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72岁,娶了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妻子,相处13年,最后却赢得了众人的祝福
2016/4/22 笨鸟文摘

     笨鸟说:爱有千般模样,只要你在我身旁,就不管蜚短流长。

     来源:围炉夜读,ID:weiluyedu_,作者:清宴

     1975年5月9日,也就是台湾的“母亲节”那天,台北国鼎川菜厅举行了一场简单却又隆重的婚礼,一身玫瑰红色西装、系着桔黄色花领带的古稀老人,站在司仪的位置,宣布婚礼开始,自读结婚证书,发表新郎致词:

     “······我们两个人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最大的异,是年龄相差很大,但我们有更多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兴趣,相同的话题,相同的感情。我相信,我们的婚姻是会幸福的、美满的。”

    

     这位新郎,是国宝级大师梁实秋,他的新娘是比他女儿还小的港台影歌红星韩菁清。

     有人不怀好意地揣测,韩菁清是“收尸集团”一样的女人,这场忘年婚姻,短则三天,长则三个月,必定劳燕分飞。

     真相果真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吗?

     他是中国“国宝级”的大师,雄踞台湾文坛,主编三十多部英汉词典和几十本英语教材,是中国研究莎士比亚的第一人,还创作了中国现代散文篇数的最高纪录;她是台湾家喻户晓的影歌红星,15岁就当选上海“歌星皇后”,还在台湾自编自演了4部影片,亲自编歌谱词。

    

     1974年11月27日,因为他早前编修的一本《远东大词典》,他们在台湾相遇了。本不过客气寒暄,没想到话匣子打开后,他们却怎么也关不上来。他说,她“菁清”的名字起得怪拗口的,得叫菁菁或清清才顺口;她说,“”菁清“不过是她的艺名,取自《诗经·唐风·杜》一句”其叶菁菁“里,歌星里叫菁菁或清清的人太多了,她不愿意跟别人重复。

     从名字聊到《诗经》,从《诗经》聊到《孟子》,从《孟子》聊到李白、杜甫、李清照、李商隐等诗人词人,他没想到,在台湾的歌星、影星中,居然还有这样一位懂古文的才女。不过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彼此竟有那么多共同话题,仿佛已经认识了多年。

     这难忘的不平常的11月27日,在暮色深沉中拉上了帷幕,却成为他们人生道路上的转折点。

     韩菁清是个晚睡晚起的“夜猫子”,不到下午2点不会起床。可每次她掀开窗帘,就看到他正伸长脖子伫立在她的楼前。他为她推迟了睡眠,等她下课,陪她宵夜,他苍老的外表下似乎是个精力旺盛的青年人,掩藏着如火的热情。

    

     他们,在漫无边际的长聊中,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近。共同的兴趣爱好,让这一对忘年之交逐渐滑向了忘年之恋。

     感情的火焰在慢慢燃烧,她早已从心底喜欢上了他。她说,梁教授温柔、幽默、斯文、俊俏,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可是,“人生七十古来稀”,他毕竟都70多岁了,步履蹒跚,听力迟钝,还有几年的时光能够享用?而她正当中年,耳聪目明,身强体健,至少还能活三十年。

     理智,提醒她应该做他的红娘,而不是新娘。可他却执拗地说:“不,我爱红娘!”为了阻断他的爱恋,她给他写了一封信,列举了一大堆自己的缺点,劝他趁早认识她的为人,她愿意和他结为忘年之交,却不能结为忘年之恋。

    

     没想到第二天,他又准时来找她,手里还拿着说是从楼下捡到的一封信,信封上没有贴邮票,却写着“呈菁清小姐”。“我们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希望我们能相互扶持。”他说,“我和你一见面,就喜欢你的为人——你这个人表里如一,虽说是演员出身,但在人生的舞台上没有演习,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说就怎么做。”

     她被他炽热的真诚打败了,同意和他在一起。以后每天,她总能收到他从楼下“捡来的没贴邮票的信”。他们天天见面,却情书不断。

     然而,就在他离开台北、去美国处理妻子死于非命的那场诉讼案子时,记者从他手上耀眼的碧玉戒指证实了这段忘年恋,那碧玉戒指是韩菁清的祖传之物。

    

     “梁韩相恋”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台湾和香港的报纸开始“绘声绘影”地讲述这段“倾城之恋”。韩菁清成为记者跟踪报道的焦点,家里的电话和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她不敢出门,不敢接电话,最后不得不拔掉电话和门铃的插头才得个清净。

     他们的名气,是如此之大;他们的恋爱,是如此神速。本该是当事人双方独自考虑的一场恋爱,却在台湾掀起了狂风暴雨。不少好事之人,开始叽叽喳喳地搬弄是非,恶语相向暗箭伤人。

     住在台湾的她,首先成为这群好事者攻击的对象:你韩菁清如此地年轻貌美,为么会选择嫁给老得掉牙的梁教授,图什么?还不是图财!他们引述某教授的不幸婚恋,那位老教授丧偶后和一年轻女子结婚,在新婚之夜就被逼着写遗嘱。

     她被媒体冠上“收尸集团”——逼着老人快死,以便得到遗产——的恶名,被媒体日夜诘难,被亲友轮流劝说放弃这段恋情。

    

     那个时代,歌星影星再有名有钱,在传统观念中始终低贱下流的,被人们蔑称为“戏子”。韩菁清出身上海富商,有才有貌,在台湾有几套房产,是标准的名门千金、大家闺秀,但还是因为她以唱歌演戏为业而受到世人的歧视。

     在美国料理诉讼案件的梁实秋也陷入了蜚短流长中。《槐园梦忆》的读者得知他已有“新欢”,纷纷骂他虚情假意;他的学生大吃一惊,骂他“老糊涂”,甚至成立“护师团”;他的一些老朋友不理解他,说他“晚节不检点”,甚至写信劝阻,以“断交”来劝说他不要和韩菁清结婚。

     在众人的污言秽语中,他们的书信频频跨越大洋两岸,分担彼此的舆论压力和精神痛苦。

     他说,“千篇一律的,都认定我是一个铜痴不如的糊涂虫,以为我是昏聩,一位我是没有眼睛,没有头脑,没有理性,没有判断力的白痴。苦头婆心,口口声声,要拯救我······”

    

     “一般人都以为我需要的是有人照护我,都没能脱离‘特别护士’······我不是在追求特别护士,我是在爱情中,竟没有一个人了解到这一点!”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见坚持自己的追求。面对来信,他一一回复“流言止于智者”或“以后请看事实”。在分别的两个多月里,他竟然写了近二十万字的“情书”!她也是个特立独行的坚强女人,在流言无休止的诽谤中,等待他的回来。

     1975年3月底,他戴着条花领带,拎着一只塑胶小箱,悄然回到了台北。两人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久经曲折的两人,最后在祝福与反对声中举办了温馨的婚礼。

     匆匆十三载的相伴时光,终究是走到了尽头。曾经轰动一时的忘年之年,从之前的不伦之恋到如今的传奇之恋,他们用相亲相爱的婚姻赢得了众人的祝福,却消融不了岁月和疾病的摧残。

    

     所幸的是,在他们成婚的13年里,他们互敬互爱,和谐相处,尊重对方的生活习惯。他早睡早起,她晚睡晚起,但可以在下午一起出游或会客,晚上一起看报看电影。他喜静,她爱动,但他们在一起后,他常走出书房调剂生活,她时常走进书房看更多的书。

     他们相辅相成,他们求同存异。她变得更加优雅沉浸,对古文有了更加深入的体悟;他变得更加年轻,开始穿花花绿绿的衣衫,步子轻捷如飞,进入了一生的著作高峰期。

     他们的家中,时常飘出歌声:“你遇见我,我遇见你,我俩相逢像传奇。你靠近我,我靠近你,我俩从此不分离······”唱歌的不是她,而是他。

    

     世间事,常有千般模样。尤其是爱情,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在爱面前,年龄有时真的算不了什么。只要志趣相投、心意相通,即使年龄相差近三十年,也可以收获美满的幸福,如同他们的婚姻,美好得就像“一条源远流长的小溪,任凭多少顽皮的小石子,最多也只能激起一些泡沫,一阵涟漪,随着缓缓流过,却似乎是永无止境的水波,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实秋和韩菁清的爱情,已成为上世纪人人称道的传奇。他们告诉我们,爱,从来不会太迟;婚姻,也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爱情的家园。真爱,需要共同的志趣和理解;婚姻,需要孤注一掷的勇气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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