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辑思维微信]世界从不美好,世界只在平衡之中2015.4.10

     罗胖:

    前两天我们发布了一个叫“甲方闭嘴”的活动,我们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创业公司的狂欢,至于大企业嘛?反正他们流程长、反应慢,所以干脆就做了一个72小时的限时,把那些恐龙排出在外得了。一共只有25个名额,但是三天报了1500多家企业,其中什么企业都有,甚至还有三家寺庙。但是让我们吃惊的是啊,几乎所有风口上的大企业,你能想到的几乎都报名了,有一家著名的大型制造业企业,甚至让旗下所有的业务板块都报名。我们承诺过哈,不泄露这份名单,也不干涉广告人的选择,所以只好暂时保密。让广告人们静静的想,仔细的选。我们的感慨是,2015年的大企业已经不是我们印象中的大企业了,互联网对商业世界的观念洗礼,比我们想象的要深远得多。世界从不完美,而世界总在形成新的平衡。那今天您回复“平衡”两个字给你看一篇精彩的文章。

    

    熊秉元

    几十年之后,也许在一年当中的某一天里,晚间电视新闻的最后一小段“历史上的今天”时,画面上出现的是一个火灾过后的景象;旁白的字幕是简单的几个字:台中市卫尔康西餐厅发生大火,夺去64条人命。

    对于死难者的家属亲友而言,不论时间多么久远,可能心情上永远有思之凄楚的感怀;不过,对于社会上其他的人而言,随着时间的消逝,也许比较容易略去情怀上的起伏而思索这个不幸事件的意义……

    在大火之前,早就有各种相关的法令:营业场所和住宅区的划分、餐饮业的安全消防设施等等;政府各主管机关也有层层检查和处分的程序。不过,法令规定是一回事,人实际上的做法是另一回事。

    对业者而言,要在装潢上符合各种规定所费不赀,而且增加营业成本;不妨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区域,然后利用一(小)部分省下来的钱去疏通环节。万一真的违规受罚,总可以找到民意代表出面。

    对民意代表而言,为了照顾选民以维护选票,当然会义不容辞地出面说情。

    对行政官僚而言,预算操在民意代表手里,在小地方“情理兼顾”自然是利人利己。

    因此,在这个由业者、民意代表、行政部门官僚所组成的“生态体系”里,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能够)规规矩矩地“照规定来”。这种现象,再加上一般消费者在承平日子里不容易有警觉之心,就刚好因循渐渍而形成一种“危险的均衡”——实际的执法水平可能只及法令规章的60%!
     罗胖:

    前两天我们发布了一个叫“甲方闭嘴”的活动,我们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创业公司的狂欢,至于大企业嘛?反正他们流程长、反应慢,所以干脆就做了一个72小时的限时,把那些恐龙排出在外得了。一共只有25个名额,但是三天报了1500多家企业,其中什么企业都有,甚至还有三家寺庙。但是让我们吃惊的是啊,几乎所有风口上的大企业,你能想到的几乎都报名了,有一家著名的大型制造业企业,甚至让旗下所有的业务板块都报名。我们承诺过哈,不泄露这份名单,也不干涉广告人的选择,所以只好暂时保密。让广告人们静静的想,仔细的选。我们的感慨是,2015年的大企业已经不是我们印象中的大企业了,互联网对商业世界的观念洗礼,比我们想象的要深远得多。世界从不完美,而世界总在形成新的平衡。那今天您回复“平衡”两个字给你看一篇精彩的文章。

    

    熊秉元

    几十年之后,也许在一年当中的某一天里,晚间电视新闻的最后一小段“历史上的今天”时,画面上出现的是一个火灾过后的景象;旁白的字幕是简单的几个字:台中市卫尔康西餐厅发生大火,夺去64条人命。

    对于死难者的家属亲友而言,不论时间多么久远,可能心情上永远有思之凄楚的感怀;不过,对于社会上其他的人而言,随着时间的消逝,也许比较容易略去情怀上的起伏而思索这个不幸事件的意义……

    在大火之前,早就有各种相关的法令:营业场所和住宅区的划分、餐饮业的安全消防设施等等;政府各主管机关也有层层检查和处分的程序。不过,法令规定是一回事,人实际上的做法是另一回事。

    对业者而言,要在装潢上符合各种规定所费不赀,而且增加营业成本;不妨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区域,然后利用一(小)部分省下来的钱去疏通环节。万一真的违规受罚,总可以找到民意代表出面。

    对民意代表而言,为了照顾选民以维护选票,当然会义不容辞地出面说情。

    对行政官僚而言,预算操在民意代表手里,在小地方“情理兼顾”自然是利人利己。

    因此,在这个由业者、民意代表、行政部门官僚所组成的“生态体系”里,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能够)规规矩矩地“照规定来”。这种现象,再加上一般消费者在承平日子里不容易有警觉之心,就刚好因循渐渍而形成一种“危险的均衡”——实际的执法水平可能只及法令规章的60%!

    一场大火等于是对这个生态造成一次冲击,震撼而且动摇了维持这个生态的各个支柱:对业者而言,为了能吸引消费者上门,最好主动做一些改善。对于民意代表而言,在业者再要求说情时,也可以婉转地告诉业者:人命关天,现在不好说情。对于负责执法的行政部门而言,事情也比较容易处理。一方面在执法时可以要求得严格一些,一方面也比较容易挺起腰杆、婉拒民意代表的说情。

    因此,“大火”这个因素促成生态的转变;在业者、民意代表、行政官员各自改过之后,执法的水平可能严格了一些——由原来的60%变成70%或75%。

    不过,执法程度的提升不一定能持久。当大火的记忆渐渐地模糊褪色之后,故态复萌的种子很可能又开始悄悄地萌芽、蔓延;违规受罚的业者可能又找上民意代表,而面对选举的民意代表可能又会“试试看”,行政官员也可能又为预算不得不折腰……结果,执法水平慢慢下降,可能回到65%,比大火之前好一点点;当然,也可能又落回60%,或更低。

    “卫尔康事件”,显然是这种“生态”转折起伏过程中的一个环节;事实上,不只“餐饮安全”是如此,其他的社会现象也都有这种特性:社会发展的轨迹不一定是往前进展,而大部分是锯齿状的进进退退。而且,在每一个环节的转折上,背后都隐含着造成转折的某种内在或外在因素的刺激;否则,社会就停留在“均衡”的状态上,不管那是一种好的均衡或不好的均衡。

    更重要的启示,是任何一个“生态”都是由一些相关的人所支持,而人在取舍时绝大部分都是各为其利。只有当每个人基于各为其利的考虑、彼此配合牵制、而能支持一个“好的生态”时,令人满意的现象才可能出现。否则,在良知道德上的呼吁,将只是一厢情愿的空谷足音而已。

    本文引自罗辑思维正在出售的经济学思维入门书《正义的成本》。点击书名,收入囊中。

    罗胖曰:

    观察一个事件,通常有两个角度——

    1.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该夸谁还是该怪谁?

    这个角度的支点是:焦虑感和安全感。

    2.此事发生之后,所属系统的平衡有没有被打破?新的平衡是什么?

    这个角度的支点是:理性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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