环境中呈现出的喜怒哀乐。以此揭示水的生命感知能力。然而当《水知道答案》尝试用波动理论解释水的种种生命表现时,却引发了无穷的争论。那么,在曾维范眼里《水知道答案》阐述的究竟是伪科学呢?还是确有其事呢?

    梁冬:有一段时间有流行一本书,叫《水知道答案》。那,有很多人质疑这个事情,说这个事情不可重复,不科学。有些科学家也说这个东西不科学。那么,您作为这方面的专家,你认为这个事情……你怎么看的?

    曾维范:研究这个事的台湾人挺多,那我觉得水平最高应该是统一。但是统一呢,它有好多内部报告,它不公布,但我到它那里看的话,它用各种方法来处理水。然后去发酵面包,然后让你试那种面包,这确实是很有效。就同样的东西,同样的酵母,同样的原料,有的面包呢是听佛经的;有的是听古琴的;有的是听交响乐的;有的是听黑人音乐的。你可以明显感到味道不一样。

    梁冬:Oh,really?!(真的吗?)

    曾维范:每个人去试的话,每个人喜欢的对象也不一样的。

    梁冬:你去,你亲身……

    曾维范:我去试的。我自己感觉呢,就是古琴的最好吃。因为它是一种淡淡的甜味。我觉得黑人音乐最不好吃,那每个人感觉都不一样。那是它确实那面包摆在那你吃,每个面包的味道不一样。这是他们所做的实验。那《水知道答案》里面好多照片、结论,其实它是有选择的。

    梁冬:对。

    曾维范:大方向上是有这种状态,但是并不是说百分之一百。但它经过精选之后,它把它挑出来,作为一种科学结论,其实在科学上来讲是不完整的。

    梁冬:对对。虽然有可能告诉你都是事实,但是这只是选择过的事实。我们称之为这个东西叫什么呢?叫白谎言。就是谎言分两种,一种是黑谎言,就完全颠倒事实的,没有的非要说有——黑谎言。还有一种是精选的,把一部分发生的事情但是比例放得很大,所以感觉这个事情就好像代表了所有问题一样。然后产生一种错觉,这也是一种谎言,对吧?!

    曾维范:那我提出一个假设,我曾经提出一个假设。就是并不是说,这个说话这个声音,或者这种声波对它造成影响。而是你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整个心态,整个心理。你骂人的时候肯定恶狠狠的,你说好话的时候……

    梁冬:肯定是虚情假意的。

    曾维范:肯定是心态不太一样。会不会是这两种状态下,人的整个身体的水,都会有不同结构?

    梁冬:啊,我听过的一个版本是这样说的,他说当一个人,比如说你有抱怨的时候,这个时候呢,他是属于一种潜发怒状态。但是我们每一个人在发怒的时候呢,其实会调动你的肾上腺。你的整人的肾上腺都会分泌嘛,对不对?你要为了迎接战斗,对吧?所以呢,肾上腺的提升又会导致这个血糖浓度的增加,包括血液里面的各种激素成分的增加。那你这个东西经不起水滴石穿呢,抱怨是一种习惯,它其实是一种心理习惯。有些人很糟糕的状态下他也不抱怨,有些人挺好的状态他也喜欢抱怨,对不对?

    曾维范:是是。

    梁冬:当一个人习惯抱怨的时候呢,他其实每天二十四小时处在潜发怒状态,虽然量不大,但是经不起时间长。最后呢,这些东西呢还是会改变到你整个的……因为你的内分泌的平衡水平。跟你的正常水平不一样。所以还是令到你的血液当中的这些,我们从物质的角度上来说,它的含量是偏高的。再比如说,当我们一个人怀着抱怨的时候,你觉得说我没发脾气,我都忍了。但其实你那个状态,你脸上那个神情,你会从一个人走过去那里,你会从他的背影里面看,他是一个紧张的,还是一个对你有愤怒的人,你可以感受得到的。小动物都有这种能力,我们体会不到,其实是因为我们的知识压住了这一切,是吧?所以我衡量一个我的朋友是不是靠谱。有的时候……就以后带我们家来,我们家小孩子很小嘛,看我们小孩子要不要他,啊,要他呢,说明这个人还算靠谱,不要他呢,这个人就以后就不要到我们家来玩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回家,我儿子也不要我了。哈哈哈……我也要反省一下,哈哈哈……后来我悲催了好几天之后呢,我老婆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没陪他玩。我发现陪他玩几天,他又好了,你知道嘛。说回来,说回来这个水的问题。那么你们还有一些什么样的想法,就是把它如何……这一类的东西应用出来?

    曾维范:接着那个话题说,就是我觉得是人的情绪可能就会使到你整个身体的水发生变化。因为我们含水量百分之七、八十呢。你可以设想,就是我们到森林去,到有泉水的地方去,到山里去,就是在那种大环境下,其实你马上就心情会很好。原因嘛,就是因为……

    梁冬:我们本来就是活在树上的嘛。

    曾维范:对,那里有地气。那么……

    梁冬:我对这个事情的理解,真的是觉得……

    曾维范:是不是我们可以在我们现在小范围内,我们可以制造一些这一类这样的环境。

    梁冬:对呀。

    曾维范:就是,其中当然也包括物理的,包括心理的,更重要的是包括就多讲一下《国学堂》,使到大家心理能放松。如果我们回到我们自身,然后把我们自身这一点点生活搞好,其实也不见得就不好呀。

    梁冬:就是我们觉得,如果你十年之后你还住在现在住的房子里面,你是很丢脸的。你还开着五年前的车,你很丢脸,你还拿着两年前的电话,你不要活了。

    曾维范:我不丢脸啊。

    梁冬:我知道,您当然了。你现在还在用十年前的手机,您觉得还可以嘛,是吧?但是就整个社会环境,你会发现说,我们活在一种强大的社会暗示当中。这种社会暗示是被广告所牵引的。

    曾维范:这就是全球化,要改变的中国人的潜意识。但是呢,你想想看,我们跟美国国土差不多,我们人口等于它这么多倍,我们想要过它的生活,我们肯定要把地球造光。

    梁冬:就以中国人这种生活方式,是吧?到海外去。看到那个LV包店,this,this,this,是吧?拿个货推车就推着,这个方式很吓人的。

    曾维范:是,很吓人。而且中国年年月月,然后每一届都比另一届更强。这个老外看起来很可怕。所以最近我有一个朋友,他说,奥林匹克运动是很杰出,很好。但是他希望他要重新搞一个运动,叫做更弱、更慢、更低,上善若水了。

    梁冬:对呀。比如说在骑自行车这件事情上。

    曾维范:我也是这样想,就是说,不是说,不是说一定要搞一个这样的运动。而是说本来就应该有,应该有两端,有两种选择互相平衡。如果只剩一个美国思维,这个地球差不多了。

    梁冬:真是让人感到,这个节目本来应该很愉快的啊,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之《国学堂》。待会儿再见。

    画外音:古玛雅文明中预言公元2012年将迎来世界末日,随之而来的各种预言,无论是地球与太阳的磁极颠倒说,厄尔尼诺现象引发的灾难说,还是现代文明的消亡说,都被证实有悖科学而遭批驳。然而,随着2012迎来离去的脚步,真正需要我们思考的又是什么呢?

    梁冬:很多人都说2012快来了,但是我自己观点是这样看的,我认为呢,今天我们这个节目播出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份,九月份了,啊,这个《国学堂》已经到了2012年的8月份、9月份了,已经无限逼近于十二月,是吧?我们还在这里谈笑风生,是因为我觉得,我个人觉得,我想向您请教这个问题,我认为,2012并不是所谓的世界末日,它是一个世界观的结束和一个新的世界观开始的一个分界点。

    曾维范:我同意,我同意。

    梁冬:您同意吗?

    曾维范:我同意。

    梁冬:就我认为2012年以后,可能越来越多的人会意识到,在纯唯物主义基础之上还有更多唯物这上的能量和意识和价值观和心和态度,这种东西的差别而带来世界的不同。这是我的一个看法,您怎么看2012这个事情?

    曾维范:2012呢,我觉得它跟西方所造的很多所谓危机呀,等等呀,其实是一样的。首先可能提出来的人是对未来一种终极关怀。那是后面呢,因为毕竟西方就说,它有一部非常大非常大的舆论跟利益机器吧。它会把它造成一个东西,它们的创造力在这方面无限。但是反过来,凡是这样的事情开始,它就最后会有一个,其实所有造的人都不能控制的结果。可能很多人重新思考,我觉得中国人肯定会思考,我们是不是要照这种西化的道路走到底。啊,还有这半年,下面这半年,可能有越来越多的人是会用温情和敬意去回看我们祖先的很多东西。就是最近接触了很多小孩子的问题。就是所有的人对自己的孩子去上现在的这种已经很西化的学已经很绝望了,小孩子也学不到东西。另外有点……把小孩子给毁了的感觉。

    梁冬:哎,你说教育这个事情,是吧?我突然想起来,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聊到的那个老师的话题,这个西藏认识的一个活佛,叫什么名字呢?

    曾维范:叫,那个吉美坚赞。吉美坚赞他是一个藏族第一个民办学校的校长吧,现在是叫董事长吧。八年前他开始,他是从我们,他是小时候是活佛,后来国家挑中他到我们民族学院来读书,读到留校,读到博士,读到留校以后,他说有一天他突然觉得他在学校读了这么多年,学的东西都比他在寺庙里面几年学的还少,他就回去了。回去以后,他重新在寺庙里学,学完了他开始带那些小活佛的徒弟。接着他就想,他带几个徒弟也是带,带更多的徒弟也一样带,不如办一个民办学校,用他认为对的办法来教牧民的孩子。

    梁冬:是什么样对的方法呢?比如说,我们去看他读书的时候,他学英语也是用那种辩论的办法,他学藏语,学藏文当然用辩论的方法。他连学英语都用辩论的方法,就是那种辩经的办法。

    梁冬:你看到过吗?

    曾维范:看到。

    梁冬:我看到那些,有时候我在电视里面看到,是吧?那两个喇嘛,啪,拍手,啪,是吗?

    曾维范:对对对。

    梁冬:巴扎嘿,是吧?

    曾维范:有一个那个被辩者,也就是那个主辩他是坐着,他应该丝纹不动,然后也可以一对一,也可以一大群人围住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然后如果问了之后他能够对答入流,他赢了大家都要给他鞠躬。如果他输了,他认输。就是他们所有的学习都用这种方式。

    梁冬:这个给我很大的启发。

    曾维范:包括数学,包括英语。那,他办到现在是第八年。他的学生最快的从一个牧民一个文盲,六年考上大学,最慢的八年考上大学。他用的就这种办法,那去年我办了一届夏令营,我就把他请来,我希望他来介绍他的方法。他来了以后跟我讲,我的这种方法不适应教你们的汉学。他说我为什么会办呢?是因为我在民族学院学习的时候我认为,他说他发现,用汉族教给他的办法来教藏语,教藏族的知识是学不会的,所以他回去了。

    梁冬:是不是这个意思?比如说你看,他说学英语,他也是用辩经的方法去辩,是吧?换句话来说,每个人都有一个他开始的母体,这个母体比如说藏文是你的母体,你的所谓的辩经的东西,哪怕你没有学过,你也成为了你的文化母体的一部分,你以这个基础去往外面去吸收呢,那个东西是可以被你吸收进来的。所以呢,他说他的意思呢,其实是说你汉人呢,你吃米长大的,是吧?你们天天都讲的各种成语,汉语成语的,你们有那样一个你们的文化母体,你应该以那个为基础去学藏文呐,学英文呐,学各种的科技啊,各种的东西。但是你必须要有个自己的母体在。

    曾维范:对对对。他说你们用我们这种辩经的办法来学汉语,我肯定……跟你讲肯定不行。你们肯定以前有更好的办法。不然你汉语怎么能延续五千年呢?

    梁冬:对呀,对呀。那你肯定,你铺陈了这么多,你肯定找到了一种方法。

    曾维范:我不是找到,我发现了有人早就在做,而且做得特别特别的好。广东那个华南师大附小的陈琴老师,她已经做到现在二十二年的老师,那她从她前……二十年前开始,她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发现跟提倡了一种叫做素读,古典素读法。

    梁冬:素是?

    曾维范:素是吃素的那个素,啊?也就是不求甚解,她就说,从古代读书法来讲,他是把古典首先是当为一个识字课本培养,第一,让小孩识字,第二,培养小孩读书的习惯以及读书的强大记忆力。因为你要全部背下来嘛。那以前都是用土话,用我们本地话把它编成歌一样的东西唱出来。实际上以前的这个读,实际上是在唱。拿着一本册读,然后在那里摇头晃脑,那种就是素读。但我听我老爹读过很多这样的东西,素读这个说法是犹太(提出的)。犹太人是从他开始能够说话开始,就一定要素读他们的《旧约》。

    梁冬:《圣经》。

    曾维范:《圣经》。一定要倒背如流,到了他长成以后,可以洗礼了,那么牧师是随时翻开来第几页第几句你读下去,读不了明年再来,没有资格当一个成人。

    梁冬:我觉得中国人听到这个事情,觉得好惭愧啊。

    曾维范:非常惭愧,真的是非常惭愧,我当时听了,我都觉得说真的没脸见人。那陈琴就说,她就受特别大的刺激。所以陈琴就跟我讲,她说,她后来去读书,她才知道说,这几个强盛民族,而且打不倒这几个民族,德国、犹太全都是提倡素读。而且从小就要打下他们最坚实的民族基础。然后你再去学别的。那蒙学嘛,是三岁开蒙。三岁开蒙,一般的以前到六岁的时候,已经是六千到一万个字了,已经能背几十万的字的东西了。包括《四书五经》,加上无数的诗歌。然后从七岁开始就训字,教你说每一个字从哪来,教训字完了,前面他全能理解了,接着就是自己要作诗作词呀,所以以前小孩子十几岁就会写非常漂亮的文章,这一点都不奇怪呀。

    梁冬:你看,最近不是流行了种民国老课本吗?你看那十岁的小孩子写的那文章,现在好多大学生都写不出来。

    曾维范:所以为什么今天出不了诺贝尔奖获得者,跟有希望得诺贝尔奖的人?很明显啊。你想想看,他们以前到我现在为止,所看到的那些特别有杰出贡献的那些老科学家,有哪一个不是读古书出身的。有哪一个没有坚实的中文基础。我们自己来割断自己跟五千年来的潜意识的这个关联。我们就割断了我们跟以前所有的古人积累下来的智慧这条脐带。

    梁冬:当,曾老师呢,跟我们讲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呢。我觉得,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们做《国学堂》这个节目还真是有点意义的。为往圣继绝学啊,也不能说为万事开太平嘛。起码让大家知道说,原来古代的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甚至在很多地方是你比你想象的更加不堪,好啦,感谢大家收看今天的《国学堂》。我们下一期同一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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