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身空”诞生记，你想了解的彩虹合唱团全在这里 | 访谈
2016/7/31 三联生活周刊
一首“张士超”横空出世红遍大街小巷，半年后，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下文简称“彩虹合唱团”)再出奇招，《感觉身体被掏空》以加班狗为题材，迅速刷屏。
据悉，这首歌的微信、微博的阅读/转发都在24小时内到达10万+，b站的视频也轻松突破150万。和“张士超”听多少遍都觉得蜜汁搞笑不同，有很多人说第一遍听笑，第二遍就听哭了，但是在我第三遍的时候听，会带来勇气!小编听得不多，也就几十遍吧。
作为彩虹合唱团的灵魂人物金承志，承担着彩虹合唱团的团长和指挥，也同时是几首神曲的作词作曲者，彩虹合唱团的团员们都亲切的成他“金大大”、“金老大”。看起来一脸民国范儿的金承志，在接受采访时，时而非常认真严肃，时而逗逼，甚至会大声叫起来或者唱几句。
果然非常符合之前他对自己和合唱团的定位——“九分严肃，一分幽默”。
《感觉身体被掏空》并不是鼓励大家要辞职
1、《感觉身体被掏空》视频的每一处设计都是“别有用心”，主创带头这么玩，整个合唱团都会怎么想？为什么会想到写一首加班狗的歌？歌词中描述的场景是不是都是您的亲身经历？(写歌的初衷)故事的发生地点感觉在北京，同样是虐狗，怎么没写对你们更有群众基础的上海？
金承志：我认为情绪是需要调动的，我们合唱团多半都是非专业的上班族，所以大家需要气氛的带动才能卸下身上的紧张感，所以我需要比他们更夸张他们才能有更好的舞台表现，这次我们比以往有了更大幅度的舞台表现吧。
因为我身边的人，包括我自己的合唱团团员多多少少都会为这个问题所困扰。我生活在城市中，我们也生活在城市之中，有时候面对压力，我们的选择很有限，所以我想通过这个作品，去帮助大家释放掉一定的压力，对生活充满更多的期待。
我之所以选择在北京，因为北京是一个创业中心，有很多的企业与白领，北京也很大，许多人都在穿越城市上班，比如我自己有印象的，从国贸、到中关村、到上地啊，等等等等。我记得一个朋友跟我提起他眼中的四惠东，一面是高楼大厦，一面则是满地的自行车和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群，他觉得这个反差非常魔幻，是高速发展的北京，我认为这同时也是高速发展的中国，所以这次选择北京而非上海是这个理由。
2、聊一聊和黎明的合作吧？
金承志：首先我自己从小是黎明先生的粉丝，这是肯定的。
然后我们当时在讨论这首歌曲的时候，正好有一个朋友随口说了一句“加班到黎明”，我觉得这个点很有联想性，很容易想到四大天王的黎明先生，黎明先生有很多经典的音乐、影视作品，是很多团员的偶像。
这个点很好玩，当然有些冷。很少有人能想到说“加班到黎明”的时候，我们请了真的黎明。
当然我们自己也有关注到，黎明先生是非常有趣，他有一套自己的幽默方式。比如Instagram上他就会晒小狗啊，笑它笨啊，他的点也是非常“冷”的，香港媒体也会说他是最会玩社交媒体的艺人。
然后他自己本身也是老板，这个身份就特别非常契合我们这首歌里“宝贝加班吧”那个老板，然后我们动员一切力量，就去邀请黎明先生和我们一起玩。
紧接着我们就发Demo给黎明先生团队，好玩的是，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回应，我觉得意外的是，黎明先生非常认真地录制的几种不同版本不同情绪的“宝贝，加班吧”，比如说“……”(示范中)，对不起我就不学了。
所以我们团员听到黎明先生参与的(消息)就(很激动)，觉得“我的天”，有这么多可用版本。然后我们就挑选了一个比较温柔的，这种感觉就特别反差。几番商议之下，确定了现在这个版本，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大的一个鼓励，因为第一次和明星跨界合作就是黎天王，我们就觉得非常荣幸和有意思。
我们相信很多人都在问“黎明在哪里啊？”中间为什么会出现，他们觉得非常意外，我觉得只要让大家意外、联想不到，其实就是惊喜，就是特别好玩的事儿。
目前黎明先生的团队也给过我们反馈了，对这个作品非常喜欢。
3、彩虹合唱团创作《感觉身体被掏空》一经推出便十分火爆，因为戳中了太多人的内心，创作的初衷是什么？最初的创意来自哪里？
金承志：原本是朋友圈的一句话，就写着几个字“感觉身体被掏空”，当时看到的时候我满脑子旋律就喷然而出，这个感觉特别奇妙。
我当时想象的场景就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后面是海鸥和海浪飞过，听上去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示范)，空的那一下就瘫坐在地上。而整个作品的创意，其实是来自我们这群不平凡的平凡人。就是，你站在办公室里，面对着老板，背后是海浪海潮，移形换景，海鸥在天上飞过，海豚在水面上跳跃，后面的景色又是波澜万状，你很奔溃的样子。那个时候是下午四五点，人最累的时候，也正好是一个下班的时间点。
4、“感觉身体被掏空”是否也是团员的切身体会？可否分享一下自己“被掏空”的事例？
金承志：这个问题太切身体会了，首先我自己在写这个作品的时候，就已经被“掏空了”，因为时间很紧，当时还有十天左右就要演出了，我们的团员一直在催我，我就连续熬夜了好几天，然后得了痛风。到广州出差，他们是用轮椅把我运回来的，到了上海uber司机是用行李车给我运回来的，那几天就做了轮椅男，英文应该就是主席(chairman)的意思。有点冷哈········(大笑)
5、《感觉身体被掏空》的词曲中你个人最喜欢哪一段？
金承志：整个词曲当中我最喜欢赋格段，因为我个人觉得这一段是整个情绪的制高点。赋格段，是跟现实特别脱离的一段，在音乐上我们叫赋格段，有很多声部，每个声部都在唱一个主题。我们很多时候是口是心非的状态，仿佛是在精神分裂一般，比如“我不累”，其实已经累到要死了，但又恰恰是压力爆发的场景，跟老板说“我不喜欢吃饭，我不喜欢睡觉，我热爱学习，我喜欢工作，”，但是脑海里的就是弹幕上的那些话，就是加班的时候跟老板说过的那些话，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欲言又止的状态，虽然有人觉得这一段是最滑稽的，而我自己却觉得是生活中最真实的写照。
6、这首歌的创作、排练分别花了多久？再到搬上舞台一共用了多久？
金承志：创作不到一周，但是音乐动机，就是刷朋友圈的时候，(最关键的音乐素材)从五月份就有了，我说给团员听，他们说我有病。整个排练花了4次，整个时间持续了10多天。团员跟我说下次有惊喜的曲目一定要提前安排。
7、这首歌最初是现场音乐会上的吗？音乐会的观众以什么群体为主？
金承志：这首作品本来就是音乐会的返场曲目，然后音乐会的观众大概是年轻人为主，没办法讲具体年龄，一眼望过去都是年轻人为主。然后我自己的粉丝都是，非常好看的女孩子。(啊，当我刚才什么都说好吗？)
8、字幕后期都是你们自己做的么？为什么选择B站这个播放平台？是因为受众切合度高么？
金承志：是的自己做的。其实，我们是选择了全网发布。
9、今年1月的“张士超”和“这次的感觉身体被掏空”在创作的过程中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金承志：我觉得有很大的不同，《张士超》是有很清楚的故事情节，是一个小故事然后就结束了。但是感觉身体除了故事情节外，还有主人公的情绪，主人公的幻想，主人公的吐槽，有很多东西，所以要在手法上做一些区分。
我个人觉得“感身空”比“张士超”难写，有很多东西需要粘合在一块，情绪、情节、吐槽都是会有很多内心戏，还要让观众听出这是内心戏，而不是对着老板说的。这里需要有很多作曲上的手法。
10、这首曲子最难的地方在哪？
金承志：整部作品里面有很多情绪的表达和转换，最难的地方是我们在每一段中必须表达出这种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有观众表达他们既会哭又会笑。情绪的正确表达是很难的。我们在表演的时候是不能笑场的，我们必须非常投入的相信我就是那个主人公，就是那个加班的人，在舞台上必须得非常的投入，因为一旦你出戏了，整部作品也就失去了生命力。
11、是什么原因想到要为“加班狗”这一族群发声？想通过这首歌，传递什么态度呢？
金承志：其实我并不只是在写加班的人群，你们也可以看到里面有老板，这不是一首骂老板的歌，要知道老板之上还有老板，老板的老板就是用户。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剥离社会单独存在，所以不是谁对谁错，谁正义谁邪恶，而是我们在面对这些诸多关系的时候，能否理性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加班与不加班实际上是我们与老板之间的尴尬的默契，我从未鼓励过大家辞职，因为工作本身就是你的一种选择，我想跟大家传递的是你心有所想，就努力实现，你想要追求理想，势必会付出很大的努力；你想要快意飞马，势必也要做出牺牲。
这并不仅仅是月亮和六便士的关系，而是我们作为自由人在追求自由时候，是否能把握到其中的节奏，做到让自己满意。但我的确希望通过这首歌给我们每一个为生活所奔波的人以一种关注，通过音乐来告诉彼此，你并不孤独。然后我们可以手牵手迎接第二天更大的生活挑战。如果要定性的话更像是一首应援歌，而不是一首吐槽歌。
12、现在回顾整个创作阶段，哪个环节是让您觉得最痛苦的、最纠结的？
金承志：整个写作当中最痛苦的是在写赋格段的时候，因为这里是戏剧张力最足的地方，我之前总说他是个人格分裂的东西。我们之前做了几种尝试，我一开始写的是比较整齐的两段，一点都不严肃，然后骂了我自己一顿。
赋格段在写的时候钢琴在高音区轻轻地敲，反而给这首作品平添了很多滑稽的感觉，来表明我们并不是在说真话。这种手法在其他作品当中，尤其是在童话作品中都有用过，我觉得用在这个地方非常恰当。用的是很戏谑的方式，去告诉大家说，虽然歌词是这个样子但其实我说的不是真话喔。元素拿出来单独分析是这这一回事，但加在里面又觉察不出，我觉得这个感觉是最好的。
13、这个作品最让您满意的地方是什么？您觉得它有没有瑕疵？
金承志：最满意的地方是现场观众对于我们热情的反馈。那三声乌鸦叫，我们的团员完成度很高。一度被认为是真的乌鸦。我个人希望音乐会是不插电版，尽量用人声表达；我的写作脉络分歌词脉络和音乐脉络，有时调和这两者会做出一些平衡，而现场演出，只有一次的机会，在排练时间过短的情况下，很容易会有小瑕疵，这是正常的，这也是我们将来需要努力的地方。
14、为什么爸爸的设定是来自西伯利亚？
金承志：我们有时候在跟老板请假时会用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其实不关心用了什么原因，只是随便调侃。爸爸来自西伯利亚只是随便一说，我三十多年没见了，只是想要不加班而已。
我自己的团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次我跟我的一个指挥朋友吐槽说，我们团这次暴雨，有七八个人没来排练，我朋友说，“唉志哥你这都算好的了，我每次一演出，每次一加排，我们团员家人的病逝率就非常非常高。”他们才不记得用家长请了多少回假，有个哥们的爸爸都过世了三回，这个故事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会编一些借口，但又会忘了自己用的什么借口。不管老板老板是否相信他的话，这其实是个很荒诞的借口。
15、您是一个很会玩的人，这部作品里有哪些好玩的点，向哪些作品致敬？
金承志：一开始用的是“功夫”的音乐， 红白机的元素，然后我做了很多常识，如独白，但是后来感觉太冗长，所以就删掉了，不如加入一些拟声，如狼叫、乌鸦叫、风声等。“暗香”的调性很像，歌词紧接在“难道我的青春就过去了吗”。诸如此类的点比如用一些很夸张的歌词，如月抛带了两年半、十八天都没有卸妆，可能是加班的人的一个常态。在音乐方面，中间赋格段是在流行音乐元素中加入的可爱的严肃音乐影子，之后男低絮絮叨叨说的不要加班，后来的欧嗨呀是台湾民谣原生态元素表达想远离加班的愿望；“大口吃瓜快意飞马”是在向金承志的泽雅集致敬(笑)，大口吃瓜是《夕烧》/《小溪》中的元素，快意飞马是泽雅集番外篇的歌词。
“人民艺术家”金承志
1、金承志，知乎上有人评价你说你说“人民艺术家”，你自己怎么评价自己，以及自己在这个团队中扮演的角色呢？
金承志：我还真想过这个问题，首先，人民艺术家是一个昵称，说明了大家对于作品的喜爱，也说明作品深入到了大家生活中去。我呢，受不起这个称呼，但我觉得挺好玩的，因为大家是有调侃意味，那我自己的话我觉得我是一个，音乐工作者，仅此而已。
(团队中扮演的角色)其实还蛮丰富的，我跟我的团员之间有很多种角色，一会是指挥，一会是作曲，一会是爸爸，一会又是他们管我，因为我有时候身体不好啊，他们都会很严厉地斥责我，然后会给我买药，带我去看病，我觉得很感动。角色我觉得是很多重的。
2、“张士超”和“感身空”作品带有很强的“网感”，这种网感是你有意识的吗？
金承志：服用多年，深受其害。
3、你觉得自己算是打开了新局面吗？这种形式是可复制的吗？别的乐团可以复制你们吗？
金承志：“新局面”是大家给的谬赞，我觉得每一种形式都有可复制与不可复制，可复制是我们对排练的热情与坚持，不可复制的是我们的原创作品。
4、做了这些事情，有没有感到自己或者乐团“形象崩坏”？是不是一件好事？
金承志：我不喜欢太脸谱化，因为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就如同我们有喜怒哀乐一样，每个团和每个人都是如此。如果大家喜欢体验这种所谓的“崩坏”，我觉得是一种好事，我们会给大家更多这样的作品。我觉得大家所说的形象崩坏实际上是一种调侃意味，我觉得挺好的，挺开心的。
5、现在网络上也会有一种质疑，说这种“神曲”是在迎合受众、“恶搞”高雅音乐？你们对这种声音是怎么看的？你们又是如何理解合唱乐的传统与流行？
金承志：您先告诉我什么是高雅音乐。诗经里面提到的风雅颂就是跟劳动人民紧密结合的，它既有庙堂之高，又有江湖之远。《国风》完全是和劳动人民紧密结合的，它就是当时当地的流行歌曲，我们现在朗朗上口可以背诵的就来自《国风》。我曾经很想把《诗经》里(包括国风)的篇目和合唱艺术融合，那你说诗经高雅，还是合唱高雅？从来就没有一个更孰轻孰重的概念，不要被空洞的定义玩弄了。
6、您的作品里其实也有别的风格，比如《泽雅集》，是比较清新的感觉，如今的这种风格火了之后，其他的风格还会尝试吗？
金承志：不蛮您说，我们马上就要回山上了，请大家期待我五公斤重的新作。下半年会有一部以故事为原型的套曲-落霞集，取自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可以说是泽雅集的姊妹篇吧，不同的是这部是完整的故事线，快到春节前会上演哦，请大家一起期待哦，这是一部比较严肃的作品。
7、欢迎自曝一些想广为流传的小新闻。
金承志：
第一，我被电过。
第二，小时候，有一天妈妈回来看到我在大哭，问我为什么，我说“刘备死了“。妈妈说：刘备死了很久了。
第三，我的小名叫露露，我妈从小给我穿女装，穿裙子，直到上小学我才知道我是个男的。
8、为什么每首歌曲的名字都非常长？是你个人喜好吗？作为指挥，为什么每次你还一人分饰两角念独白？(真的很亮)
金承志：也没有每一首作品嘛，玩笑的作品可能名字会长一些。一人分饰n角是因为从小就跟自己玩，自己跟自己演，那时候父母在外面工作，我自己弹琴很无聊，自己跟自己玩觉得很酷。这其实也是一种孤独，孤独但不寂寞，用音乐自言自语，和自己对话，应当感谢音乐让我变得不孤独。
9、你曾说自己和阮籍有契合的地方，能具体谈谈哪里契合吗？
金承志：我们俩找不到路的时候都会哭。我自认为是一个较为豁达的人，我现在更能够理解王维、陶渊明的想法。年纪渐长的时候心境会变得更为平静。
10、最喜欢的音乐人、最喜欢的音乐作品、最喜欢的书、最爱看的电影分别是什么。
金承志：最喜欢的作曲家：莫扎特，还有巴赫，书，聊斋志异。歌曲，坂本冬美《大志》。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喜欢的作品。最喜欢的电影，很多哎，最喜欢看的可能是低俗小说。
11、有些作家写作的时候一定要喝咖啡，有些作曲家喜欢到特别安静的地方写作。你平时作曲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金承志：欧阳修说写文章的时候是“三上”——马上，枕上，厕上。对我来说只需要把“马上”改成“高铁上”就可以了。
我很想有舒适的写作环境，安逸的写作氛围，但实际上经常要遇到的事时，我排练完了，还有两小时的间隙时间我拿来写作，基本在奔波上完成。如果有大把的时间我很可能可以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但是目前来说的话，可能真的是在厕上。
我经常在出差的路途上写。我会抓紧一切时间去写作，我不是一个全职的作曲家，我的大部分时间还要帮乐团排练，所以我常常在各种场合，有灵感的情况下创作。
12、你还写过一首温州话演唱的《竹林》，这首歌创作的动因是什么，家乡文化带给你什么影响？
金承志：整套泽雅集都在写温州山水，包括《净光山晨景》等一些旧作，这首歌的创作动机是度过的一些美好的时光，家乡给了我内心世界带来了美好与恬静。很多媒体把我写成了泽雅人，在此更正一下，我是温州鹿城人。
13、你怎样看自己呢？风雅的青年？神经质阔少？
金承志：都对，而且我是一个有趣的男孩子。
14、作品走红之后，你个人的生活状态是否发生了改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金承志：我的人生基本上没有特别大的变化，我觉得这跟父母的教育有关，我的母亲经常对我说，要生活的自然，要真诚面对生活，所以即便有些生活上的变化，我和我的家人，面对方式都非常坦诚。比较有趣的是我回泽雅山玩的时候，山民们都很激动，他们好像都认识我，我打算把我们的团服“造化随顺，风雅之诚”送给他们，让他们在种田的时候穿。
15、下一步的创作计划是什么？
金承志：告诉你就有鬼啦，嘻嘻嘻。保密哟。
彩虹合唱团
1、你觉得自己成立彩虹合唱团这件事最大的乐趣在哪里？
金承志：最大的乐趣是认识不同有趣的人，看着他们成长。
2、你们现在有多少人？还缺人吗？成员都是怎么加入的？考核标准是？可不可以凭借颜值加入彩虹团队？
金承志：首先每个学期都有离开和进来，永远都会有新人加入，第一要熟读五线谱，第二是声乐能力，第三是外语能力。
3、你们有没有考虑成立北京彩虹合唱团之类的分舵？(金老师这样的词曲作家、指挥家请来一打)
金承志：关键目前是我精力不够，经历够的话一定会考虑。分舵这种东西，现在借助互联网其实可以慢慢去开展，但是，我们徐图进取。
4、彩虹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和LGBT没有关系的吧？
金承志：彩虹五彩缤纷之意，但是我们对LGBT没有任何排斥。
5、听说合唱团里有各种各样的职业，我看到有人类学博士后，还有美食博主什么的，还有哪些职业的团员？
金承志：我们的团员每一位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或者精英。他们的工作还是非常繁忙的，来排练更多是发泄工作上的疲惫。
6、你们有团建活动么，逗逼青年聚集在一起会谈论什么？
金承志：我们聚在一起经常看印度电影，听印度音乐。(既然你说了我们是逗比青年，我们是喝着恒河水，念着佛经，吃着手抓饼，看印度电影。)
7、彩虹合唱队最低迷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有没有担心过解散？
金承志：2012年刚毕业，那时候面临出国或者是继续读书的一个压力。然后那时候曾经想过要解散，实际上其实是我自己比较低迷的时候。我后来也就慢慢把这个事情忘记了，因为我觉得彩虹是我的家人，这个团队搭建起来也十分不易，贸然地离开也会就让他直接没有掉了，还是心疼，坚守着一起努力，然后排练。
8、从张士超到感身空，彩虹合唱团有没有什么变化？
金承志：从上一场专场结束后，报名招新人数上增加了很多，我们可以挑选更多优秀的团员；关注度当然一直在提升；节目编排上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次也是14首严肃作品和几首返场曲目，掏空就是就是返场曲目中的一首； 上座率在没有走红之前也是爆满的，只是上次是15天卖空的，这次通过网上预约，43分钟，在购票速度上有非常大的提升。
9、彩虹合唱团从最初的四男四女，到今天40多人，完全是自发性的组织。这样的合唱团，恰好又在网络时代爆红，你怎么规划合唱团的未来？
金承志：我觉得第一位是坚持我们自己作品的音乐质量，然后拿作品去开路，不要随意地给自己贴上标签，就够了。
10、目前彩虹合唱团的作品中，商业作品大概有多少，全部作品大概有多少？最近3个月写的歌，有多少是严肃作品，多少是商业作品和“不正经”歌？
金承志：比例上并没有失衡，我自己的作品譬如正在创作的落霞集，是一套8首作品，下半年会演出，只不过商业性这类传递比较快的娱乐性作品，它的产出的时间比较快一些，自然大家听到的会多一些，严肃性作品是需要细水长流的，会在下半年经过排练后一并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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