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浒》第九节
上一章 原来我在鸭嘴滩内闭门不出的时候，呼延灼并没有闲着，按照书上的描述，他向朝廷派来的使者要求调炮兵前来支援，朝廷就派了凌振前来。可我以为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了事情的发展，尤其是宋江中箭受伤更是让我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书上的描写。凌振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是在按照预定的时间发生了。我手上的纸包内包的就是硫磺。就是如果不是我昨日破了连环马，击败了官军，等到今天凌振赶到，胜负就会上演大逆转。沦为阶下囚的就是我了。想到这里暗自后怕，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定了定神，做了几个深呼吸，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转身回到那人的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半天，突然大声喝道：“凌振!”那人被惊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但是仍然闭目不语。我续道：“闷声不说话就以为没有人认识你了么？”说话的功夫心中愤怒越甚。周围的人看到我脸色铁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走近过来。
吴用低声问道：“晁大哥，此人什么来历？”“东京甲仗库副使、天下第一炮手，诨名轰天雷的凌振便是”我死死盯着坐在地上的凌振，一字一顿的说着。凌振仍然紧闭双眼，不肯说话。看到他那幅誓死不开口的样子，我心中突然涌起了叫人把他拖出去杀了的想法。
吴用仍然低声问我“此人不在东京当差，如何跑到我梁山来了？”我定了定神道：“定是呼延灼那厮，见我等躲在鸭嘴滩内不肯出来，便差人到东京要这厮前来放炮。没想到我梁山人马动作迅猛，昨日便破了官军，这厮自己也成了俘虏。”听完我的话，坐在地上的凌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见他终于有了反映，心中高兴，怒气也就消了不少。开始考虑怎么处理这个人。
不多时，我拿定主意，踱到凌振面前道：“凌副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已经成了我梁山的阶下囚。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为朝廷尽忠，死硬到底，我便命人将你处死，弃尸荒野。这二么”我有意顿了顿，看了看凌振的反应又道：“便是入我梁山，聚义厅中也坐把交椅。两条路摆在这里，你自己选吧。”
听完我的话，凌振整个人都在微微战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额头上也渗出了了一粒粒的汗珠，顺着脸往下流动。嘴唇蠕动，只是不说话。被捆绑着的双手也紧紧的捏成拳头。我见他内心正在交战，微微一笑又道：“你若是肯入我梁山，便算得是我梁山的兄弟。你在东京的妻儿老小我自会安排接应上山与你团聚。”言罢，凌振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晁天王好厉害的手段，凌振降了。”
哈哈大笑声中，我解开了凌振身上的绳索，将他扶起，然后长揖到地道：“既然上了梁山，大家便是一家兄弟了，适才晁盖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望兄弟不要记在心上。”
回到中军帐以后，我算算已经差不多该收兵回梁山了，可是那呼延灼和韩滔还没有处理。若带回梁山只怕让宋江得了人情，还是处理好了再走不迟，想罢，命人把二将带了上来。
待二人进来，我就有些想笑，呼延灼昨夜重新梳洗过后看起来清爽多了，又新换了一件衣服，坐在那里到也顺眼，只是有些精神不振。而韩滔却仍然是绑着押进来了。等见到呼延灼，“啊!”的一声便叫了出来。一脸的惊疑。
我咳嗽了两声，抑止住想笑的心情，转身吩咐道：“给韩将军松绑，请他坐下。”待韩滔坐好。我对呼延灼缓缓说道：“呼延将军，我军今日早晨已经捉住了你从东京请来的炮手凌振，这样一来，官军此次对我梁山的围剿便可算是倒此结束了罢。”呼延灼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现在摆在二位将军面前的路有两条”我看了一眼帐下众将道：“一便是归顺我梁山，到我梁山聚义厅内做一名头领，我晁盖决不会亏待于二位将军。我梁山兄弟有的，也决不会少了二位将军。”
“第二条便是要了我们的性命罢。”呼延灼抬头道：“我呼延灼世代为将，皆是大宋忠良之臣，几世的英名，岂可断送在我呼延灼的手中。若是降了，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晁天王，别人的事情不好说，我呼延灼是断不会降的!要动手这就请便罢。”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引头就戮的神情。
我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我心中想的事情要是你能猜到我也就没得混了。”口中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成全将军了，来人那!”随着我的话音。帐外的校刀手进来施礼。我皱了皱眉头，挥手又让他退了下去，转头低身对萧可宁说道：“把呼延将军的坐骑，盔甲，兵器拿上来。”不多时，盔甲已经摆上了我的案头。我对呼延灼道：“呼延将军，这些东西没有错吧？”呼延灼睁开双眼，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把眼睛闭上了。“那么便请将军穿好盔甲准备上路吧!”我忍住笑意道。呼延灼一声不吭就把盔甲穿好。站在大帐中对我拱手道：“多谢晁天王让呼延灼带这些东西一同上路，到得九泉之下也像个武将。”
我点了点头，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对呼延灼道：“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将军且收做盘缠。将军坐骑和兵器已在帐外等候，请恕晁盖不送了。”此话一出，不光呼延灼愣在那里，帅帐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大帐内鸦雀无声。
我不理愣在那里的呼延灼，径直走到了韩滔的面前。问道：“不知韩将军是想和呼延将军一起离开呢还是想留在我梁山？”此言出口，众将一片哗然。我没有回头只是向后摆了摆手，止住了众将的声音。韩滔慢慢抬起了头，低声问道：“晁天王果然要放韩某走么？”我点了点头道“不光要放你走，昨日被我军捉住的军使与兵马使、指挥使我也要一并放了。”“那么韩滔谢过晁天王不杀之恩了。”
回到帅案，我低声对吴用道：“等会再向兄弟们解释，请先生先传令将那些军官尽数释放。”吴用虽然不知我想干什么，但还是遵命下去了。
过不多时，官军的军官们也被带到大帐门口，他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那里议论纷纷。我对呼延灼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呼延将军，这就请吧。”呼延灼猛的转身看着我道：“晁天王为何不杀我等？”我呵呵一笑，道：“呼延将军，可知道我晁盖诨名叫做什么？”呼延灼一脸狐疑的看着我道“曾听人言是托塔天王。”“是也，晁某诨名唤作托塔天王并非杀人魔王，将军与我素无冤仇，攻打我梁山也是奉命之举，如今将军兵败，又不愿归我山寨。我也只好放将军走了。”呼延灼一脸的不可思议，瞪着我看了半天，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带着满腹疑问离去了。
回到帅案后，我对众将朗声说道：“各位弟兄，我知道你们都是满腹疑问，为何我要将辛辛苦苦捉来的官军军官尽数放走，晁盖这就告诉诸位兄弟。”我见众将都发出了疑惑的目光，解释道：“各位兄弟都知道，我梁山人马总共只有一万多点，前两次与官军交战还折损了数百。此次大败官军，抓住俘虏上万，若是直接全部补入我梁山队伍，唯恐日久生乱。昨日我命被困在山谷内的官军自己将军官们绑了送出来，便是一个投名状。”我见林冲等数人微微点头，露出解惑的神情。而大多数人还是很迷糊。微微一笑续道：“当日那些官军俘虏自己将军官绑了交出，我今日又将他们放了，便是断了这些俘虏的后路。他们无路可退只得安心入我梁山。”说道这里众人都是恍然大悟。
“再者，那些军官皆是心向朝廷，留在山寨内也恐怕日后生变，尽数杀了又怕日后与官军交战时军官知道没有活路，愈加拼命厮杀。现在将他们尽数放了。日后便可省了许多麻烦。”帐下众将连连点头，大赞好计。
“最后，那呼延灼和韩滔回去，必定不敢直说自己被俘，否则无法解释我为何无缘无故将他们放了，只好找理由推脱。这便是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把柄在我等手中，日后阵上相见，不怕这二人不听命与我。”孙立起身问道：“若是下次那呼延灼再带兵来攻打梁山，哥哥却如何处置？”“不妨，这二人志气被夺，便是再来攻打心中也难忘此次打败，如此心有旁顾也难有作为了。”吴用在一旁叹道：“三国时曹值七步成诗世人皆叹为观止，如今晁天王一步三计不让古人专美与前，吴用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我哈哈笑道：“先生说的那里话来，若论起排兵布阵、行军安营、出谋划策、军机钱粮等等我晁盖不及先生多矣。”心中暗想。我放走呼延灼还有一个目的却不能告诉你，书上不是说他被俘后也归顺梁山了么。我如今偏要把他放了，说什么也不让书上写的事情顺利发生 。
“各位兄弟”我回到帅案后扬声说道。“在!”帐下众将齐声应到。我见众人如此对我心中暗喜，看来通过这次战役我已在众将心中留下了完美的印象，日后这梁山人马便要听我指挥了“传令下去，收兵回山!!”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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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拇医药网 杜义华 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