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 | 与诺奖擦肩而过的美国当代文坛巨匠E.L.多克托罗
2015/7/22 三联生活周刊

    

     E?L?多克托罗

     “E.L.多克托罗是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他的书教会了我很多，我们会怀念他。”—— 7月21日，84岁的美国作家E.L.多克托罗(E.L.Doctorow)因肺癌并发症在纽约逝世，奥巴马在今天发表了以上的致敬来表达哀思。

     多克托罗是最重要也是最受仰慕的美国当代作家之一，在描述他的文坛地位时，往往会将菲利普·罗斯、托尼·莫里森、约翰·厄普代克等人与他并列。今天下午，当美国驻华大使馆的官方微博对奥巴马的言语进行转发时，更是以“文坛宗师”为多克托罗下了定义。

     如果简单地堆砌奖项以显示作家的成就，那么，多克托罗身后可以罗列出包括美国国家图书奖、国家书评人协会小说奖、美国笔会/福克纳小说奖、伊迪丝·沃顿小说奖、美国艺术与人文学院威廉·迪恩·豪斯奖，以及由美国总统颁发的国家人文奖章等等几乎包括所有美国文学界的重要奖项。去年11月，他还刚刚被授予了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美国文学杰出贡献奖。此外，这些年，他也一直是诺奖的热门人选之一。

    

     多克托罗出生在美国大萧条时期，一个纽约犹太人家庭。虽然家庭收入有限，有时餐桌上连吃的都没有，但家中拥有大量藏书。父母不仅喜欢小说，并且希望多克托罗长大后能成为作家，他们为他取名埃德加·劳伦斯·多克托罗(Edgar Lawrence Doctorow)，其实就是以美国作家埃德加·艾伦·坡当作了对儿子的祝愿。

     多克托罗不负所望以书为伴。当他的哥哥把一台打字机带回家，并经常用它写些小故事给他看时，他对写作的好奇心迅速地增长起来。9岁，多克托罗已经立志成为一名作家。小学、中学，他的生活都在读读写写中度过。而后，他考入了在美国文学研究领域占据一席之地的美国凯尼恩学院。当时，诗人约翰·克罗·兰塞姆还在这所大学执教，虽然多克托罗的专业是哲学，但对文学的喜爱使他经常去兰塞姆的课堂旁听。

     此后，多克托罗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戏剧硕士学位，并在那时参军。退伍后，他相继担任了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审读员、美国新文库出版社编辑、日晷出版社总编辑。并在此期间，29岁，他发表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说《欢迎来到艰难时代》。

     1969年，多克托罗除了在美国几所大学执教外，基本开始了专事写作的状态。他相继发表了《但以理之书》、《雷格泰姆音乐》、《卢恩湖》、《诗人的生活》、《世界博览会》、《比利·巴思盖特》、《大进军》、《纽约兄弟》等等主要作品，而后，这些作品被翻译成了三十多种文字。这其中的四五部作品以及短篇小说集《幸福国的故事》都已经被译介为中文出版。

    

     女孩在读多克托罗的《拉格泰姆》(Ragtime)

     他的作品多以美国历史上的各个时期作为背景，因此被学者们定义为历史小说家，又因其写作中经常使用戏仿、拼贴、蒙太奇之类的技巧，被贴上后现代主义作家的标签。在中国，有学者将他的《但以理书》作为美国后现代派文学发展中第二阶段的起点，在这类观点中，第一阶段则是由约瑟夫·海勒的《第22条军规》开启。虽然多克托罗本人并不完全认同学者的观点，也拒绝被贴上标签，但这或许可以成为大体了解他作品概貌的线索之一。

     我很喜欢他在面对《巴黎评论》提出“是否会计划作品如何结尾”时给出的答案。他说，写作不是高度理性的。“这就像在夜里开车，你永远只能看到车灯那么远，但你能这样开完全程。”它所带来的极大好处是：“每本书都有自己的个性，而不是作者的个性。它在自说自话，而不是作者在说话。每本书都与众不同，因为作者并没有赋予每一本书同一个声音。我觉得这就是让作家活下去的东西。”因此，在多克托罗的每本书中，你都可以看到变化。

     83岁时，多克托罗仍在写作，他最新的长篇小说《安德鲁的大脑》在2014年由兰登书屋出版时，成为了当时英语文学界的重要事件。这部小说的中文版也将在不久后由九久读书人出版。

    

     《安德鲁的大脑》(Andrew's Brain)

    

     《安德鲁的大脑》配图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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