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离世,未婚夫就迫不及待地娶了她闺蜜!
2016/4/21 养生保健

     晚上,七点钟,闹钟声与手机铃声同一时间在房中响起,异常嘈杂刺耳。

     美梦被无情打破,景乔不断张嘴打着哈欠,很是无奈的拥着被子坐起,眼睛依然紧闭,顺着声音她先是将闹钟给关掉,然后糊里糊涂的摸到手机,接起,鼻音浓浓;“喂?”

     “喂你奶奶个腿!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肯定还没有起床!十点钟游轮就要出发了,你还睡个猪头!教授特意让我打电话催你,听到没?特意!”

     手机那头的陈倩像是吃了火药,下一秒就会爆炸!

     “现在不还有三个小时吗?陈姑奶奶先消消火,我现在就去洗脸刷牙,绝对会准时赶到!”

     她笑眯眯的陪着好话,安抚着情绪异常暴躁的好友,一边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打着哈欠,但,挂电话的速度却是无人能及。

     陈倩什么样的性子她还能不了解?如果再晚一些挂电话,绝对会被骂的体无完肤……

     起床,洗脸,吃饭,收拾行李……

     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后,景乔随手拿过桌上的钥匙,朝外走去。

     可才走了几步,她突然感觉肚子一阵抽疼,像针扎,像刀割,更像是肠胃绞在一起上下翻涌,不得安宁。

     一开始,还能蹲在地上抱着肚子咬牙硬撑,但随着尖锐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的没有一丝血色,双腿打颤发抖,连站都站不稳。

     现在这副模样,别说去巴塞罗那,就连走出房间都成问题。

     没办法,景乔只好把电话打给林安娅,她最好的朋友兼闺蜜;“安娅,巴塞罗那我没有办法去了,你现在赶快收拾行李赶过去,林教授已经在等了。”

     “巴塞罗那可一直都是你的梦想,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你为什么不能去?”林安娅声音柔美,轻淡,说话柔柔软软的,很是好听。

     “我肚子这会儿疼的连房间都出不了,肥水不落外人田,我去不了,林教授肯定会找其他人,那倒还不如你去,这事便宜了你成,便宜了别人绝对不成!”

     阵痛的感觉愈发剧烈,景乔喘着粗气儿,一手紧紧按着肚子,说话已经有些艰难,但还死撑着。

     “很严重?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赶过去!”林安娅焦急又担忧,能听的到,她说话声音很不对劲。

     “别——”倒吸口冷气,停顿片刻后,景昔继续又道;“你直接去找林教授就好,不用担心我,我会给子安打电话。”

     林子安是她的男朋友,恋爱谈了有将近两年。

     闻言,林安娅提起的心这才安然落下,道;“那你注意身体,我先打个电话,然后再赶过去。”

     应了声好,景昔又很不放心的催促了林安娅好几遍后,终于才把电话给挂断,转而打给林子安。

     没有停顿,林安娅立即收拾行李,可没想到正好遇上堵车,一堵就堵了两个小时,等好不容易赶到,游轮却已经离开,没办法,她只好等下一趟。

     随后,她推着行李箱坐在椅子上,微咬着唇瓣,拨了一通电话,神色娇羞如花,带着少女特有的纯真与娇嗔;“言深,今天晚上我不能过去了,得替朋友去巴塞罗那一趟。”

     “再过几天是你的生日,我会后天从法国飞往A市,你却去巴塞罗那,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决定?”男人低沉的嗓音浑厚且优雅,似还在翻着什么东西,有沙沙沙的响声。

     “可是我已经买好票,游轮快要出发,再说我都答应了朋友的,不好违约,是不是?”她放软声音,对着男人撒娇。

     一片寂静如水的沉默,手机中只能听到他渐渐低沉的呼吸,林安娅有些紧张,就在以为他会发怒时,男人浅淡略带些许无奈,宠溺道;“随你高兴……”

     瞬间,她笑弯了眼睛,如同天上的明月,明亮且好看……

     景乔得的是阑尾,被送到医院后就立即进了手术室,开始动手术。

     等到她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天气不怎么好,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倾雨大盘,被压弯的树枝在大风中狂乱摇摆。

     稍微活动下僵硬的身体,景乔觉得无聊便将电视打开,正在播放的是午间新闻,她没有换台。

     “据新华网最新消息,10月22日约3时34分,一艘从A市驶往巴塞罗那的东方之星号游轮在深水区域沉没,出事船舶载客368人,船员37人,目前至少救起30人,潜水人员还在继续搜寻打捞,但因现场大风暴雨,所以搜救十分困难,伤亡情况也正在进一步了解中……”

     看着屏幕上正在进行搜救的现场,她心里被堵塞住了,只觉得异常压抑和难受,那可是一条条人命!

     就在她失神之际,病房门由外而内被推开,林子安带着午餐走进来。

     他上身穿着白衬衣,下面穿着藏蓝色长裤,正因为年少还没有经过岁月的侵蚀,所以干净,温暖,青春;“怎么起来了?肚子还难受吗?”

     景乔沉重而缓慢的摇头,指着电视;“子安,我身体不难受,可心里难受。”

     顺着视线望过去,然后,林子安神色变的深沉凝重,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沉默着,神色欲言又止。

     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景乔又向怀中蹭了蹭,心底的悲伤得到了几分缓解。

     说实话,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没有其他男生那种汗臭和乱七八糟的烟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清新,好闻。

     许久以后,林子安开了口;“景乔,有件事我觉得不能再对你隐瞒。”

     “什么事不能再对我隐瞒?难道你瞒着我偷偷交了别的女朋友?”景乔故意打趣逗弄,手提起林子安的耳朵,神色娇嗔又故意佯装受了委屈;“林子安,毛还没长齐呢,你就想着变坏啊?”

     他直视着她;“安娅在那艘出事的游轮上,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怔愣,紧接着她强烈否认;“子安,你肯定记错了!学校订的游轮是世纪钻石,不是东方之星。”

     “她在去的路上堵车,没赶上世纪钻石,然后订了东方之星,她的订票信息都在这里。”林子安把游轮上的人员名单拿给她看。

     林安娅三个字用红色的笔圈着,异常显眼,完全不用费力在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名字中一个一个去翻找,只要一眼扫过去就足以看得到,但景乔还是死死的盯着看了五六遍,声音发抖而颤栗,慌乱迫切抓住林子安的手,还带着最后希冀;“子安,这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在开玩笑,是不是?”

     “……”林子安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的沉默比起任何话语都具有杀伤力。

     抓住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渐渐滑落,她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没有一丝血色可言,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浑身发冷发颤,也更像是颈间被人扼紧无法呼吸下一刻就要死去,双眼黯淡无神;“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了安娅!如果不是我她肯定不会死……怪我……全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意外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它总会来的毫无预警,你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景乔!”

     加重话语,林子安将她拥抱的很紧,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也安慰不了她,可是他不想她过于难过,想用拥抱给她安慰和力量。

     她才醒过来,身体还是非常虚弱,再加上又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和打击,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昏迷了整整一天,她醒来后不言不语,也不肯吃东西,一直蜷缩着双腿头埋在膝盖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安静的像是活死人。

     林子安也用尽了任何办法,哄,劝,但她连嘴都不肯张,无奈之下只好让护士给她注射葡萄糖维持体力,以免脱水。

     情况不仅没有得到改善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有时候她还会突然拔掉胳膊上输液的针头,直到今天林子安带来林安娅葬礼的消息后,景昔才沙哑的开了口;“地点?”

     告诉了地点后,林子安要陪着一起去,但景乔不同意,她坚持自己单独去,不想再刺激到她,所以虽然无奈,可他也只能妥协。

     葬礼办的很隆重。

     白色花圈将大厅周围堆的满满,正中间放着棺木,里面摆放着从水中找到的细跟高跟鞋和黑色长裙,林安娅的尸体没有找到。

     涉事区域的水流过于湍急,水下地势复杂,300多人中找到的尸体,只找到了200多,余下的都还没有找到。

     墙壁上挂着林安娅的生前照片,她身着一袭浅色印花连衣裙,头发乌黑亮丽的披散在肩头,轻轻一笑,她唇角浮现出两个梨涡,迷人且美丽。

     她那么美,却是红颜薄命。

     视线直直盯着照片,景乔浑身发抖,满脸眼泪,垂落在身侧的两手掐进掌心中,皮被划破,嫩肉生疼。

     “你还敢过来!你竟然还有脸过来!杀死安娅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安娅怎么会死?你把安娅还给我!还给我!”

     闻讯赶来的林母像是疯了一样,一边连哭带喊,一边对景乔拳打脚踢,她力道很重,几巴掌落在脸上,直啪啪作响。

     脸上,身上,景乔不知道她到底挨了多少下,脸颊已经又红又肿被扇的像是要滴出血,嘴角也都破了皮,但从头到尾她倔强的一声都没有吭过。

     这一切,她都甘愿承受,甚至恨不得林母再打的狠一些,重一些!

     周围大部分人都在看,只有几个上前来劝阻林母,陷入悲痛欲绝中的人力量往往不可想象,几个女人合力也弄不过一个林母。

     正在这时,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靳先生来了!”

     “靳先生,哪个靳先生?”

     “A市能引起这么大轰动的还有第二个靳先生吗?”

     “你说的是靳言深?”

     “确定是靳言深?天啊!我疯了!不过,他怎么会过来这边?”

     “有那么一些传言,说林安娅是他的女朋友,我以前不相信,现在看来是八九不离十!”

     “……”

     原本一片寂静肃穆的大厅在此时竟沸腾起来,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行为精神失控的林母听到这些议论后,那些疯狂的举动才终于止住。

     而双腿发软浑身疼痛的景乔已有些站立不稳,嘈杂纷乱的声音令脑袋浑浑噩噩似要爆炸,抬头,她在头晕目眩中看到了所有人口中谈论的靳先生——靳言深。

     他一袭黑色西装,里面衬着白色衬衣,优雅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手腕上戴着名贵腕表,发丝如墨,沉稳,内敛,走路时双腿笔直,后背挺拔,气势逼人,令人不禁嘘吁,只不过他像是很久没有休息,眼眶中都是红血丝。

     站定在灵堂前,靳言深顿下脚步,暗沉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照片。

     他不发一言,大掌收紧咯咯声作响,气氛顿时紧绷,大厅再次沉寂下来,比之前更为安静。

     “言深……安娅是她给害死的……如果不是她打电话让去巴塞罗那……安娅又怎么会上那条要了她命的船……”林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景乔,控诉她的罪行。

     没有对林母的话做出任何回应,靳言深径自侧过挺拔结实的身躯,目光直直紧锁住景乔,薄唇紧抿成锋利的弧度。

     他眼神冷的似是淬了冰,更像是锐利的寒剑,笼罩过来,要将她万剑刺死。

     只一记眼神,景乔却已经感觉到身体发热刺痛,浑身上下血液倒流,她不由自主向后倒退几步,扯着被扇破流血的嘴角,九十度鞠躬弯腰;“对不起。”

     “你觉得这三个字有用?”

     靳言深开了口,神色阴鸷,声音足以令大厅内的所有人听到;“人总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不是你说句对不起,我就得回你一句没关系……”

     人果然会随着年龄变化,如果正处于二十多岁的热血年纪,他一定会冲上去掐住她颈间,当着众人面将她揍的半死不活!生死不如!

     “不是,我……”景乔望着他急促摇头,动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由于紧张双腿发软,身子踉跄站立不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倒下。

     她身子虚弱,经过林母打闹已是脑袋发昏一身狼狈,此时又被靳言深强大的气场和阴冷气息所包围,脑袋愈发晕沉。

     林子安本就不放心,这会儿正好匆忙赶来,冲过人群,伸手护住景乔单薄的肩头,一副保护架势,一字一句道;“谁都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它是一起意外不是景乔的错!你不能把死罪判给她!这不公平!”

     靳言深看向林子安,黑色圆领长袖搭配着牛仔裤,打扮的确很学生,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此时一脸慷慨激昂,因为年轻未经世事所以有胆量很正常,他眼眸攸然一眯,冷漠反问;“那我应该把死罪判给谁?”

     “命运,天气,船长,都是造成这起事件的起因!”林子安说的都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呵……”靳言深冷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在林子安面前停下,嗓音沉沉;“果然还是学生,需要船长买单的是其他人,而为安娅买单的只能是她!一件事,我只在意起因和结果,不在意中间的过程……”

     话是对着林子安说的,昏昏沉沉的景乔却依然感觉到有针扎在自己身上。

     林子安不低,足有180公分,但看眼前的男人依然需要仰视,可以见得他身高绝对在185公分以上,他感觉到一阵异常强烈的压迫。

     这种压迫并不是指身高悬殊所带来的,而是气质与阅历,林子安觉得他五官深刻,眉眼间流动着难以言喻的矜持与尊贵,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男人。

     鼓起勇气,林子安正准备去反驳,胳膊却被景乔给拉住;“子安,我有些难受,你先带我回医院。”

     这个靳先生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她绝不能再让林子安趟浑水!

     瞧着景乔脸色苍白,嘴角破裂,林子安没有再坚持,弯腰将她抱到怀中,轻柔吻过青紫的额头,在众人的注视和闪光灯中离开。

     背后,靳言深眉眼冷厉,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眯起眼眸,盯着两人的背影,唇角泛着冷笑,呵,还真是年轻……

     安娅的死,必须要有人负责!

     造成现在这种状况,无论她当初是好心还是无心,以后的人生都将在他靳言深手上翻盘。

     他让她生,她便生,让她死,她便好活不了……

     酒吧。

     靳言深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胸前纽扣解开几粒,衣袖向上挽起露出多半截手臂,面前摆着红酒杯,长指间夹着烟,低头抽一口再缓缓吐出,烟雾将他本就深沉的脸庞衬托的更加迷离,醉生梦死。

     叶律拨弄着一排空酒瓶,轻叹息几声,大手拍着他后背,只能无奈又郑重的说这么一句;“节哀顺变。”

     吸烟的动作猛然一顿,他笼罩在灯光阴影下的脸半明半暗,竟然让人生生觉得压抑紧绷。

     林安娅现在就是他的死穴,叶律对自己提起这个话题稍有后悔,眼睛一转,换了话题;“对了,关于安娅的朋友,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言语,靳言深沉默着,但是他神色不善,寒意阵阵流窜,似是听不得有人在他耳旁提起安娅的朋友几个字。

     “我给你几个建议?怎么样对付女人没人比我更在行……”叶律在男人对面坐下;“怎么样折磨,用什么折磨,以及折磨后会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这些都是折磨一个人的精髓。”

     靳言深终于有了反应,目光瞟过,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叶律备受鼓舞,开始长篇谈论;“她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而你我已经三十多,无论是把她打伤还是打残,都有损我们这个年纪的作风,是不是?”

     三十三岁的男人,已经步入成熟男人的阶段,不再年轻,真对一个年轻女孩动手,传出去难听,既然是成熟男人,就得用成熟男人的办法。

     顿了一顿,他又继续说;“把她送进监狱肯定也解不开你心头之恨!她和她男朋友不是挺恩爱吗?她绝对还没有开包!你可以使点手段,比如夺了她的人,占了她的身体,亲她,吻她,做她,艹她,从精神和肉体上对她进行双重折磨,而且还拆散了这对鸳鸯,间接折磨了她男朋友,简直是一石三鸟!”

     “你怎么知道是处?她脸上写着还是眉头刻着?”靳言深坚挺的眉拧起。

     “这年头不交几十个女朋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了解女人!像我这种情圣自然是久战沙场,只要瞟一眼她的走路姿势就分析的八九不离十……”叶律语气笃定,长叹一声,特认真道;“哥们,相信我,骑在我身下的女人千千万万,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还能逃得出我的法眼?”

     脸色高深莫测,也不知靳言深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搁在薄唇上的烟移开,抖了抖略长的烟灰然后掐灭,再端起红酒,一杯饮尽,目光蔼蔼如黑沉未消散的雾,还透着几分若有所思。

     耸了耸肩膀,叶律干脆也跟着喝起来,谁的心思他基本都能揣摩得透,但唯独靳言深例外。

     他太深,就像是漩涡,盯着看太久反而自己会陷进去。

     ————————————

     景乔躺在病床上,苍白脸色依然没有恢复,整个人的精神不怎么好。

     突然,一阵温热涌现而出,她手摸上腹部,能感觉到内*裤里面有些湿,显然是来了大姨妈,比起往常,这个月提前了三天。

     林子安不在,所以她不得不去超市。

     她先去了洗手间,幸好内*裤上沾染的并不是很多,长裤还是干净的,只好先将就的垫了卫生纸。

     在超市并没有多做停留,买了自己所需的卫生巾的内*裤后景乔提着就出了超市,向着医院走去。

     正在这时,一辆快速行驶的黑色宾利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几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下来,景乔被围在正中间,她怔了怔,下意识捏紧手上的包,但没有丝毫害怕,目光清秀。

     “景小姐,靳先生让我们过来请你去叙叙旧。”为首的高大男人开口道。

     闻言,景乔平静的心这才生出几分涟漪,轻轻颤了颤,心中知道躲不过,也不做无谓的挣扎,随着他们上了车。

     将她带到雅致的包间前,几个男人离开,景乔闭了闭眼,深深呼吸几口气,推开门。

     男人临窗而立,双手插在烟灰色西装裤口袋,背影颀长,头顶深蓝色灯光落下,将站在阴影处的他映衬的又黑又暗,听到声音,他转过身。

     两人四目相对。

     和第一次相比,此时的他愈发沉稳也更加不动声色,但景乔能感觉到他的气场越发凌厉,不怒自威,她绷紧身体,再次道歉;“对不起!”

     靳言深随意坐下,眸光沉沉看着她;“我最不喜欢听这三个字,因为它毫无意义,但景小姐却喜欢一而再再三的重复。”

     “我知道我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换不回来安娅。”景乔强迫着自己去与他对视;“所以,无论靳先生怎么样对我,我都会接受!”

     在过来的路上,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命抵一命,不管他要她生还是死,她都无话可说。

     倒是很少有女人面对他时还能保持如此镇定与胆量,靳言深难得打量起她来,脸颊苍白且肿胀,嘴角破裂,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清秀和妍丽。

     抽出一根烟,他点燃,就那样捻在薄唇上,混合着白色烟雾开口道;“放心,我目前对杀人还没什么兴趣……”

     “就算有我也不怕,我乐意把这条命赔给安娅。”景乔哑着声音,挺直后背;“我说的都是实话!”

     “怎么证明?”

     景乔眉头皱起,视线环视四周,除了坚硬的墙壁,就是桌椅。

     她欠安娅一条命,偿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愿意把命赔给安娅,既不是假话,也不是虚伪。

     盯着墙壁看了几秒,她没有再犹豫,闭上眼睛直接就冲过去,等待着疼痛来临的那一刻,然后彻底结束!

     依然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靳言深冷漠且淡然的看着。

     就在她距离墙壁仅只剩下一步之远时,靳言深长腿一动,身旁的椅子直接被他踹过去,准确无误且狠重的撞上景乔的腿,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快,狠,准。

     没有丝毫防备,袭来的剧烈疼痛让景乔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双腿发软直直跌坐在地,膝盖处疼的难以难受,睁开眼看着他,这分明是玩弄与侮辱!

     靳言深的黑眸沉了沉,盯着她看。

     他是没言语,可景乔却能从他成熟清冽的眉眼中却似传出这样的信息——我就是侮辱你了,那又如何?

     自然只能忍受,还能如何?她没说话,低垂了眼睛。

     “你死了,背黑锅的却是我,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把你逼死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没兴趣做。”没什么表情与反应,起身,男人走到一旁接了杯水,眸光落到她牛仔裤上沾染的血迹时骤然紧紧一眯,冰冷又嘲讽;“呵,见红了,和男朋友做的挺激烈,看来安娅的死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一开始,景乔并不清楚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身上某处看,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却是尴尬又难堪,身体缩了缩将裤子血迹遮住,解释道;“没有,我身上突然来——”

     然不等她话音落,靳言深已没有耐心再听下去,大手扬起,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签字。”

     还没有说出口的话景乔被迫咽了下去,弯腰捡起文件,紧盯着几个诺大的字体瞳孔在瞬间无限放大,她呼吸急促,木头般呆愣。

     他扔给她的是——结婚协议书!半晌景乔都没有回过神,就是盯着那几个字看,字活生生都要被她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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