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妈妈带着儿子和精神病的母亲,为了生活,竟然做了那种职业……
2016/2/4 养生保健

     “安琪儿,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你破坏了我的家庭……”

     初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巴掌划破空气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身子一歪,餐桌上的包一滑,打翻了茶杯和茶水。她便是那个女人口中的安琪儿。

     随着巴掌声响起的,还有愤怒的中年妇女的怒吼!

     初雪一听这愤怒撒泼的声音,不用看人就知道是谁了。

     艾米,她上一个客户的前妻,欧亚混血儿,一个长相不错脾气也不错的女人,一个月前因为她‘介入’的缘故,艾米的老公‘喜新厌旧’和艾米离婚了。

     初雪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样的遭遇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做她这一行的,这种事情也算是司空见惯。

     “安琪儿,你这个抢了我老公,破坏我婚姻的小三,今天我要撕烂你这张妖精脸!”

     艾米双手叉腰一脸愤怒的瞪着她,显然是想要在这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可她也不是傻瓜,自然不会乖乖的坐这里任由艾米欺负。

     趁艾米扬起手准备再打她一个耳光之际,她一个鲤鱼打挺,抓起手里的包朝艾米的头上狠狠的砸过去。

     “哎哟!”艾米痛得大叫一声,本能的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头低下去,初雪趁机夺路而逃。

     她迅速的冲出星巴克,一路狂奔后在路边的一辆车边停下来,用手扶住那辆车的车头大口的喘着粗气。

     “嘀嘀嘀”初雪身后一辆汽车突然响起报警的声音。

     她回头,这才发现艾米居然追着她出来了,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根手腕粗棍子朝她奔跑过来。

     “安琪儿,我今天要打残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艾米嘴里叫嚣着,手里的木棍划出乎乎的声响,一副不把初雪痛打一顿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个失去理智的疯女人!初雪心里腹诽着艾米,站起身来继续朝前跑!

     前面一米处有一辆车正在闪灯,有人走到驾驶室边在拉门上车。

     她喜出望外,两步跑上去,拉开副驾驶车门,溜的一下钻了进去。

     但是,下一秒,她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目瞪口呆了——

     驾驶座位上,一个刚刚点上烟的男人正睁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瞪着她这个入侵者。

     万初雪有想过一千种和易天泽再见面的情景,却唯独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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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儿,你这个破坏我家庭的小三,你躲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死出来!”

     艾米嘴里愤怒的叫嚣着,已经顺着路边的车一辆一辆的找过来了。

     初雪听到她的声音,比看到易天泽还要惊慌,忍不住开口道:“这是个疯女人,麻烦你……”

     她话还没说完,易天泽突然伸手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一拉,她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初雪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趴在他的腿上,而慌乱间手居然摸个硬邦邦的东西,吓得赶紧撤离。

     而她的左脸,紧贴着他的小腹,恍然间好似贴着一块烧的发红的烙铁上,灼热得让人有种在瞬间疯狂的错觉。

     短短的几秒,她就听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跳,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随着他的呼吸一道起伏着。

     他这是——想要帮她呢?还是……

     耳边传来车窗被敲响的声音,然后是艾米的声音传来:“喂,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包臀裙的女人从这边跑过去?”

     易天泽气定神闲的瞄了艾米一眼,没有开口,优雅的向窗外弹着烟灰。

     对付无礼的人,自然是要比她更加的无礼才对!

     “喂,你耳朵是不是聋了?”艾米露出凶狠的本性,用力的敲打了一下车窗:“我问你话呢?”

     “我就看到一个疯女人正拿着木棍敲打我的车窗。”易天泽的声音冷漠而严厉:“再不走,我得跟跟警署打电话了。”

     “你……”艾米气呼呼的瞪了眼只开了条缝的车窗,最终嘴里骂着鸟语朝前走了。

     “可以起来了。”易天泽把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掀开,露出她绯红的脸。

     她直起身来,长长的吐了口气,用手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朝他笑笑:“谢谢!”

     虽然和他只是狭路相逢,虽然早已经是陌生人,可今天他的确是帮了她,她应该跟他说谢谢的。

     易天泽已经把抽了才三分之一的烟掐灭了,此时正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美丽的,造物主待她不薄,给了她如此美丽的外表。

     可眼前的她,神色慌张,衣冠不整,眼神迷离,像她这种天生的尤物,刚刚还被人用大棍子追赶,那情形只有一种可能……

     初雪发现易天泽的目光肆意的在自己身上巡视,赶紧把身上的包臀裙拉了拉,然后又警惕的并拢自己的双腿。

     “怎么,引诱人家的老公被正妻抓了个现形?”

     他嘴角一弯,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还是你狮子大开口分手费要得太高惹怒了人家的黄脸婆?”

     “……”

     初雪无语,五年过去了,原来,他是这么想她的?

     不过,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想想自己的职业,他倒也没有完全的冤枉自己的。

     没回答他的问话,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对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着装才淡淡的开口:“先生,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再——再也不见!”

     话落,她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然,她这车门还没推开,易天泽就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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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初雪扭过头来,警惕的盯着他。

     “利用完就想走?”易天泽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你当我是什么?”

     她眉头皱紧:“我已经说了谢谢!”

     “现在做什么职业?”他盯着她的眼追问。

     职业?初雪稍微一愣,然后冲他嫣然一笑。

     “当然是有效的利用自身的资源去勾引男人了。”

     “既然如此,”他的手抓得她更紧:“难不成我不是男人?”

     “放手!”初雪用力的甩着胳膊,想要尽快的挣脱对方的控制。

     可易天泽根本无视她的低吼和挣扎,扣着她的手就好似镣铐似的的紧锁着。

     他深邃的眸光里暗藏着幽怨的怒火,声音却无比平淡的道:“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也算是救了你,你真觉得单单谢谢两个字就够了吗?”

     谢谢两个字不够?

     她抬眸起来,迎着他的眸光:“那先生还想要什么?”

     “以身相许!”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如重锤一般狠狠的砸在初雪的心上!

     初雪的嘴角拉扯出一抹弧度,职业化的笑容迅速的涌上脸颊:“先生,貌似你刚刚的举手之劳还达不到我以身相许的价位。”

     他眸底的愤怒已经掩饰不住的涌上脸来,扣住她的手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整个人从副驾驶座位拉到驾驶室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怎么个收费标准?”他把她抵住在方向盘上,恼羞成怒的俊脸在她白皙的脸上晃动着,漆黑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该死的,五年不见,她居然变成了这样,他心里那纯洁如雪一尘不染的万初雪哪去了?

     她被迫骑坐在他的大腿上,背后被冰冷生硬的方向盘抵着非常的不舒服,可她依然尽量的朝后仰着,拉开和他的距离。

     “依易少的身家背景长相身材,这以身相许我原本应该免费奉送。”

     她抬起风情万种的一张脸,妩媚娇柔的笑容下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不过,依易少的真实技术,恐怕支票上真的要多画好几个零才行!”

     “你……”易天泽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的技术?他的技术难道还差了吗?五年前不是让她心悦诚服吗?

     而初雪则趁他‘吐血’之际,一脚踢开驾驶室的门,麻溜儿的身子跟条泥鳅似的滑落下来,迅速的溜之大吉。

     易天泽原本要跟着下车追上去,却在一脚跨出车门时看见掉在方向盘下方的名片,稍微一愣捡了起来:

     婚姻情感咨询所,感情分析师:安琪儿,然后下面是一长串的阿拉伯数字。

     下车后的初雪不敢耽误半步,迅速的朝前走去,因为低头疾走,在拐弯处差点和一年过半百,手里拿着资料夹的中年男子撞上。

     “怎么走路的?”中年男子不满的瞪了初雪一眼。

     而初雪朝旁边一闪,丢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趁那人还没回过神来早已经跑到百米开外去了。

     中年男子看着已经跑远的女人摇摇头,现在的女孩子就是本事,穿那么短的裙子,那么高鞋跟的鞋子,居然也能健步如飞。

     中年男子回过头来,当即吓住,因为他的少主居然就站在他的跟前在。

     “易少,这是你要的资料。”中年男人即刻把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

     “嗯。”易天泽淡淡的应了声,并没有打开文件夹,反而盯着初雪刚刚消失的目光淡淡的道:“帮我查一下她住在哪里?”

     “给。”易天泽把刚捡到的名片递给他:“这是她的名片,按照这个去找。”

     “是!”陈伯领命,然后暗自高兴,他的少主,终于对女人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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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初雪转了两次公交才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楼下。

     还没到家门口,在巷子里就被好友程菲菲拦住:“刚刚林姨打电话来,说乐乐发烧了,现在医院里。”

     “什么?”初雪大惊,即刻转身就朝外边大马路跑去:“你怎么不早说?”……

     初雪和程菲菲赶到医院时,林姨已经带乐乐看过病住进病房里了。

     “来了。”林姨拉开门看见她们俩即刻压低声音:“乐乐的点滴刚挂完,这会儿烧退了些就睡着了。”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初雪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的坐下,用手轻轻的覆盖上小乐乐的额头,看着这张和下午那男人相似的脸庞,不由得楞了一愣。

     床上原本睡着的人儿好似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即刻睁开眼睛,当看见初雪时嘴角咧了咧,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脸:“妈咪!”

     初雪即刻附身下去,薄唇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把他抱起来拥抱在怀里:“乐乐不睡了吗?”

     乐乐即刻摇头,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想妈咪了!”

     初雪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忍住滚落下来,双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好半响才稳定自己的情绪低声的道:“妈咪知道了,妈咪也很想乐乐!”

     乐乐高兴的笑出声来,因为见到妈咪的缘故,稚气的脸庞上的笑容都非常的阳光灿烂。

     笑够,赶紧从自己的小裤包里掏出两个小糖果来递给初雪:“妈咪,这是下午老师奖励给乐乐的,乐乐没舍得吃,留给妈咪。”

     望着那小小的手掌里两颗草莓味的糖果,刚刚逼退回去的温热液体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上眼帘。

     生活虽然艰难,可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最起码,这几年乐乐一直陪在她身边,给了她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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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妈咪?”乐乐即刻感觉到初雪的不对劲,紧张的用手摸摸她的脸:“妈咪,你不开心吗?”

     “开心啊,怎么会不开心?”

     初雪赶紧回过身来,把怀里的小人儿放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才又面带笑容的道:“妈咪上班虽然辛苦,但是看见乐乐就不觉得累了啊,乐乐是妈咪的开心果呢。”

     “可是,妈咪要多久才能把乐乐接回家去住啊?”

     乐乐说到这个一张小脸就纠结起来:“乐乐不想读全托班,乐乐想回家,乐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乐乐还可以帮妈咪照顾外婆。”

     初雪看着紧紧拽住自己手指的小手,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难过。

     其实她也不想乐乐读全托班,毕竟全托班孩子整天在学校,她就只能周六周天才能跟孩子在一起。

     可不送乐乐到全托班又怎么行呢?家里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了,而且随时会打人,母亲打到她无所谓,就怕误伤了乐乐。

     “妈咪一定会把乐乐从全托班接回去的。”

     初雪再一次亲吻上儿子娇小的脸颊:“听话,妈咪答应乐乐,等妈咪赚了很多钱就把乐乐接回去跟妈咪一起住,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拉钩。”乐乐即刻把自己的小手指伸出来。

     初雪把自己的小手指伸过去,大小手指和小小手指勾着,小大拇指和大大拇指对上,俩人一起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

     得到妈咪承诺的小乐乐终于再次慢慢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逐渐的睡着了过去。

     初雪见乐乐睡沉了,而时间也不早了,又对林姨叮嘱了几句,这才和程菲菲一起走出病房来。

     “初雪,你要把乐乐放全托班多久?”走出医院大门,程菲菲就不满的追问着。

     初雪深吸了一下鼻子,估计是今天穿的单薄受了凉,鼻子好像又塞住了。

     “我也不知道要托多久。”初雪望着灰蒙蒙的天摇摇头,“我的情况你知道,我总不至于不管我妈吧?”

     “你可以把你妈送精神病医院的,”程菲菲小心翼翼的提议着。

     “又不是没送过。”初雪摇头:“送进去的后果更惨,而且精神病医院的费用比乐乐全托的费用高一倍都不止。”

     “那……你不能找乐乐的父亲吗?”程菲菲再次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初雪。

     她还是三年前在公司当实习生时认识万初雪的,当然她在公司的名字不叫万初雪,而是叫安琪儿。

     因为来自同一个国家,因为有共同的语言,俩人便成了朋友,后来久而久之她知道了初雪所处的家庭情况。

     一个精神完全不正常的母亲,一个才一岁多一点的孩子,母亲生活不能自理,而孩子都是请人照看的。

     那时的初雪打三份工,早上六点到超市面包房帮忙,上两个小时,然后坐五十分钟车赶到公司上班,就连早餐都是在车上吃面包。

     而晚上,她还要去高档餐厅推销酒水,一般都要做到晚上九点后才能下班回家。

     其实这样的日子初雪虽然累,可她倒也能维持那个家,如果不是后来公司总裁换人,她估计也不会辞退电器公司的工作。

     现在的初雪,走到这一步,除了对她步步紧逼的三浦天佑,还有就是她母亲那越来越严重的病,这一切都迫使她走上现在这样一条婚托酒托茶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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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程菲菲分开后,初雪再次坐车回了自己租住的贫民窟的公寓。

     一边是低矮破烂的筒子楼,一边是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这就是国内人人向往的纽约。

     在纽约这座全世界都知名的国际大都市里,这片贫民窟就是暗无天日被人遗弃的角落,极少被外界关注。

     刚走到二楼拐角处,就听见三楼过道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啊,你敢骂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你再在这吼叫,我们叫社区安防员来把你们家赶走!”对面的男人恶狠狠的低吼着:“你他妈要不是看在你女儿平时待人和气低声下气的份上,我们早就不让你在这栋楼住了!”

     “你不让我住,我才不稀罕住这个地方!”愤怒的中年女声尖锐的响起:“这地方又脏又臭的,等我家初雪回来,我就让她赶紧从这地方搬走!”

     初雪站在楼梯口,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这才鼓足勇气朝着走廊尽头自己家的门走去。

     阴暗逼仄的走廊里,浑身是泥,满头乱发的母亲正双手叉腰和对面的陈伯伯对骂着,而她的脖颈上,明显的带着抓痕。

     看见初雪回来,莫兰青即刻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一把抓住初雪的手就喊着:“初雪,你告诉这个姓陈的,我们是不是要搬到那种有电梯有地毯很漂亮的房子里去住?”

     初雪听了这话万分无奈,看着对面的手臂上红红抓痕的陈伯轻声的道:“对不起,没伤到你吧?”

     陈伯正在气头上,冷哼了一声道:“你最好赶紧带着你母亲搬到豪宅去住,我们这种穷人住的地方,哪里是你们这种人住得下来的?”

     “下次不会了,”初雪赶紧道歉:“以后,我出门一定会把我妈锁家里的。”

     “我不要锁家里,”莫兰青听女儿说要把她锁家里,即刻翻身跑进门去,然后拿了把菜刀出来对着门锁就砍起来。

     “妈,你做什么?”初雪看着那亮晃晃的菜刀砍在门锁上,即刻吓得赶紧上前去阻拦:“好好的为什么要砍门锁?”

     “没有锁你就锁不住我了啊?”莫兰青握着菜刀对着初雪喊:“我才不要整天呆在家里,我要出去找你老爸,我要告诉他我们搬家了,他这么久没来看我们,肯定是不知道我们搬家了……”

     初雪趁母亲自言自语时赶紧上去把菜刀夺了下来,然后才拉着她的手走进门去,随即反手关上了门。

     早上出门时才被她收拾好的客厅现在已经是杂乱无章,昨晚才缝好的泰迪熊公仔,此时头上居然被刺穿一个大大的洞,白色的棉花从里面露了出来,看上去好不恐怖。

     这个泰迪熊还是程菲菲在乐乐四岁生日时买来送给乐乐的生日礼物,乐乐晚上睡觉最爱抱着这泰迪熊了。

     其实两个月前送乐乐去全托时把泰迪熊给他一起送过去的,上周去接乐乐出来玩,发现脏了,她拿回来洗的,准备这周给乐乐送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刚洗好晒干,都还没来得及给乐乐送去,就被母亲给毁得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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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我饿了。”因为和别人吵架打架的莫兰青终于是累了,进来就坐在那把捡来的双人沙发上开口。

     “我这就去做饭。”初雪赶紧把泰迪熊藏好,转身就朝着旁边狭窄的厨房走去。

     说是两房一厅,其实只有三四十平米,客厅小得除了母亲坐着的双人沙发,就只能放下一张桌子几条凳子了。

     手脚麻利的把简单的两菜一汤做好,刚端到餐桌上,饿极了的母亲即刻伸手就抓了一个刚刚煮熟的土豆送嘴里。

     “妈,你慢点。”初雪见她那样,忍不住提醒她:“你都没洗手呢,跟你说多少次了,吃饭前要洗手,要不有细菌会生病的。”

     “我中午饭都没吃。”莫兰青这会儿又跟个正常人一样了,白了初雪一眼:“我早就饿坏了。”

     “家里都有现成的饭菜,我早上给你做好的啊。”初雪真的是服了自己的母亲了:“你从冰箱拿出来,放微波炉加热不就行了吗?”

     “我中午在楼下跟对面那栋楼的老张婆娘吵架,没有回来。”莫兰青嘴里塞着土豆嘀咕着:“老张婆娘就是小气,我想吃两个饼都不让……”

     看着嘴里塞满食物的母亲,听着她的疯言疯语,初雪只觉得整个天都是黑的,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对了,早上刘婶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来着。”莫兰青突然想起正事,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初雪道:“听说是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哦。”

     “妈,哪个有钱的男人会娶我啊?”初雪听了这话就头疼,她还不知道母亲的意思,别看她疯了,可她也想要过好一点的日子。

     “如果你不是那么挑剔,眼光放低一点,我们早就不用住这贫民窟天天受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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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就是在莫兰青的唠叨中结束的,初雪洗了碗把杂乱无章的客厅和母亲的房间收拾好,又给莫兰青洗了脸和脚让她换了睡衣去床上睡觉。

     弄好这一切才拿了睡衣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穿着深V衣包臀裙化着精致妆容的的自己微微发愣。

     涓细的流水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滑过,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捧了冷水拍到脸上准备洗脸。

     母亲正常时其实还没事,像今天这样跟人吵架什么的都是小事,她最怕母亲的病情发作时的那种样子恐怖的样子。

     不知道有多少人建议她把母亲送精神病医院去,可差的精神病医院很吓人,母亲去呆过几个月,被里面给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好的精神病医院却又价格昂贵得可怕,根本不是她这点收入所能负担的起的。

     她需要钱,而且是急需要钱!

     因为有了钱之后她就可以送母亲去好的精神病医院治疗,有了钱就可以把乐乐接回来跟她一起住,有了钱她甚至可以搬离这个贫民窟。

     可赚钱好难,尤其是她现在的情况,不能找固定的工作,只能干这种替人当挡箭牌的工作,而这种工作的后遗症就是要被甩了的女人恨上好一阵子。或者被某些男人给纠缠好一阵子。

     这样的工作工资虽然高,但并不是天天有,偶尔十天半个月她都还没接到一单呢。

     洗漱完毕,换上金源酒店的工作服,化了个跟职业相配的妆容,看了眼已经睡着的母亲,便又拉开门出去了。

     晚上,她在金源酒店做酒水推销员,这是她现在还保留着的兼职,只因为这份工作的收入还算不错,在她情感咨询业务青黄不接时可以弥补一下家用。……

     中午下班后,易天泽独自走在街头,耳边响起的是陈伯反馈回来的信息:“手机号码已经注销,是空号,而名片上那个什么婚姻感情咨询所也查不到,根本没这么个婚介公司。”

     11月底的纽约已经有些冷了,天空中飘着雪花,他漫步走在人烟稀少的街头,却并没有撑伞。

     不由得想起五年前和她在一起的场景,那时的她傻乎乎的,最爱在下雪的天拉了他的手,然后俩人一起慢慢朝前走。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掏出钱夹来,打开,钱夹里是她和他手牵手走在白雪皑皑的街头。

     而照片后面,是她娟秀的仿宋体:听说一直走下去,就能到白头!

     他把钱夹收起来,微微望天,雪花太少太小,而他要跟她白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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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手上拿着芭芭拉给的资料:安在旭,30岁,韩国人,典型的富二代,去年和崔今英订婚,今年初恋女友回归,想要解除婚约和初恋重拾旧欢,为保护初恋女友,所以急需一名临时女友做分手借口。

     约会的地点在韩国烤肉店,因为天空在飘雪,初雪下车时特地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给穿上了。

     走近韩国烤肉店。

     “在旭君,我是安琪儿。”初雪把手伸向安在旭,脸上已经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了:“很高兴能跟您合作!”

     秉承着韩国人的礼仪,初雪对安在旭用了敬语。

     握手之后初雪才把外套脱下来放一边,然后把自己带过来的合约递给对面的客户安在旭:“这是我们的合约,在旭君如果对我和合约都没意见的话,就请先签约,签约后请先付定金,余下的款项分两次付清。”

     安在旭只是粗粗的看了下合约就掏出签字笔来:“价格和付款方式都没问题,不过我得提前说一下,安琪儿你得随叫随到,我那未婚妻有些神经质的。”

     “这个没问题。”初雪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然后淡淡的提醒了句:“我想在旭君应该看了合约,费用里只包括白天的随叫随到,如果晚上也要随叫随到,那是得格外付小费的。”

     “行,小费不是问题,”安在旭非常爽快的在合约上签了名,然后才把菜谱递给初雪:“安琪儿,还没吃午饭吧,一起吃。”

     “合约说明天开始上班的,”初雪非常懂规矩的婉拒:“在旭君你慢用,我就先回去了。”

     “明天上班今天也可以一起吃个便餐不是吗?”安在旭依然面带微笑的邀请她:“再说了,以后要合作演情侣,今天合伙吃顿饭增进一下彼此的了解不也是好事?”

     安在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初雪要再走就真的显得极不礼貌了,何况明天就要演一对情侣,貌似今天也的确应该增进彼此生活习性的了解。

     韩国烤肉店的烤肉不赖,而安在旭又是一位懂得美食之人,所以俩人便一边慢慢的烤着肉一边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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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块肉烤熟了,你先尝尝。”安在旭把自己烤熟的肉放初雪碟子里的生菜上。

     “谢谢!”初雪用生菜卷起烤肉,送到嘴里刚咬一口然后整个人愣住。

     前方几米开外,易天泽正迈着悠闲的步伐朝这边走过来。

     所谓冤家路窄,也不能是这么个窄法啊?

     她要往哪里躲?又怎么躲?

     初雪混沌的大脑还没在懵懂中,转眼间易天泽人已经到跟前了。

     当真是——躲无处躲啊!

     “易少,这么巧?你也来这用餐?”初雪先发声给易天泽打招呼,怕他先开口喊出自己的中国名字来。

     “是有些巧。”易天泽淡淡的答,目光却看向初雪对面的安在旭:“这位是……”

     “呵呵,这位是我新男朋友安在旭。”

     初雪赶紧回答,然后又对安在旭眨了下眼才给他介绍易天泽:“易少,旭日集团的少东家!”

     安在旭即刻伸手向易天泽:“很高兴认识你!”

     易天泽迎着安在旭的手握上,却在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几分力度,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同样,认识你也很高兴。”

     握手完毕,恰好前面有人在喊易天泽,于是他便迈步走了过去。

     初雪待易天泽离开才暗自松了口气,坐下来时发现安在旭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前男友?”安在旭猜测着的问。

     “之前的一个客户,”初雪淡淡的开口:“做我们这行的,不谈男朋友。”

     安在旭笑:“我忘记你的职业了,不过,明天开始,我倒是要做你一段时间的男朋友了。”

     “能演你的女朋友很荣幸,”初雪端起酒杯和安在旭碰杯了一下。

     “我也很荣幸找到你这么棒的临时女友。”安在旭手里转动着褐色的液体,透过玻璃杯看着对面正吃烤肉的女人。

     初雪知道安在旭在看她,可她并没有抬头,已经习惯成自然了,爱看就看呗,人长一张脸不就是让人看的么?

     “我吃好了,”初雪放下手里的刀叉看着对面的安在旭:“很美很可口,谢谢你精美的午餐,我估计要等拿到你报酬那天才能回请你了。”

     安在旭笑,按了买单铃,麻利的买单后,俩人一起走出了这家烤肉店。

     外边依然在飘雪,初雪在门口穿上外套,或许刚从暖和的地方走出来,这会儿是觉得有些冷,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安琪儿住哪里?我开车送你吧。”安在旭友好的提议。

     “不用,我坐车回去就好,”初雪即刻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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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安在旭,初雪就急急忙忙的顺着马路朝前面十字路口走,因为她还得去马路对面坐公交车。

     她顺着马路朝前走,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可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刚刚遇到易天泽的后遗症,她在心里自嘲着。

     或许她是多虑了,她这样想着,他如果要纠缠她,就不会在五年前一声不吭的弃她而去了。

     顺利的上了公交车,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长长的吐了口气,朝窗外一看,然后,微微皱眉。

     她怎么觉得旁边那辆兰博基尼有些面熟呢?好似曾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里她又摇摇头,估计是以前某个客户吧,反正之前的客户开兰博基尼的也不少呢。

     从繁华的商业中心回到她所在的贫民窟,要转两次公交车,待她在贫民窟附近距离她家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台下车时,已经是一个班小时之后了。

     天空飘着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不过风依然有些大,她把帽子拉起来戴在头上,又把羽绒服的腰带紧了紧,这才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朝前面的巷子里走去。

     走路时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她加快了脚步,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没事,他不会那么无聊的来跟踪你的,不用自己吓自己。

     再说了,五年前是他弃你而去,现在遇见只是意外,说不定他早已经结婚生子有属于他自己的家庭了呢。

     这样想着,初雪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急促的脚步也慢了下来,终于在一个拐弯处――

     好吧,她刚拐过弯,然后一张熟悉的脸就呈现在她跟前。

     视线里,穿着米色风衣的易天泽双手插在风衣袋子里,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而他的眸底明显的带着笑意,那意思是――你把手机号换了,我还不是把你给找到了?

     “呵呵,易少,这么巧,你也来这看朋友?”初雪迅速的反应过来,躲不掉,逃不了,只能打马虎了。

     “看朋友?”易天泽微微皱眉,她这不是回家吗?

     “是啊,我来这看朋友,”初雪的大脑里迅速编织着语言:“我的同事凯利住这里,她约我今天到她家玩儿呢。”

     “今天中午那男人给你多少钱?”易天泽皱着眉头,朝她逼近一步。

     “嗯?”初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在跟他说看朋友的事情,他这话题跳得太快了吧?

     “我问今天中午那男人给你多少钱?”易天泽双手撑住巷子的墙壁,把她禁锢在怀,热热的气息在她脸上呼出。

     初雪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往后缩,可后面就是冰冷生硬的墙壁,她根本是缩无处缩,于是赶紧用手撑住易天泽的胸膛。

     初雪的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不过说出来的话礼貌中却带着拒人千里:“易少,有话好好说,强迫别人是不对的。”

     强迫?

     他眉头一挑,看向她的眸底尽是嘲讽:“我现在问的是——刚刚那姓安的男人究竟给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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