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他的女人排到国外,他却睡了个最丑的老女人!
2016/8/22 养生保健

     美 文

    

     结婚三年,简宁第一次发现傅天泽有外遇,是因为那条语音留言——

     “宝贝儿,想你了,今晚老地方等你,记得穿我最喜欢的那套黑色内衣……她又飞巴黎了,不在家,小宝贝儿,看我今晚怎么撕了你!”

     是傅天泽的声音,化成灰简宁都认识。只是,她从来没有听过傅天泽这样说话,与他平日里衣冠楚楚清心寡欲的样子相差太远。简宁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心里狠狠一痛。

     简家是S市首屈一指的富豪,以房地产和连锁酒店发家,只有简宁一个独生女,简父一直将傅天泽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看待,傅天泽相貌英俊,知书达理,谈吐不凡,高学历和留洋的背景更为他增添了不少魅力。

     大学毕业那年,简宁回国,与傅天泽结婚。婚后傅天泽待她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支持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业,日久生情,傅天泽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人人都说他们是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结婚三年,尽管父母催促,简宁却一直没能怀上孩子。今天,她本来要飞往巴黎参加时装周,却因为要去医院拿化验单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就在她拿到检查结果,准备告诉傅天泽这个喜讯时,却忽然因为这条留言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三年婚姻,简宁自认对傅天泽也算关怀备至,除了她的事业,便是他,爸爸在婚礼上将她的手交给傅天泽时,嘱咐他要好好照顾她,他就是这么照顾她的,照顾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

     简宁知道,发给她这条暧昧留言的肯定是傅天泽的情人无疑,豪门中曾上演过多少出小三逼走原配的戏码,只是那个贱人好像弄错了,傅天泽说到底终究只是简家的女婿,她大可以跟傅天泽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什么都可以忍受,只有背叛和出轨不能!

     简宁越想越愤怒,加上怀有身孕,更加不能心平气和。

     老地方见?

     她倒是要看看那对奸夫淫妇如何放荡!

     简宁随即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杜纤纤,道:“纤纤,帮我查一下这个身份证号最近有没有入住哪家酒店。”

     杜纤纤就职特殊部门,当然有路径,只是惊愕道:“傅天泽?简宁,怎么回事啊?傅天泽怎么了?你居然查他?”

     简宁努力平心静气:“你只要告诉我结果就行,后面的事我以后再跟你说。”

     杜纤纤也不好逼她,如实道:“傅天泽出入最多的是……‘盛世豪庭’。”

     简宁气笑了。

     “盛世豪庭”,简家自营的连锁酒店。

     傅天泽真是好样的。

     爸妈半个月前出国旅游去了,明天才回来。她也没有人可以商量,出了这种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简宁抹了抹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水,她只是觉得不值,爱情会死去,婚姻也靠不住,她还能相信什么?

     但是,简宁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她才二十五岁,有的是大好年华,她并不依赖傅天泽活着,何必要在一棵不忠于她的歪脖子树上吊死?

     她想得越清楚,越是镇定,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天黑了才出门,没开车,叫了辆出租去了位于翠微湖畔的“盛世豪庭国际大酒店”。

     “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傅天泽在哪个房间。”简宁对前台小姐道。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信息。”前台小姐道歉道。

     “我是简宁,这间酒店是我名下的产业,傅天泽是我老公,我刚从国外飞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简宁目光森冷地盯着前台小姐道。

     大老板的女儿,当然不能得罪,前台小姐慌了神,忙在电脑上敲了敲,随即告诉简宁:“傅太太,傅先生在16楼888号总统套房。这是……备用房卡。”

     “谢谢!”简宁抓过房卡利落地转身,举手投足间尽是沉着与自信,不见半点灰败。

     可是,她刚转过拐角,前台小姐便拨通了一个电话,道:“傅先生,她上去了。”

     阴谋才刚刚开始。

     简宁毫无察觉。

     乘电梯上了16楼,在888号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简宁的步子忽然迈不出去,失败的婚姻对她来说也许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对爸妈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傅天泽的孩子,这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然而,再多的顾虑还是比不上捉奸的愤怒,如果傅天泽骗了她,就该受到惩罚!婚内出轨,只要她拿到证据,法律不会放过他!

     简宁用房卡打开了门,再轻轻带上,总统套房的客厅里放着悠扬而浪漫的音乐,桌上两杯红酒喝了一半,沙发旁有一只女人的红色高跟鞋,还有吊带裙,男人的衬衫、裤子……一路延伸到里头的卧室门口,卧室的门没关上,因为门缝里正好夹着一件女人的黑色Bra……

     “宝贝儿,想你了,今晚老地方等你,记得穿那套我最喜欢的黑色内衣……”

     那条暧昧留言又钻进脑子里,简宁几乎不能呼吸,原来想要捉奸是一回事,亲眼见到这对狗男女偷情又是另一回事,这就是那个说爱她说会一生一世照顾她的傅天泽!

     想起三年来他在她耳边的软语温存,简宁真恨不得拿过桌上的红酒瓶冲进去砸烂傅天泽的脑袋,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

     这时,半掩门着的卧室里传来暧昧的声音——

     “啊!天泽!”

     简宁的脚灌了铅一般挪到门边,隔着狭窄的门缝将里头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一男一女正做着不堪的事,那个男人正是她的老公傅天泽。

     简宁苦笑,这情景,可真是比看动作片过瘾多了。

     “天泽,你好棒,做你老婆真幸福……”

     “宝贝儿……”男人喘着气:“还是你更好……”

     “天泽,你又哄我,不过,我爱你……”女人媚笑。

     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简宁按下手机录像的停止键,保存,上传,一面转身朝房门走去,她只要将这份影像资料传给律师,婚内出轨的证据就足够了,到时候她要让傅天泽好看!

     然而,简宁的手刚握住门把,就被一只大手从身后握住了,她惊慌地回头,见傅天泽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她身后。

     “宁宁,看完了就想走?恩?”

     傅天泽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简宁,他英俊的面容与以往一般温柔,丝毫没有被捉奸在床的悔恨和不安,连声音也一如既往地温柔。

     简宁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傅天泽很陌生,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傅天泽,你就不觉得恶心么?”简宁奋力甩开他的手。

     “男欢女爱太平常了,我们又不是没试过,要不要一起来?”傅天泽盯着她,唇边露出更加惬意的笑来,说着,他上前一步搂住了她的腰,死死地扣住,罔顾简宁的挣扎,一只胳膊夹着她往里走去,接着甩手将简宁丢在了沙发上。

     简宁被重重一摔,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这时卧室里那个女人披着一件浴袍走出来,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一头长长的大波浪风情万种地撩到一边,声音也娇媚之极,望着简宁道:“天泽,你老婆杀来了,好可怕呀。”

     傅天泽朝她伸出一只手:“小露,过来,见见我的宝贝儿宁宁。”

     那女人听话地赤着脚走到傅天泽身边,柔若无骨似的投进他怀里,眼睛毫不回避地望着简宁。

     ——————————————

     “沈露?”简宁这才将这女人的脸完全看了个清楚,不由地叫出声来。

     那女人瞪圆了眼睛,故作惊讶:“难为简大小姐认得出我来,我已经这么有名了么?”

     沈露,娱乐圈当红的女明星,模特出身,新闻头条每每以她的高挑身材和36D的爆乳做文章,网络上搜索她的名字,没有一张不袒胸露背卖弄风姿。偏偏男人们都吃这一套,短短几年间,她借着绯闻炒作一跃而成为一线女明星。

     “对了,简大小姐,我已经预订了你的那套名叫‘公主的嫁衣’的婚纱礼服,真是举世无双的梦幻设计,我很喜欢哦。”沈露笑着对简宁道。

     据说沈露的声音男人听一次就会浑身酥软,因此沈露被封为“娱乐圈第一嗲”,没有想到今天简宁亲眼见识到了,她这么说什么意思?订下她设计的婚纱,勾搭她的老公,不要脸的贱人,听沈露的语气不仅没有被捉奸在床的羞耻,还得意洋洋好像马上就会被扶正似的。

     简宁肚子疼得越发厉害,她麻木地看着这对狗男女,挣扎着爬起身,沈露却松开了傅天泽,走到简宁身边来,娇嗲的声音讶异道:“天泽,简小姐好像不大舒服啊。”

     说着,她却伸手狠狠推了简宁一把,长腿跪在沙发上,揪着简宁的头发,目光凶狠道:“你知不知道我和天泽是什么关系?我们早在你们结婚之前就已经同居了,可惜,我没有你的命好,你生来是大小姐,所以什么都有,我跟天泽真心相爱却只能被迫分开,他娶了你这个女人,我却成了第三者见不得光,凭什么?!”

     简宁疼出了泪,原来连傅天泽娶她都是设计好的!三年来的夫妻和睦相敬如宾,根本只是一场骗局!

     简宁怒不可遏,挥起手臂狠狠朝沈露的脸抓去,沈露尖叫了一声推开了她,简宁随即一把拽过桌上那半瓶红酒,“嘭”的一声在桌脚砸碎,用尖锐的残口指着傅天泽道:“傅天泽你这个无耻之徒!你骗了爸爸多久!自从你来我们家,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你要在外面玩女人,随便你怎么玩,为什么要骗我?你要和谁结婚都好,我管不着,我们离婚!”

     傅天泽很好笑地看着她,一点都不慌乱,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温柔地笑道:“宁宁,别胡闹了,你想拿它刺伤我?不行,你怕血,看到血就会晕。乖,放下它,咱们回家。什么离婚不离婚的,太见外了。”

     他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似的,挑眉问她:“宁宁,你刚刚说,我骗了爸爸妈妈是吧?你要告诉两位老人家我们要离婚?正巧,爸爸妈妈就在我这儿做客呢!”

     人的嘴脸一旦撕破,便只能看到越来越多的丑恶,简宁心里乱七八糟,疑惑道:“你说什么?”

     傅天泽迈开步子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简宁在看到地上那两个被捆住的人时惊恐地喊出了声:“爸!妈!”

     他们的嘴被胶带封住,双手被绑在背后,动不了,说不出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傅天泽。

     简宁什么都顾不得了,快步朝洗手间跑去,却被傅天泽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力气太大,简宁挣不脱,挥舞着手中的红酒瓶愤怒地朝他刺去,傅天泽的胳膊被刺出了长长的伤口,他咒骂了一声将简宁推开,简宁的后脑勺撞到了墙上,身体失去了所有力气,慢慢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怀孕的身体经不住折腾,简宁又晕血,傅天泽在她面前蹲下来,任由血一滴一滴落在简宁面前。

     闻到血腥味,简宁立刻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可是傅天泽没让她晕倒,而是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道:“宁宁,实话告诉你吧,从进你们简家的第一天,我就别有所图,娶你也在计划之中,你真以为我会爱上你?这三年来在你面前故作温柔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简宁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睡过去,这场捉奸分明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从那条留言开始,引着她入套,目的就是要将她带来这里,简宁用尽力气大声骂他:“傅天泽,你不要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天泽还像个最亲密的爱人似的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反问道:“我想做什么?呵呵,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着,他骤然站起身来往洗手间走去,将简宁的妈妈从里面拽了出去,猛地一松手任她摔在了简宁的身边,而后,拎起一箱汽油,浇在了洗手间里里外外,和水一样的声音打在光滑的地板上,赫然将简父困在了其中。

     “不要!傅天泽,我求你不要!”就算再愚笨,简宁也知道傅天泽要做什么,她挣扎着爬到傅天泽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腿,哀求道。

     “不可能了,乖宁宁,你问问你的爸爸他做过什么,你问问他欠了我们傅家什么!”傅天泽忽地情绪激动,一把将简父的衣领揪了起来,恶狠狠道:“为什么你们简家能有如今的地位,我们孤儿寡母却只能露宿街头,拿着救济金度日?宁宁,你真以为你的爸爸有多好心?他为什么要收养我?他那是做贼心虚!我爸爸因他而死,他却能活得高高在上,凭什么!过去那些年,我活得战战兢兢,随时随地都要讨好你们一家人,而且,自从娶了你,傍上富家女的帽子就一直扣在我的头上摘不下来,我早就受够了!”

     说着,傅天泽狠狠将简父丢了出去,任其撞得头破血流,傅天泽近乎疯癫地笑起来:“可是,今天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我傅天泽会成为S市最有钱的人,以后谁也不敢再给我脸色看!简家的一切从今天起都属于我!”

     简宁越听越忐忑,傅天泽已经丧心病狂,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会杀了爸爸!她艰难地爬到傅天泽的脚边,声音嘶哑地哭求道:“什么都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简家的一切都给你!求求你放过爸爸!这些年他对你的关心难道你感觉不出来么?他真的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而且、而且我怀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两个月了,你要做爸爸了,孩子是无辜的,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啊!”

     简宁话还没说完,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傅天泽方才有些微动容的脸转向沈露。

     沈露用光裸的手臂搂着傅天泽,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眼波流转,娇滴滴道:“怎么?一听说有了孩子就舍不得了?心软了?你想要孩子,难道我不能生?你非要跟这小贱人生,能生出什么货色来?”

     沈露说着,一双眉眼嘲讽地盯着简宁,道:“哟,一直高高在上的简大小姐这副狼狈的样子可真少见,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真是我见犹怜啊,要是被那群娱记拍到了,恐怕还能上新闻头条呢!”

     简宁的身下潺潺不断地流出血来,疼痛伴着铺天盖地的黑暗朝她涌来,简妈妈被捆绑着双手,却一个劲地往女儿身边挪着,简父也是一样,蜷缩在浇满了粘稠汽油的地上,往日威严且慈爱的眼睛深深地凹了下去,死死地盯着傅天泽,口中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天泽,瞧,你的孩子没了,还在犹豫什么?不解决了他们,他们会放过你么?”沈露凉飕飕地提醒道,娇嗲的声音听起来只剩狠毒。

     “行了。”傅天泽被弄烦了,推开沈露,起身走到洗手间去,拨通了一个电话:“时间差不多了,十分钟后。”

     然后,他将简父拖起来扔进了大浴缸里,浴缸里没有水。他点了火。

     火光烧起来的那一刻,简父被大火环绕,无助地扭动着,他清晰的面容很快被大火吞噬,简宁疯狂地大叫,却被沈露捂住了嘴,然后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她的小腹处传来。

     沈露的手扶着红酒瓶颈,简宁腹中的血便顺着瓶口流出来,沈露怕弄脏了她,嫌恶地松了手,附在简宁耳边淡淡地笑道:“你的孩子不能留,你也不能留,因为我的梦想就是嫁入豪门做少奶奶,你如果不死,我怎么嫁入豪门?你就当……做件好事吧。”

     沈露的声音在火光的滋滋声中清晰了又模糊,鼻端是烧焦的味道,血腥味掺杂着香醇的红酒味,八二年的拉菲……还有三月的翠微湖畔飘过来的若有似无的湿冷空气。

     “将这老女人带走,留着还有用。没事,她已经疯了。就算不疯,我也有办法让她疯。”

     妈妈被人拖出了房间,简宁只能看着,动不了,视线渐渐模糊,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那双熟悉的手抱起她,温柔地在她耳边笑道:“宁宁,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安心地去吧,我会替你好好活。”

     说着,他松了手,她的身体急速下坠,“噗通”一声砸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三月的翠微湖水,原来这样冷……

     ——————————————

     头疼,睁不开眼,被困在惨痛的梦魇中无法脱身,那血,那火,那狰狞的面孔和赤裸的背叛以及长久以来处心积虑的阴谋……

     简宁的手紧紧握着,越握越紧,指尖用力地掐着手心,终于,疼痛迫使她脑袋清醒了些许,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模糊。

     暖黄的光晕。

     身下很软,她应该是躺在床上……

     空气里一股酒味。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哗哗的水声。

     简宁想坐起来,身子却绵软无力,不仅如此,她还觉得很热,燥热,难耐,房间里的空调没开么?不对,她明明记得才三月……

     忽然,一阵铃声远远响起,好像在隔壁:“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香水有毒》。

     这首歌唱尽了女人的犯贱,简宁厌恶地皱起眉。

     这时,水声突然停了,铃声也断了,换成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粗犷市井气十足:“喂……刘校长,哈哈,你好,你好,既然你都说了,我能不关照她么?嗯,很满意,这姿色应该算得上你们学校最漂亮的女学生了,嫩,真嫩……”

     简宁觉得不对劲,这声音离得并不远,她费力地撑起头朝自己身上一看,一件雪纺的绿色连衣裙被撕了一半,光洁白嫩的大腿露在外面,床上散乱地扔着男人的裤子和衬衫,鼻端满是酒气,不只是衣服上散发的,还有她自己身上的味道……

     不对。

     这房间也不对。是酒店的宾馆。白色的床单和被子……浴室有人在洗澡。

     简宁脑子混沌一片,分不清梦魇和现实,她到底死了没有?

     难道是傅天泽找人来害她?想捏造她与别的男人偷情的证据好反咬她一口?

     “那药下得分量好像重了点,到现在还没醒,哈哈哈,没醒也好,这样才刺激嘛……好,好,好……”浴室里男人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淫邪味道,哈哈大笑起来。

     下药?

     简宁心里一阵恐慌,是的,她动不了,身体没有力气,连稍稍抬一抬手都觉困难。但是,她绝对不可以被不明不白的人玷污!她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身上越来越热,口干舌燥,恨不得将剩下的那一半的裙子亲手撕了去,简宁摸索着,也不知头发上什么时候多了根盘发的发簪,金属制的,摸上去冰凉。

     她将发簪扯了下来,握在手心里,可是怎么握都握不住似的,她试了许多次,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自己的腿狠狠刺去!

     发簪尖锐的那头刺进肉里,剧烈的疼痛迫使简宁恢复了些许神志,她忍着痛爬起身来,脚踏到了冰凉的地板上,她看到一个女人的包被丢在一旁,一只白色的手机露出一半来。

     她也顾不得那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弯腰费力地将它拾了起来,慌忙地按着数字键拨打110,当她的手刚拽上门把,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身上的肥肉太多,脸也很臃肿,耳边还贴着手机跟人通话。等他看到门边的简宁,笑脸马上就消失了,对着电话道:“小刘,那死丫头醒了,想跑!他奶奶的,你快带两个人过来!”

     老男人说话的时候,简宁已经拉开了房间的门,无奈她被下了药,没有力气,刚跨出房门一步,就被后面的老男人拽住了头发拖了回去,手机也被他一把夺走,摔在了门边。

     “死丫头!你还想跑?到嘴的肉老子不可能不吞下去的!”老男人拖着简宁往房里去,简宁不知道头发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长,疼得她头皮发麻,但是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等老男人的帮手来了,她将不可能从这房间里走出去!

     简宁一发狠,将手里的发簪狠狠朝那个老男人的胳膊上扎去,随着老男人的一声惨叫,他的手一松,简宁“咚”的一下栽在地板上。她抬起头来,从散乱的长发缝隙里看到老男人捂着流血的伤口恼羞成怒,若说老男人刚才只是起了色心,这会儿被她伤了,肯定会玩死她!

     简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来不及思索,看到柜子上的玻璃杯,她拿起来就朝那老男人脚下砸去,“啪”的一声,玻璃杯着地摔得粉碎,接二连三地将柜子上的东西都推在地上,然后,简宁撑起身子慌忙又朝门口跑去,没有忘记顺手捞起门边的手机……

     老男人和她一样赤着脚,地上都是玻璃渣,肯定能拖住他一些时间,几秒,十几秒也好,她按着110,却迟迟打不通,完全没有信号!

     简宁苦笑,这是天要亡她?

     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只一个人的。

     简宁拼了命地跑,可那些人的脚步声还是越来越近,她听到老男人骂骂咧咧道:“死丫头,出来卖还这么玩不起,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让你跑!”

     另一个男人随即道:“胡总,您别生气!您放心,这丫头跑不了的,那药很快就发作,她今晚肯定能让您玩尽兴咯!莫苒!你站住!站住!”

     简宁真的跑不动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眼看着到了长廊尽头,身后的人与她只有一步之遥,简宁忽然一个趔趄,身体朝前扑倒,手机没有拿稳,朝前飞了出去,“咚”的一声,似乎砸到了什么,然后才落在地毯上。

     “操!”

     这一声咒骂,并不是从身后传来的,而是从她头顶上方。

     简宁狼狈地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到头顶处有一个高大的人影,迎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死丫头!让你跑!再跑啊!看你往哪儿跑!”

     后面几个人已经追上来,个个气喘吁吁的。

     简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伸手用力攥住了跟前那个人的裤脚,求道:“救救我……”

     可是,那个人避之不及似的退后一步,没有费力就摆脱了她的手,他甚至还弯下腰,用帕子擦了擦刚才被她攥过的那块地方,好像救不救人不重要,他只关心他的衣服脏了没有。

     简宁绝望了。

     ——————————————

     起初追赶简宁的那几个人看到了那个陌生的男人,还惊讶了一番,之后见他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其中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把将简宁从地上扯了起来,哼道:“死丫头!来之前怎么说的?乖乖听话你就前途无量,校长是带你出来见世面的,别不识好歹!跟我回去好好陪胡总玩玩!”

     简宁什么都没听清,出于本能胳膊伸出去一把将那个袖手旁观的男人的腿紧紧扯住,那男人抬脚一甩,却没甩掉,简宁死死掐住他不肯放,像溺水的人似的不到死绝不放手!她已经快要死了……

     “放手!”那男人终于开口了,低沉的嗓音颇不耐烦。他似乎觉得一脚蹬掉她有失身份,于是缓缓蹲了下来,用手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开,浑身上下充满了隐而未发的怒意和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可是,快死的人真执着,掰到第三根手指简宁还没松手,那男人刚要去掰第四根,忽然有一只肥大的粗手伸了过来,将男人裤腿上简宁的手一把握住,大力一扯,简宁剩下的两根手指也离开了男人的衣服。

     “他妈的,磨磨蹭蹭的!死丫头!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快跟老子回房!”那个被称为胡总的老男人只围着一条浴巾,刚想将简宁扛在肩上,耳边忽然一阵风刮过,他的人被一脚踹了出去,正踹在胸口上,踉跄着撞到墙壁上。

     那一脚太狠,胡总当场就晕了过去。

     那个出脚的男人根本不遮掩不解释,长腿保持着抬脚的动作,用手里的帕子若无其事地擦了擦鞋面,好像出脚踹了人他还嫌脏。擦完鞋,他便连那块帕子也扔了,双手插口袋,迈着悠闲的步子朝前方走去。

     剩下的两个帮着胡总拉扯简宁的男人被气得不轻,自称“校长”的斯文败类指着越走越近的男人道:“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原本没打算多管闲事的顾景臣停下了脚步,一双深邃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盯着“校长”,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他这辈子最不爱听的就是教训。

     “小子,告诉你,别惹事儿!这位是俊才集团的胡总,得罪了他,你别想在C市混下去!”“校长”又补充道,气势十足,好像这胡总是菩萨似的,必须得高高供着。

     “呵……”顾景臣忽然笑了,一声嗤笑,忍俊不禁似的,他真的太久没回来了,居然有人敢对着他说别想在C市混下去?

     不过一瞬,他的笑就收了,那两人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飞了出去,发出数声惨叫。

     顾景臣嫌恶地拍了拍衣袖和腿上的灰尘,站在那里没动,他倒要看看怎么才能在C市混不下去。他半倚着墙靠着,瞥了地上的简宁一眼——

     他从不打女人,否则,她刚才用脏兮兮的手拉着他的衣服,还拧到了他的肉,他肯定要把她那只手剁下来!瞧瞧她的品位真低俗,化了那么浓的妆,刚才流泪的时候睫毛膏染得不成样子,衣服还被撕掉了一半,衣衫褴褛的,真不想看她第二眼……

     顾景臣别开头,蹙起了眉。

     这些大的动静引来了酒店的保安,他们先看到了地上哀声呻吟的两人和常客胡总,正准备质问顾景臣,忽然一人低声道:“这……这是顾四少?”

     顾四少!

     这个名字吓住了所有的保安,立刻换了脸色毕恭毕敬地上前来问好:“四少,您回来了?这……这大晚上的让您心里头膈应了,大伙儿跟您道歉!请四少您原谅,大人不记小人过,嘿嘿,大人不记小人过……”

     几个保安纷纷附和。

     地上那呻吟的两个人半句都不敢吭声了,顾四少……

     C市的权贵不少,可顶尖的名门望族便只有顾家,顾老爷子曾是响当当的人物,几个儿女也都声名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顾四少则是顾家头号惹不得的人物……

     顾景臣最烦聒噪,几个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他蹙眉开口道:“把路清一清,我还要回房。”

     几个保安得了命令,立刻将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拖到一边去,然后互相使了使眼色,扶起简宁,谄媚地望着顾景臣道:“四少,这女孩子您要享用么?十八岁的校花呢,长得贼漂亮!身材也贼好!”

     顾四少喜欢美人,他们这算是投其所好了。

     果然,顾景臣听到“校花”这个词,掀起眼皮重新打量起简宁来,还是被她脸上那花了的妆恶心了,颇不耐烦道:“带着她滚开!”

     几个保安见不合他的心意,忙拉着简宁让到一边去。

     “四少,这手机……”这时,一人凑到顾景臣身边来,将一部白色的手机递给他。

     没看到这手机还好,一看到它,顾景臣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回头,见几个保安的手在简宁身上摸来摸去,好像他不吃的东西,待会儿他们就分着吃了,十八岁的校花啊……

     顾景臣改了主意,接过那个保安拿着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桌面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干干净净的,模样还算过得去。他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道:“把她送到我房里去。”

     四少说了算,保安再不敢对昏迷的简宁动手动脚,抬着她送到了顾景臣的房里,还连带着将她的包包等东西一并送去了。

     顾景臣刚脱了外套,地上的简宁就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药效终于发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太热,太难受,抱住顾景臣的腿蹭着,身子蛇一样缠着他。

     “对付一个小姑娘还下这么猛的药?”顾景臣解衬衫扣子的手顿了顿,他居高临下地望去,正好瞧见她一大片雪白,皮肤确实很嫩,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伸出手去,两根手指捏住了简宁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妈的,再嫩,她这副鬼样子他怎么也提不起胃口!

     顾景臣一把将简宁拎起来,塞进了浴缸里,握着莲蓬头对着她的脑袋冲去。

     水很凉,简宁受了袭击,本能地在浴缸里扑腾,双手双脚地挣扎,溅起的水花将顾景臣的全身都打湿了,顾景臣咒骂了一声将手里的莲蓬头给扔了,再不想管她。

     再去看装满了水的浴缸里,女人的黑色长发浮在水面上,雪纺的裙子贴在身上,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她呛了水,大口地呼吸,蹬着脚从水底跃起,用手抹了一把脸上贴着的头发和水珠,一张不施粉黛清纯靓丽的脸庞顿时露了出来,一丝污垢也没了,漆黑的双眸里满是迷离难耐之色……

     顾景臣眯起眼睛,这下没了心理障碍。他迈开长腿跨进偌大的浴缸,双手一用力,将她身上那件雪纺裙子撕成了碎片,这声音,真动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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