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精选贴》论武松

上一章     武松上无双亲,与短矮丑陋、懦弱善良的兄长武大相依为命,是标准的无业游民,“因酒后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只道他死了,一径地逃来,今已一年有余。” 或许武松在此的表现还有点耍流氓的嫌疑,但其所具有的强烈的自尊心与鲜明的反抗精神于此已初现端倪。武松为柴进所不喜同样是因为这种性格特征。武松在柴进庄上“躲灾避难”,不但白吃白喝长达一年,而且“装客有些顾管不到处,他便要下拳打他们。”这表明武松不仅仅满足于生理需要与安全需要,同时进一步渴求尊重的需要。不要说英勇神武、非同常人的武松,即使一般人同样渴求受到别人的尊重。可以说人正是因了尊严才成其为人,否则便与猪狗无异。同时武松逃亡在外,孤身一人,必然会产生归属与爱的需要,然而柴进却只满足了他生理与安全的需要,所以当武松得知“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便要“回乡去寻哥哥”。武松滞留在柴进庄上纯粹出于安全需要,一旦这种安全需要不再成其为需要时,武松便要离开此地了,即使宋江的出现也无法挽留住他,因为宋江同样是逃难之人,自身尚且难保,他只能暂时满足武松的归属与爱的需要和尊重的需要,二人只能是同病相怜,分手是势所必然的。

    武松在回乡途中于景阳岗击毙了老虎,客观上为民除了害,骤然赢得了莫大的荣誉。打虎英雄的美名自不必说,县太爷还参他做了都头,此时的武松可谓是春风得意,这段历史应该是他一生中辉煌的顶点。然而好景不长,无产者武松都头的位子尚未暖热,便沦为了阶下囚,原因是自然是潘金莲。

    武松必然有爱的需要,包括对友情与爱情的需要,所以他对美貌的潘金莲可能也有好感,但仅止于好感而已,并且这种单纯的好感随着潘金莲的出格行径而迅速烟消云散了,因为他对尊重的需要更为强烈。面对作为嫂嫂的潘金莲的勾引,武松成功地用对自我人格尊严的维护压抑了蓬勃的低级的性的需要。武松若与潘金莲苟合,将不但是对其哥哥武大的侮辱,更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封建社会中的武松自然不具备超越时代的观念,除非他把自己的人格降低到西门庆的水平。即在今天看来,他若与潘金莲苟合同样是对其哥哥的侮辱。而武松性格中最强烈的特征便是自尊,对自己的尊重和别人对自己的尊重,对尊严的需要与捍卫几乎贯穿了他一生主要的行迹。面对潘金莲的百般勾引,武松凛然亮出了尊严的旗帜。性格坦荡又不失精细的武松对潘金莲的处境应该十分清楚并抱之以同情,不然他不会在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发作,然而奈何其处于两难困境之中。或许他不应该对潘金莲恶语相向,须知恶语伤人,他的强硬态度一定伤了潘金莲的心。他在维护自己及其哥哥武大尊严的同时却伤害了潘金莲的尊严。本来潘金莲已经原谅了他的第一次伤害,没想到他在临走之前却对潘金莲进行了更大的伤害。或许潘金莲正是出于绝望和报复心理才不惜身越雷池,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即她严守妇道则毫无幸福可言。从来妇女在封建社会里便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不仅是潘金莲个人的悲剧。潘金莲追求个人幸福无可指责,但她若不毒死武大,武松或不至于要其性命。看潘金莲对武松体贴入微之处并那一手好针线活,知其或不竟至于是一多么下作之淫妇。
    武松上无双亲,与短矮丑陋、懦弱善良的兄长武大相依为命,是标准的无业游民,“因酒后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只道他死了,一径地逃来,今已一年有余。” 或许武松在此的表现还有点耍流氓的嫌疑,但其所具有的强烈的自尊心与鲜明的反抗精神于此已初现端倪。武松为柴进所不喜同样是因为这种性格特征。武松在柴进庄上“躲灾避难”,不但白吃白喝长达一年,而且“装客有些顾管不到处,他便要下拳打他们。”这表明武松不仅仅满足于生理需要与安全需要,同时进一步渴求尊重的需要。不要说英勇神武、非同常人的武松,即使一般人同样渴求受到别人的尊重。可以说人正是因了尊严才成其为人,否则便与猪狗无异。同时武松逃亡在外,孤身一人,必然会产生归属与爱的需要,然而柴进却只满足了他生理与安全的需要,所以当武松得知“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便要“回乡去寻哥哥”。武松滞留在柴进庄上纯粹出于安全需要,一旦这种安全需要不再成其为需要时,武松便要离开此地了,即使宋江的出现也无法挽留住他,因为宋江同样是逃难之人,自身尚且难保,他只能暂时满足武松的归属与爱的需要和尊重的需要,二人只能是同病相怜,分手是势所必然的。

    武松在回乡途中于景阳岗击毙了老虎,客观上为民除了害,骤然赢得了莫大的荣誉。打虎英雄的美名自不必说,县太爷还参他做了都头,此时的武松可谓是春风得意,这段历史应该是他一生中辉煌的顶点。然而好景不长,无产者武松都头的位子尚未暖热,便沦为了阶下囚,原因是自然是潘金莲。

    武松必然有爱的需要,包括对友情与爱情的需要,所以他对美貌的潘金莲可能也有好感,但仅止于好感而已,并且这种单纯的好感随着潘金莲的出格行径而迅速烟消云散了,因为他对尊重的需要更为强烈。面对作为嫂嫂的潘金莲的勾引,武松成功地用对自我人格尊严的维护压抑了蓬勃的低级的性的需要。武松若与潘金莲苟合,将不但是对其哥哥武大的侮辱,更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封建社会中的武松自然不具备超越时代的观念,除非他把自己的人格降低到西门庆的水平。即在今天看来,他若与潘金莲苟合同样是对其哥哥的侮辱。而武松性格中最强烈的特征便是自尊,对自己的尊重和别人对自己的尊重,对尊严的需要与捍卫几乎贯穿了他一生主要的行迹。面对潘金莲的百般勾引,武松凛然亮出了尊严的旗帜。性格坦荡又不失精细的武松对潘金莲的处境应该十分清楚并抱之以同情,不然他不会在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发作,然而奈何其处于两难困境之中。或许他不应该对潘金莲恶语相向,须知恶语伤人,他的强硬态度一定伤了潘金莲的心。他在维护自己及其哥哥武大尊严的同时却伤害了潘金莲的尊严。本来潘金莲已经原谅了他的第一次伤害,没想到他在临走之前却对潘金莲进行了更大的伤害。或许潘金莲正是出于绝望和报复心理才不惜身越雷池,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即她严守妇道则毫无幸福可言。从来妇女在封建社会里便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不仅是潘金莲个人的悲剧。潘金莲追求个人幸福无可指责,但她若不毒死武大,武松或不至于要其性命。看潘金莲对武松体贴入微之处并那一手好针线活,知其或不竟至于是一多么下作之淫妇。

    杀人者偿命。但是无产者出身的武松与知县的关系自不及西门庆。武松纵能打虎,却不能为兄长冤死的亡魂讨个说法,这无意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一般人或许只能忍气吞声了。然武松何许人也?性命可以不要,尊严则须捍卫!这便是武二郎让人击节赞叹之处。面对武松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傲面孔和那血淋淋的刀尖上闪烁的寒光,与西门庆沆瀣一气的知县也自收起了那副卑鄙的嘴脸。

    休说那血统高贵的柴大官人,休说那流氓小厮西门庆与龌龊的县官,即那手握重兵的兵马张督监,一旦伤害了武二的尊严,便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武松最可贵之处正在这里:为了尊严可以不惜生命勇敢地反抗,不管那对象有多强大。正是这点是最让人感到痛快淋漓之处,正因为这点,武松才不枉了英雄好汉的名声。

    无产者武松并非犯法作乱之人。在都头的位子上他尽心尽力;得了张督监的提携,他忠心耿耿。奈何在封建社会中,无产者永远被排斥在体制之外,注定只能遭受剥削与压迫,任何对体制抱有幻想的平民百姓只会遭到捉弄。然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的下层劳动人民必会举起反抗的大旗。武松便是具有反抗精神的下层劳动人民的优秀代表。面对张都监的陷害与捉弄,武松拔刀而起,血腥的复仇获得了生命尊严强烈的自我认定的快感。当武松血溅鸳鸯楼,杀死了张督监三人之后,在刀光血影中,在月光烛影下,“蘸着血,去白粉壁上大写下八字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这用血写就的八个大字便是武松与封建体制对抗,彻底捍卫个体生命尊严的宣言。只是武松接下来的滥杀无辜却暴露出未受先进思想指导的反抗所具有的盲目冲动性和人性中的阴暗面,使武松高大的身影显出了分狰狞。

    同其他英雄好汉一样,武松最终被“逼上梁山”。在不合理的社会中是容不得真正的具有个体人格尊严的人存在的,梁山是他们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后的避难所,然而这最后的立足之地却也是无法稳定和长久的。经过种种生死考验的武松彻底认清了社会的真相,并丧失了对体制的任何幻想。当宋江高唱招安之歌时,武松“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们的心!’”但是梁山并非铁板一块,而是混进了大批象宋江那样的把主体人格出卖给皇帝老子的落后反动分子。当梁山最终被“招安”并在与其他农民起义军的战斗中分崩离析之后,当武松在这种可笑的战斗中被砍去了一条臂膀之后,武松的心怕是真的冷了下来。武松落寞的身影最终在六和寺孤寂悠长的钟声中逐渐淡去,而他不惜生命为尊严而战的高贵精神却穿透时空激励着每一个在这大地上艰难挣扎的卑微生灵。

    作者: 白混 2005-11-29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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