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浒》第十七节
上一章 站在顶峰上看着朝阳是我几天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在别人的眼中也很正常，毕竟梁山的日出很美。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几天以来，我虽然每天都在这里看太阳出山，但是我的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样决定梁山的未来呢。是踏上主动出击的道路，与宋王朝分庭抗礼还是继续呆在八百里水泊中作缩头乌龟，维持梁山的现状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无论是在什么时代，英雄的成功，莫不是积极进取，勇于开拓的结果，从来没有坐收成就消极等待的成功者。就算是日本战国时期最能忍耐的德川家康也是在丰臣秀吉死后踏上了主动进攻的道路。最终统一日本，开创了幕府时代。现在我的情况也差不多，躲在这梁山泊中，等待着朝廷对我的一次次围剿。就算宋江打赢了这一仗，朝廷也会再派人马攻打梁山。躲在梁山上，失败的命运是早就注定开了的。
就算每次都能打败围剿的官军又能怎样呢？难道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么。我不知道是出现什么样的变化，现在的情况和我所知道的历史不太一样。但是现在的时间是肯定的：政和二年，公元1112年，再过两年也就是1114年的时候，完颜阿骨打就要起兵反辽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次年就会建立金国，与辽国分庭抗礼。9年后也就是公元1121年金灭辽统一北方。1124年就向北宋进攻了。也就是说如果我躲在梁山最多也只能躲12年。12年后，金兵就会大举入侵。我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与其在那里苟延残喘12年，还不如全力以付的打出去，看看能不能打出一片自己的天空。
梁山的兄弟们会怎么想呢，会支持我的做法吗？不能告诉他们将来会怎么样能让他们信服么？虽然现在我的声望超过了宋江，但是宋江和他的支持者们会同意我的做法么？我能说服众家兄弟么？一时间，脑子里面的问题又冒出了一大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用力揉搓着，虽然已经是初夏，但是早晨山顶的风还是满冷的。已经把我的脸给吹木了。我一边搓着一边想：不管怎样，梁山的将来和我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没有梁山的将来，也就没有我的未来。而主动出击，才是唯一的道路。想到这里，我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望向东北方向，那里是京东东路的驻所――青州的方向。此时的东方，太阳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跃上了天空。
回到聚义厅中，见戴宗和公孙胜坐在那里等我，赶忙上前招呼。二人还礼，分别坐下，还没有等我开口，戴宗便道：“晁天王，宋公明哥哥昨夜派人传回消息。已经在赤松岗遭遇官军，现正两军对峙。并报知官军详情。”
此次官军围剿梁山，算得上是仓促出兵了，呼延灼被击败得消息传到东京，朝野震动，徽宗皇帝甚怒，急令高逑立即派兵，乘梁山人马大战后未恢复元气，再次围剿，并派出宦官王继恩统领军马，高逑立即在驻守东京的禁军中调拨了三万人，交王继恩统率。王继恩会见了带伤逃回的彭圯，仔细询问了上次的战况，认为上次的失败是由于呼延灼被困后官军缺乏统一指挥而造成的。他重新安排了部队的编制。带上了十员战将。和官军上次围剿不同的是，这次的官军编成以步兵为主。因为王继恩认为上次呼延灼之所以被困，是因为马军和步军速度不一致而造成了部队运动前后脱节。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心想这王继恩到也算是个人才，分析得颇有道理。我转头问戴宗道：“那十员战将，分别是什么人啊”戴宗道：“分别唤作李承进、李承渥、伍彦柔、田行稠、辛延、潘崇彻、卢多逊、刘澄、樊若水、屠令坚外号和擅长使用的兵器未曾见报。只知道皆是禁军军官。”渥点了点头。对着公孙胜道：“此次官军来势汹汹，人数又是我下山人马的两倍。我们山上也要早作准备。公明兄弟万一有个闪失，也好接应。”公孙胜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十多天，我将所有的基本日常工作交给了公孙胜，每天只看一下宋江送回来的战报。根据宋江的战报，他每日与官军交战，官军的将领都不是梁山头领的对手。只是由于官军人数太多始终无法一举击溃。我看了战报宽心不少，只是成天和綦毋胜等人混在一起，改造梁山的兵器。在征得他本人的同意后，我用3000贯钱买下了他炼制灌钢的办法，请他教授给了其他的工匠，使得我梁山的钢铁生长迅猛增长，在得到大批量的钢铁供应后，我的另外一个想法变成了现实：模具化兵器生产。原来的兵器生产都是用钢条慢慢打造。生产耗时又不容易扩大规模。只能是几个人搞一个铁匠铺子。现在我得到了焦炭和大量的优质钢铁，使得模具化生产的前提条件成为了现实。用这个办法，我们一天就造出了五十多把钢刀。虽然锋利程度不及綦毋胜自己打造的海上明月刀，但是与官军配发的钢刀相比已经是强过甚多了。
另外一方面，我改进了箭的制造办法。梁山上的弓箭全部得自官军的缴获，原来自己是不能生产弓箭的。因为制造弓会耗费大量的牛筋和牛角，而要获得这些东西只有一个办法：宰杀耕牛。我在思考良久后决定暂时不制造弓弩，全力投入了箭的制造。按照原来的生产办法，一支箭的生产过程是这样的：先打造箭头，再去将大树锯成条，没有大树就用竹子批成条，再车圆了，制成箭杆，然后将箭头用胶胶在箭杆上，再将箭杆放在火上烤，将箭杆煨直(箭杆歪的是不好用的)，最后安装尾羽。一个熟练的工匠一天只能制造三十支箭。我引入了流水线的概念，将箭头的制造交由模具完成，将锯木头上胶这种事情交给了杂役兵，真正的弓箭只负责车圆箭杆和煨直箭杆和安装尾羽。这样以一来，平均一支弓箭的生产速度提高了三倍。生产的速度达到了一天一千多支箭。
在打造冷兵器的同时，我并没有忘记火药兵器的制造。得益于大量优质钢材的出现和模具生产法的实现，我和凌振两人造出了一门真正意义上的火炮，使用火药发射弹丸的火炮。虽然他没有膛线、没有炮栓、还是前装式的，并且只能发射一种弹丸：实心炮弹。但是我已经很高兴了。我还仿照现代的火炮给他做了一个炮架和两个轮子。虽然看上去很简陋，但是这毕竟是世界上第一门真正的火炮啊。我对自己说试炮那天，我没有惊动别人，就带着几个随从和凌振把炮拉到了水泊旁边，找了个地方摆了下来。周围几个喽罗见我们忙忙碌碌的，纷纷凑近来看。我也不说，待凌振安好火药引信后，我把炮弹(一个生铁球，炼钢时剩下的)塞进炮膛。笑嘻嘻的点燃了引信。转身就跑。围观的几个喽罗傻乎乎的看着我跑掉了。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跑到岩石的后面对众随从道：“堵上耳朵!”众人纷纷堵上了自己耳朵。只剩下几个喽罗还傻站在那里。
“轰!!!!!!!”随着一声霹雳般的巨响和一股黑色的浓烟，世界上第一门火炮发射了，弹丸以我们眼睛看不见的速度窜出了炮膛，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后，：“咚”一声落入了大概一千米外的水中，溅起了高高的水柱和半天的水花。几个围观的小喽罗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向着火炮膜拜起来，口中还在那里念念有词。我和凌振相视大笑。
笑了一阵，我叫随从把那几个喽罗都扶了起来。架到一边去了(扶起来了，但是腿吓软了，走不了。)我和凌振抬起炮架将炮口对准了大约五百米外的一块大山石。原本瘫坐在一边的几个小喽罗一见凌振开始装填火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个一跃而起，没命似的跑了。又惹得我一阵大笑。
火药装填完毕，引信安装好，我抄起炮弹塞入了炮膛。刚要点燃引信。我又停了下来。向身后的众随从看了一看。见他们都捂着耳朵躲在山石后面。嘿嘿一笑，伸手点燃了引信。
“轰!!!!”一声巨响过后，激起了满天的烟尘。五百米开外那块山石被淹没在烟尘里，什么也看不清楚。这时候就看见裴宣带着他的执法队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我呵呵一笑，对凌振道：“声音太大了，连山上的执法队都惊动了。”凌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裴宣就奔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不等裴宣开口，我便道：“裴宣兄弟，我们正在这里试验火炮，你也一起来看看吧!”
说话的功夫，烟尘已经散去，只见原本四个桌面那么大的那块山石，被轰掉了一大块。约有半个桌面大小。剩下的那部分也被炮弹轰击得整个向后移动了一些。看着目瞪口呆的裴宣和执法队众人。我嘿嘿一笑道：“各位兄弟，这个东西便是火炮了。刚才那一声你们大家也都听见了，那是火炮射击发出的声音。”我伸手指了指那块被轰掉半边的岩石道：“那就是火炮一击的威力，试想一下，若是我梁山有这样的火炮一千门，还怕什么官军围剿。来多少便灭多少!”
我回头对萧可宁道：“若是现在呼延灼再带来连环马，我正面交锋也能破他了，只要将数十门火炮放作一排，待连环马冲出，我只要一声令下，火炮齐发，登时就破了他的连环马。”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山上走去，走了一段路我对凌振道：“凌振兄弟，我们新造的火炮确实威力巨大，但是尚有许多不足啊”凌振听我说到不足，赶忙靠近我问道：“天王哥哥请讲!”我用手比划着到：“这一么，就是炮弹威力尚小，只能摧毁城墙，营寨等坚固之物，不会爆炸对人杀伤不大，这二么，射程还是太近了，要设法打得更远，三么，装填速度太慢，半天才能放一炮，四么，射程不能调节，一打就是最远的，五么，太重了，野战行军不便使用，只能守城攻城使用。六么!”刚说道这里。就见戴宗飞也似的狂奔过来。奔到我身边附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听完猛吃了一惊。试射火炮成功的喜悦登时抛到了九霄云外。连忙对戴宗道：“不要让旁人知晓此事，速速请公孙先生来聚义厅。”
水月双城同志把自己的密码忘记了，无法发表书评和大家沟通了，只好以后重新注册一个咯。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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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拇医药网 杜义华 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