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有我这个人呢？” | 与杨绛有关的25问
2016/5/26 凤凰读书
少年贪玩，青年迷恋爱情，
壮年汲汲于成名成家，暮年自安于自欺欺人。
人寿几何，顽铁能练成的精金，能有多少？
——杨绛
「 人的一生会问多少问题」
我们整理了先生书中的一些问题
也许你也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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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见二十六年前为绛所书诗册、电谢波流似》
钱钟书
少年情事宛留痕，触拨时时梦一温。
秋月春风闲坐立，懊侬欢子看销魂。
《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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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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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很窝囊地笑说
“我倒问问你，是我先认识你妈妈，还是你先认识？”
“自然我先认识，我一生出来就认识，你是长大了认识的。”
这是圆圆的原话，我只把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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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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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高兴说
“《管锥编》和《堂·吉诃德》是我们最后的书了。
你给我写三个字的题签，我给你写四个字的题签，咱们交换。”
我说：“你太吃亏了，我的字见得人吗？”
他说：“留个纪念，好玩儿。
随你怎么写，反正可以不挂上你的名字。”
我们就订立了一个不平等条约。
《将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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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夫妇有时候说废话玩儿。
“给你一件仙家法宝，你要什么？”
我们都要隐身衣；各披一件，同出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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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好人多吗？多的是什么样的好人呢？
「究竟还是坏人少」，这样说倒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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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问我：“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怎么样？”
我说：“不好过。”
“一星期不让你看书呢？”
我说：“一星期都白活了。”
父亲笑说：我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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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最喜欢什么，就学什么。
我却不放心。只问自己的喜爱，对吗？
我喜欢文学，就学文学？爱读小说，就学小说？
父亲说，喜欢的就是性之所近，就是自己最相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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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对某一件东西非常艳羡，
父亲常常也只说一句话
＂世界上的好东西多着呢＂
意思是：得你自己去争取。
我私下的反应是：天下的好东西多着呢，你能样样都有？
《干校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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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常想：是狗有人性呢？人有狗样儿？
或者小娃娃不论是人是狗，都有相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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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猪狗是不洁的动物，蔬菜是清洁的植物吗？
蔬菜是吃了什么长大的？
素食的先生们大概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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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窝棚说："给咱们这样一个拥，咱们就住下，行吗？"
默存认真想了一下说："没有书。"
我问："你悔不悔当初留下不走？"
他说："时光倒流，我还是照老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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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解放前夕，许多人惶惶然往国外跑，我们俩为什么有好几条路都不肯走呢？
思想进步吗？觉悟高吗？
默存常引柳永的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们只是舍不得祖国，撇不下"伊"
也就是"咱们"或"我们"。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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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自觉自愿是逼出来的，逼出来的是自觉自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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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气想：“为什么老把最坏的心思来冤我们呢？”
彦成摇摇头说：“我只是觉得这种“洗澡”没用——百糟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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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错。
为什么要有我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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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办法。我看这就是没有办法的事。
丑人也许会承认自己丑，笨人也许会承认自己笨，可是，有谁会承认自己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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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宓说："妈妈，咱们怎么还礼呢？"
姚太太说，不忙着"一拳来，一脚去"
人家是诚心诚意来交朋友的。
《杂忆与杂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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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面先生是天主教徒，也许就因为要娶她而进教的吧？
天主教不准结婚，可是离过婚的人想必也准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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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大妈见了我们说
"真要感谢毛主席他老人家!
没有毛主席，你们会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吗!"
我仔细看看她的脸。
她是不是在打官腔呀？
《走到人生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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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当时的处境中，像漩涡中的一片落叶或枯草，身不由己。
不错啊，人做得了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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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看到他们受欺侮、吃亏受气，你能不同情气愤，而要尽力相帮相助吗？
如果看到善良的人受苦受害，能无动于衷吗？
如果看到公家受损害，奸人在私肥，能视而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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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人都祝愿死者“走好”。
人都死了，谁还走呢？
遗体以外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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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看，我已经活了一辈子，人生一世，为的是什么呢？
我要探索人生的价值。
向前看呢，我再往前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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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贪玩，青年迷恋爱情，壮年汲汲于成名成家，暮年自安于自欺欺人。
人寿几何，顽铁能练成的精金，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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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发布过，关于杨绛的文章
钱锺书与杨绛：清华园里月老系下的红线
杨绛中秋忆钟书：我今无意酬佳节，但觉凄凄秋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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