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的学生都在这个老师手下哭过
2016/9/10 医学界智库

     导语:她是“学霸”,也是“师霸”,“十之八九”的学生都在她手下哭过,可她们却依然爱她。教师节到了,给大家扒一下“凶残又可爱”的老师是怎么炼成的?

     作者:丹萌

     来源:医学界智库

     陈晓军总是风风火火的。

     原定于上午的门诊因为开会推后,看诊看到下午三点,紧接着接受采访,采访一结束,就立刻小跑着离开,前往另一个会议室,参加一场重要的讨论会。

     她是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又名上海市红房子医院)的党委副书记,妇科主任医师。身材娇小,却走路带风,心直口快,聊天的语速能达到每分钟接近300字……看着眼前的陈晓军,很容易想起那句老评价:“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大大的能量。”

     不过这“能量”迸发出来,有时候会“伤着”刚开始做医生的学生们,去年教师节,学生们想凑钱送她个行车记录仪,她很干脆地拒绝了,“花什么钱?不要。要送礼物的话你们每个人都把文章交上来。”

     学生们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响,再不提凑钱送礼物的事。

     “做我的学生其实挺不容易的。”陈晓军说,“她们十之八九都哭过”。

     但学生并不怕她,也不记恨她,13级硕士研究生杨冰义就说,“对待我们的学业和工作,陈老师是严格居多”,但每当事情做好了,她也不吝啬表扬,张口闭口都是“我们家小杨”,做学生的心里自然美开了花。

     这“凶残又可爱”的老师是怎么炼成的?

    

     陈晓军(右)与13级硕士研究生杨冰义(左)

     痛苦的磨炼成就“学霸”

     提起陈晓军,红房子医院的同事们常能想起两个字,“学霸”。

     高中毕业直升上海医科大学(现复旦大学医学院);本科毕业,保送研究生;读研时师从当时红房子医院院长丰有吉,外宾来做学术演讲,需要翻译,丰老师推荐了还在读研的陈晓军,很多年资较高的医生觉得她年龄太小,难以胜任,她却把整场会议翻译得漂漂亮亮。

     做完了翻译,才发现自己的手因为紧张都痉挛了。

     但书本知识学得再好,刚上临床,总会有犯错的时候。

     “有一次在产科值班,一个病人说尿路感染,我说那就用点药,病人非说要出去看,我就让她出去了。”大半夜的,病人去了其他医院看急诊,回来后,陈晓军被当时的产科主任一顿痛批,“你怎么能让病人自己出去呢?你连尿路感染都不会治吗?”

     人工破膜的时候,她还把孩子的头皮给碰破过,写了检讨书,被要求在查房的时候当着全组的人面读。

     “但事情确实是做错了,读就读了。”错误常有,压力也大,陈晓军却始终觉得这是自己成长的必经之路,表现得很是坦然。

     她说,那段磕磕绊绊的成长岁月给予了她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教会她沉下心来,把每一位患者都当成接诊的第一位患者那样认真对待,“没有这个痛苦的经历和磨炼,就没办法有成就的。”

     当老师,教育起学生毫不“嘴软”

     但并不是每个医学生都像陈晓军这么“抗压”。

     陈晓军在一次休假时,曾经接到过学生的“求助”电话,学生说自己对一个病例的治疗方案出现了问题,虽然发现处理及时,没有造成不良后果,但学生有些后怕,对自己是否要继续当医生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还有一次,一个学生执业医师考试在即,平时又在门诊、病房、实验室连轴转,腾不出足够的时间复习,因为焦虑,连日常工作都受到了影响。

     陈晓军很清楚她们的劳累,每天早上六七点上班,忙到半夜才下班,这些小医生的苦陈晓军都看在了眼里,但她并不会表现出同情和安慰的一面。第一次带学生的时候,她看到学生的论文写得“狗屁不通”,直接叫到会议室,盯着改论文,学生改着改着开始哭,越哭越凶,她只是径直离开,回办公室等着,等学生哭够了,文章改好了,给她打电话,她才从办公室出来,陪学生继续改。

     “我所有的学生都是女孩子,我知道她们很辛苦,但是现在竞争非常激烈,你不比别人多辛苦一点的话,你就没有成就。”

     打电话“求助”的学生收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应,“首先,这件事你肯定错了,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错了。但是第二点你要想明白,你到底还愿不愿意做医生,做医生的风险肯定非常大,以后也还会犯错,但你要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热爱这个事业,热爱你就做下去。”

     第二个问题,陈晓军曾在做小医生时问过自己很多次,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她把自己当年的经验分享给学生,言辞简洁,学生却也被“一语惊醒”,坚定了继续做医生的念头。

     而那个焦虑不已的学生,也顺利通过了执业医师考试,今年还与陈晓军及其他医生一起,在国际期刊上发表了一篇极出色的论文。

     嘴上傲娇,内心还是感激的

     “您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好老师吗?”

     “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老师。”陈晓军说,她知道自己脾气急,对学生要求高,把学生逼得很紧,“做老师要学会包容,要会正确地引导和鼓励,这件事我其实做得不好,我经常骂她们。”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学生们似乎不以为意,犯了错,受了批评,或许会低着头,噙着泪,可大多数时候,她们依然乐于同陈晓军打成一片,有说有笑。

     陈晓军说,这些年来,她很感谢学生的包容。她当老师也是从“一张白纸”开始,与学生一起摸爬滚打、共同成长了这么多年,内心其实充满感激,和我这个外人聊起学生的时候,她会对她们一一夸奖,不吝赞美。

     可当着学生的面,她嘴上还是很“凶”,带了这么多学生,她到现在还是会在病房里把姑娘们训哭。她不愿看到那些成绩一贯优异的学生停滞不前,希望学生能在跟着她的时候学会独立思考,离开了她,依然能有很好的发展。

     “能做师生,都是缘分。”陈晓军说,“每次招了学生进来,就会发现每个学生有每个学生的特点,但我想既然她能考过来,既然愿意选择我,就要好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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