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安到伊斯坦布尔——我们为什么迷恋西域
2015/12/8 三联生活周刊

     11月底,我们驾驶BMW X系车一路向西,穿越黄土高原、荒漠戈壁、雪山冰川,最终汇聚在亚欧大陆的交界地伊斯坦布尔。西域风情,经历了数千年的流变,依然充满了未知。

     西部,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词语。无论欧亚大陆,还是美洲大陆,似乎一说到西部,天然地就让人联想到荒凉、遥远、空旷,与之相伴的,还有一股未知的力量。

    

     11月22日,车队于西安正式启程

     地处欧亚文明十字路口的伊斯坦布尔,为历经10年征程的X之旅,画下具有时代意义的句点。这座有着2600多年历史的世界古城,历经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拉丁帝国、奥斯曼帝国等时期的首都,见证了一个个辉煌的历史时刻。无论是在蓝色清真寺,还是在旧皇宫,历史文明的鼎盛都可见一斑。

     在今年X之旅的收官庆典上,宝马集团大中华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康思远先生讲到:“宝马不仅仅制造汽车,我们更制造‘悦’的感受。BMW X 之旅以“集精锐,探未知”的精神,紧贴中国发展脉搏,创造了一个传奇。”

     玻璃与丝绸

     那天傍晚,夕阳已落下山,我们的车队疾驰在伊斯坦布尔郊外蜿蜒的山道上,一个个急转弯扑面而来。我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制作玻璃的老工厂,可是连着翻了两座山,仍然没找到。夜幕开始降临,山林里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着,偶尔有壮硕的大狗慢悠悠地穿过马路。

     赶到玻璃厂时,身强力壮的工人已经早早等候在车间。这并不是一间现代化的玻璃工厂。车间正中央,是两座燃着熊熊炉火的大铁炉,里边的玻璃溶液温度高达1200摄氏度。铁炉旁边,五花八门的器具随意摆在水泥地面上,有铁钳、铁桶、镊子、纱布、钢丝圈……

     一位大汉拿一支长长的空心钢管,先去玻璃熔炉里蘸一下,通红的玻璃溶液在钢管顶端形成一个小球,取出来旋转一会,继续再蘸,如此往复三四次,顶端的玻璃球已经膨胀成拳头大小,并且已经加入了钢丝圈来固定。之后,大汉小心翼翼从另一端吹气进来,将尚未定型的玻璃球吹鼓起来。

    

     伊斯坦布尔的玻璃工人

     直到此时,我们仍看不出他到底在做什么产品,大家纷纷猜测,有人说是花瓶,有人说是杯子,有人说可能只是一件装饰品。这是一家几十年历史的家族企业,从他的爷爷那一辈就开始做手工玻璃。他的父亲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他,一个上了年纪有些驼背的老师傅在一旁照应。沉默不语的大汉,不仅是在向我们展示玻璃制作,更像是要继承家族大业之前的公开考核。

     他一言不发,但眼疾手快。越到后半程,越是紧张,不仅动作快,而且钢管顶端的玻璃球也慢慢膨胀开来。最后,大汉将空心钢管飞速旋转,顶端的玻璃球裂开口子,慢慢变成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东西——一个大大的玻璃盘子,带有波浪式的沿儿。

     直到有掌声响起,大家才从魔幻游戏中回过神来。大汉的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扬起头,看着刚刚完成的玻璃作品,脸上浮出一丝骄傲的笑。

     玻璃制作,是一个充满了未知的过程,稍不注意,就得前功尽弃。正如这广袤的西域,茫茫丝绸之路,即便现在,仍然未知多多,更别说是两千多年前,张骞带着驼队踏上西域征程,唯有毅力支撑。

    

     玻璃工厂的父子师徒

     谁也无法准确说出丝绸之路的真正起源,因为从考古发掘看,早在上万年前的考古遗址中,就发现了来自西方的玉石。公元前139年,为了联合大月氏攻打匈奴,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由此开始了陆上丝绸之路的发端。之后,中国的丝绸源源不断经此运往西域,西方的香料和珠宝也由此进入中国。

     由长安城出发,向西,过关中平原,渡黄河后进入狭长的河西走廊地区。11月22日,我们BMW X之旅车队也是延续这一路线,从古城墙下的西瓮城出发,驱车600多公里,一路开到兰州。

     前半段,从西安到平凉,车子穿梭在秦岭山脉中,两侧都是郁郁葱葱的陡壁。一过平凉,窗外的景致立马变了颜色,由绿转黄,开始进入到黄土高原腹地。路过的定西市,是中国最为干旱的地区,裸露的黄土大地,被大风吹出一道道沟壑。即便现在,在一路畅通的高速公路上驾驶最先进的BMW X5,都要整整跑一天。可以想象,两千年前,全靠马匹和双脚,张骞他们踏过这一段路程是何等艰难。

    

     瓜州,古今

     但是,到行程的第三天,我们驱车从张掖赶往敦煌的陆上,路过一个名为瓜州的地方时,此前两天所感慨的丝绸之路之遥远和艰难,就立刻烟消云散了。与瓜州路段相比,前几天的穿秦岭、渡黄河,都显得太普通了。

     瓜州现在是一个县,按行政区划隶属于酒泉。秦以前,这里为羌戎所占据,秦朝时为大月氏所占有。至唐代,改称瓜州。车行在狭窄悠长的河西走廊地带,很容易被窗外一致的风景所迷惑,灰褐色的戈壁和土黄色沙漠边缘会很快就让人产生视觉疲劳,甚至生出一种单调枯燥的绝望感。

     左手祁连山,右手戈壁滩,前方不远处,是皑皑的雪山。突然,右手边地平线上拔地而起一座座大风车,在广袤的天地间排着整齐的队姿,无边无际,数不胜数。

     被称为“世界风库”的瓜州,正在建设亚洲最大的风力发电厂,号称要打造中国的“陆上三峡”。截至目前,瓜州片区的风电总装机容量已达1100万千瓦/时,已经是三峡水电站装机容量的一半。在方圆几十平方公里土地上,散布着上千座大风车,那景象,就像列队完毕等待检阅的方阵一样。

    

     瓜州正在打造中国的“陆上三峡”

     站在高六七十米的大风车之下,更显人的渺小。一座发电容量1500千瓦/时的风车,只要风速在3m/秒与10m/秒之间,就可以启动发电,一个小时的发电量,就可以供应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用电量。清洁能源、节约能源,也是BMW一直在努力的领域。通过改善动力分配系统,智能化匹配动力输出,BMW X系列车型的油耗显著降低。

     其实,站在戈壁滩上的风车之间,除了这些伟大的人造之物,更令人唏嘘的,其实是1300多年前,玄奘大师在此经历的种种磨难。

     从瓜州开始,玄奘要面临双重考验——一方面是更为恶劣的自然环境,另一方面则是官兵的围追堵截。虽然有潜心向善的贵人相助躲过层层关卡,但从瓜州开始,玄奘要面对八百里荒无人烟的的莫贺延碛大沙漠。偏偏他骑的马又死去了,极度危险面前,徒儿也生出了背叛之心。一度,玄奘几天滴水未尽,甚至出现了幻觉。在《大唐西域记》中,玄奘如此描述这片戈壁:“长八百余里。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是时顾影唯一……”

    

     沙漠中独特的海市蜃楼现象,犹如鬼魅魔影,时时缠绕着玄奘,而遮天的大漠风沙不时从他身边裹挟而过。此时,唯一的水囊又不幸失手掉在地上,水洒得一滴不剩。玄奘想到了退却,并且真的退却了。他往回走了十多里,但最终又折回头,向西而去。

     从敦煌至乌鲁木齐,我们的选择是乘坐高铁。兰新铁路已经成为打通亚欧两个大陆之间的陆上交通生命线,只需不到5个小时,就可以跨过这篇当年最为凶险的九百里荒漠区。中世纪的旅行者一般把穿越丝绸之路的这片沙漠描述为“完全没有生命”。马可波罗如此形容这段路程:“这片沙漠是那么长,要花一年的时间从一端走到另一端,最狭窄的地方也要花一个月才能走完。它完全是由山脉、沙漠和谷地组成,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吃。”

    

     武威皮影戏

     交融伊斯坦布尔

     在长达一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浩浩荡荡的驼队日复一日地行进在这条充满艰险的荒漠之路上。在张掖,我们驱车进入大山深处,冒着大雪,登上高居半山腰的一座寺庙,名为金塔寺。寺内佛像与壁画,仍旧折射着当年这里作为商贾重镇的辉煌与喧嚣。

     继续往西,在敦煌,我们看到了那些繁复美丽的壁画,记录着一个鼎盛时代的信仰与世俗。古代丝绸之路,不仅仅是物质的流通,更是一条融合了精神文明、宗教信仰、文化艺术的深度交流之路。向西,一路向西,成了一代代王侯将相与文人雅士们心中的向往,那是一种对未知文明的探索欲望。

    

     这种交流与交融,具体到一地,当属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最为明显。作为一个横跨亚欧大陆的城市,漫步在伊斯坦布尔,既有亚洲文明朴实的一面,又有欧洲文明精致的一面。

     飞机在夜幕中飞抵伊斯坦布尔上空,隔着舷窗,灯火辉煌的城市轮廓中,横跨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大桥格外显眼。作为连接黑海与地中海的通道,博斯普鲁斯海峡最窄处只有708米。公元五世纪起,中国的商品通过漫长的丝绸之路运到伊斯坦布尔的亚洲一侧,再通过海运到达这个城市的欧洲一侧,之后转运到罗马和欧洲其他地方,西方的商品也由此转运到中国。现在,一座横跨海峡的欧亚大桥,将两块大陆和两种文明紧紧连在了一起。

    

     BMW X之旅是一场面向客户的豪华SUV拉力挑战体验活动,它始自2006年,至今已经举办了十年,截至2015年,累计报名人数已经达到37万人。过去十年间,BMW X之旅踏遍四大洲的十几个国家,于今年选择回到十年前的出发点,西安。经兰州,过张掖,至敦煌;从敦煌,队员们转乘高铁沿欧亚铁路前往乌鲁木齐,再从乌鲁木齐飞抵终点——伊斯坦布尔。一路上,涉险滩、过雪地,无论是飞驰在高速公路,还是颠簸在丹霞地貌,搭载了xDrive智能全轮驱动系统的BMW X系车,经受住了全路况、全天候驾驶的严酷考验。

    

     宝马集团大中华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康思远

     在1000多年的漫长岁月中,这条道路,一步一步往西,中国人以自己的勇气与生命力不断地跋涉与测量,完成了属于中国的地理大发现,并在此过程中,以海纳百川的胸怀接纳了世界。为什么我们如此迷恋西域,因为那里代表着一种未知世界,一种充满了力量的未知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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