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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9/25 品读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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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你，就再也没有爱过别人。我永远也不，那是千真万确的，罗伊，永远也不会爱上其他人。
《魂断蓝桥》
来世与君好文：暮云春树/品读时刻专栏作家一
薄荷终于顺利拿到了去大凉山支教的名额，她想远离灵泉，远离这片土地，最主要是远离覃皓，而这一切覃皓却不为所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那样的般配，又是那么的彼此深爱。
薄荷从小与覃皓青梅竹马，一个天生丽质，一个俊朗潇洒。薄荷的父亲是灵泉镇长，为官一方，做了许多造福灵泉父老乡亲的实事，深得民众爱戴。而覃皓的父亲在镇上经营一家诊所，救死扶伤，也倍受乡邻尊重称赞。两家世代交好，故而薄荷与覃皓牵手，出双入对，两家大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薄荷与覃皓双双以优异成绩从师范学校毕业，原本可以分到更好的县城学校任教，可他们都相约选择了回到灵泉小学，因为他们不愿离开灵泉的山山水水，不愿离开这片美丽的土地，更不愿离开这里的可亲可爱的父老乡亲。
薄荷教语文，她喜欢诗词歌赋。覃皓教数学，他迷恋数字文化。她们还是重复从前的日子，抬头可见，她们每日里牵手去上下班，无论酷暑严寒，还是风雨骄阳，郎情妾意，让人好生艳羡。
周末空闲，薄荷总会拉着覃皓去镇头沱江边的灵泉寺听僧侣们的早课，木鱼声声，磬香悠悠，薄荷也曾戏言:“皓，若有一天我先你而去，你可会来此为我超度？”覃皓惊怒，紧抓薄荷纤手，语气有些责怨道:“别说傻话，慢说不会薄命，我们一定会白首至老永不分离的。既有那日，也是我先去的……”
“那断然是不好的，你舍我去了，丢下我一个弱女子岂不是更加可怜？”薄荷幽幽而语。
“那若你去了，我就化作清风随你而去，要不就一生青灯古佛相伴为你超度……”
覃皓满目深情斩钉截铁回道。
薄荷此刻眼里有了些许泪花，她含情脉脉看着覃皓，心里唯有感动万千……今生识君，不知前世积了多少造化，能与君双宿双飞，此世再无遗憾。此时的覃皓也注视着身前的娇美丽人，他认定了她就是他一生的伴侣，他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了，他在佛祖面前发誓，他心里装满了整个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直到此时此地，薄荷还清晰的记得覃皓告诉她为什么佛寺前殿总是弥勒在前，韦陀在后？原来只有弥勒笑脸广迎八方客，可总有些不够虔诚的香客会顺手牵羊拿走寺院的东西，于是日子长了，寺庙就有些举步维艰了。如来便派了韦陀来吓唬那些图谋不轨之人，然后寺庙偷盗之事再难发生了。故而就有了前有笑脸弥勒，后有冷面韦陀，众多寺院都如法炮制，收效甚佳。薄荷喜欢覃皓的帅气，更偏爱他能知晓许多她不为所知的人文地理，还有更多的历史典故。似乎世间就没有覃皓不懂不明的。“平常的财宝会被偷走，而真正的财富则不会。你灵魂里无限珍贵的东西是无法被夺走的。”王尔德说过。所以，对于覃皓，薄荷除了迷恋亦有自豪骄傲。
真实生活通常就是人们无法掌控的生活。许多事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往往暗藏难以想象的变数。
当薄荷与覃皓陶醉在对未来美好生活无限憧憬的时候，她们丝毫不知道她们两个家庭之间即将发生一场变故，或者说是一场灾难。也许是老天要折磨这对有情人，而不是眷顾。这是她们始料未及的……
二
严冬来时，覃皓的爷爷被诊断肺癌晚期，虽覃家世代从医，可也无力回天，弥留之际，他拉着覃皓，当着覃皓的父亲母亲说:“皓皓，我就要见你早逝的奶奶了，可我难以瞑目，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隐藏了四十多年的秘密……”覃皓泪流不止，使劲点头。当他听完爷爷颤抖着干瘦身体慢慢讲完事实真相后，他如五雷轰顶，爷爷吐完最后一个字后，便头往后仰溘然长逝了。覃家上下，一片悲号……
四十六前，水陆畅通的灵泉镇上仅有两家诊所，薄家，覃家。薄覃两家世代从医，一个“薄华佗”，一个“覃扁鹊”，方圆数十里，声名远播。薄华佗是薄荷的祖父，覃扁鹊便是覃皓的爷爷。覃扁鹊所娶妻子便是薄华佗之妹，二人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薄覃两家互结秦晋之好，在整个灵泉乡邻看来是那样的门当户对，一切顺应情理。然天有不择风云，覃妻十月怀胎待产之日，而覃扁鹊却到数十里之外接诊，事情就有那么巧，那夜风雨交加，谁都不知那晚覃妻临产，而且是难产……待覃扁鹊凌晨归家，却看到一尸两命的惨痛一幕。覃扁鹊悲痛欲绝，他恨自己空有一身精湛医技却未能给自己最爱的妻儿一个美好幸福的未来，他抚尸恸号……而当薄华佗惊闻妹侄噩耗，声泪俱下，他太爱他的妹妹，他对着覃扁鹊一顿拳脚相向，最后丢下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吾妹为情所蔽，错识于你，今亡命于此，你覃家难辞其咎，吾妹韶华二十仅过三，便撒手人寰，此恨遥遥无期，从今而后，每二十三年定要你覃家一命陪葬，言出必行。”说完，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后来，薄华佗再不从医，依然呆在灵泉，同覃家还是来往招呼，外人终不明其究。
漫长的冬季姗姗远去，绿色的春季近在眼前。覃扁鹊早已续弦又生一子，便是覃皓之父，长大之后，子承父业，倒也相安无事。就在覃家人开始慢慢淡忘多年前的惨剧时，不幸却又降临了。覃扁鹊之后妻正值盛年，忽有一日偶感风寒，一觉睡下，再没醒来，逝时平静，并无半点痛苦，后覃扁鹊探得死因，竟是服食安定过量，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识文断字会过量服食安定片？覃家诊所这药倒是不少，但风寒岂是服此药？只有烦躁不安难以入眠才可适量服用，但这些日子覃扁鹊之妻并无此症状，如今只有覃扁鹊一人幡然醒悟，今年正逢薄华佗之妹二十三年死忌，唯一人可对此事负责，那只能是薄华佗……覃扁鹊长叹一声，自语道:“报应啊!是劫祸终是躲不过的。”言毕，老泪纵横。
三
岁月悠悠，花开花谢，转眼又是二十三年。这期间，灵泉也有了太多变化，薄华佗之子早已学业有成主政灵泉近十年，有女薄荷。覃扁鹊之孙覃皓也早已长大成人。薄覃两家依然在乡邻间表现得若无其事，薄华佗还是少有出门，但身体还算硬朗。只有覃扁鹊知道又一个凶兆即将来临，那个劫祸不知何年才休？也许只有薄华佗离开人世方才为止，可他就是没有想离开尘世的意思，还是那么健硕，覃扁鹊一想起这些瘦削的身体就不禁有些颤栗。可他知道他已时日不多，他隐藏这个秘密几十年就是不愿让家人坐卧不宁，宁愿自己一人承受这些痛苦的折磨，这些年来，那一幕幕悲惨凄凉总是在他脑海浮现，压抑着他的每一处神经，即使他贵为神医再世，也难以治愈自己这个顽疾。因为薄华佗还没死，他的报复计划就不会停止，除非他暴病而亡，又或者寿终正寝……所以覃扁鹊一定要在临走前告诉覃皓真相，他爱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覃皓，他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况且那伤害是致命的……
覃皓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薄覃两家一直貌合神离，一切的欢颜笑脸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爱恨情仇，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惊天秘密。什么世代交好，什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其实只是一种假象，一种虚伪的做作。
数天后，灵泉下起了雪，纷纷扬扬，格外的寒冷。覃皓流着泪在一片哀乐声声鞭炮阵阵中送走了爷爷覃扁鹊，一代名医终也随着吹吹打打的唢呐锣鼓声去了天国，就剩下曾经与他惺惺相惜而后恨之入骨却又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薄华佗了。薄华佗此时正饮酒狂笑，也有泪水悄落，所恨之人终是去了，他自会去向另一个世界的妻儿赎罪，而今恰是第二个“二十三年的报复”，是罢手还是继续？他也有些犹豫不决了……
这个冬季有些漫长，雨雪天气较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覃皓还是与薄荷如胶似漆，他不愿轻易去伤害他心爱的薄荷，尽管他知道薄家欠他们覃家，尽管他知道真相后对薄荷的祖父有彻骨的恨，但他深明大义，上代人的恩怨不该也不能强加到无辜的薄荷身上，冤怨相报何时了？覃皓决定忘记从前的所有，那些是是非非就让它随风而逝，他希望憧憬能与薄荷相亲相爱一生，一世为她执笔画眉……
雪停了，灵泉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但似乎还是银装素裹要柔美许多，没有暖阳的灵泉，有些灰蒙蒙的，气温升了许多，但依旧乍暖还寒。
春节还与覃皓有说有笑的薄荷在大年刚过就走了，她没有告诉覃皓，这样的不辞而别对覃皓来说有些突然，是那样的猝不及防。覃皓问了灵泉所有能问的人，但没人告诉薄荷的去向。覃皓发疯般的四处寻找，他想了无数个可能，就是找不出薄荷舍他而去的缘由。覃皓走在沱江枯水后裸露的河床上，看着不远处的灵泉古镇，感觉它是空洞洞的，没有一丝活力，就连红墙黄瓦的灵泉古寺也是灰色的，再无曾经的生气。古街古庙在覃皓眼里剩下的只是黯淡无光，他的心惴惴的，无所依傍，怅然若失……
经过两天一夜的行程，火车替换了颠簸的汽车，薄荷到了凉山的一个彝家山寨，这儿有薄荷从未见过的高山，这儿没有灵泉的楼房，贫瘠但更加古朴美丽，早春的彝寨，晨起便见氤氲山气，如轻纱帷幔，高山多雨，朦胧如烟，细雨伴薄雾，和风轻拂，时而淡，时而浓。薄荷痴醉于这世外仙境，她骨子里其实是向往这样的净土，没有灵泉的喧嚣，静得可以清晰的听到虫鸣鸟叫，还有山泉淙淙流的声响……薄荷不禁心生愉悦，要是能长眠于此，那自是了无遗憾了!此时她竟想起覃皓，心，闪过一丝温暖，复又变得淡然……
市教育局分管支教的领导把薄荷与另一个女教师胡昕交给了彝寨的曲木老村长，曲木很是热情，用了彝族传统的风俗“打羊，打牛”来迎接薄荷一行。薄荷并不知道曲木牵出的那么可爱的牛让她们看了后就会待晚上宰杀，招待贵宾的就是牛，再次类推就是羊猪鸡……
薄荷与胡昕被曲木安排到了阿措家，阿措是村里条件稍好的，阿措年轻时在省城打工挣了不少的钱，又会普通话，所以曲木觉得阿措家是最佳人选。
彝寨的学校是阿措与村委各出资一半新建的，倒比薄荷预想的好得多，宽宽的校舍白得有些耀眼，曲木找到校长阿呷，对他说:“你的支教老师来了，快带去和孩子们认识认识。”阿呷满脸堆笑连说:“谢谢村长!欢迎支教老师!”
彝族人特有的皮肤黝黑在曲木阿措阿呷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在薄荷眼里，这是一种城市人少有的健壮，亦有朴实善良。朗朗书声在大山深处回荡，薄荷喜欢这大山深处的彝寨，她相信她也会爱上这里的每一个人，更包括孩子……山里的孩子眼里流露出的是太多的可爱与幼稚，那是一种真正的纯洁，他们接触的世界就是这原始的干净得可以融化洗涤任何污秽的近似童话的地方。这不是天真的幻想，这就是真正的净土。
四
薄荷在这水草丰美群山环抱的彝寨正式开始了她的支教之旅。白天她同孩子们一起欢乐的交流，她给孩子们汉语知识，孩子们回报她甜甜幸福的笑脸。晚上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想着覃皓，她决定给覃皓写信，这是原始而又浪漫的灵魂剖白。道不尽的依依别情，说不完的绵绵眷恋。所有内心的牵挂思念，只在这一封封信件里，也只有文字才能代替薄荷内心最真实的细微情感……
一
皓:
我走了，不管我走向哪个世界？我，总等着你。
对不起!我不辞而别只是太爱你，我其实在去年暑假时跌倒一次，后腰剧痛，我瞒着父母祖父去了市医院，我怕家人伤心，因为我预感有些不祥，尽管祖父也医术高明。后有好友在医院，很快知晓结果……竟然真是癌症——骨肉瘤。我那刻泪如泉涌，我太爱你们，皓，我不想失去你们……
当我跑出医院，我好想告诉你，我们结婚吧!罗曼.罗兰说过，婚姻的伟大之处，在于唯一的爱情，两颗心的互相忠诚。可我不敢对你忠诚，我岂能自私的留你陪我度过最后的日子，而后让你成为丧妻之夫，这万不可的……
皓，我想远走，后来正巧有大凉山支教活动在我市教育系统招募，我便报了名，还托局里的同学帮忙，希望一定给个名额。不久还真如愿，但你不会知晓，我叫他们保密，特别对你。
我走了，一别真是天长地久，今后的日子，相见唯有梦里。
请不要封锁爱的记忆，在离我极远极远的地方，古镇古寺，还有沱江，杨柳岸晓风残月，那里有我的影子伴你度过孤寂。
如今“锦书消息断，无处话凄凉”。没有你的日子，我才明白我的放弃是多么的可笑且幼稚，我总是在梦里梦到你如平常一样紧紧的拥抱着我，我不再忧愁，我所有的不安都让你的神采，微笑赶得无所遁形。
此刻，我好想你!皓。
荷笔
二
皓:
今天我已执教三日了，给你的信，思虑再三，还是不发的好。若有某日里你能读到便是苍天不负。
山里的雾很美，如透明的薄纱，把小桥流水，青山瓦屋都笼罩其中。没有雾霾时，天又是蓝色的，好纯净，飘着素丝般的白云，像画，又像梦。
曾经对你说过:“我和你要永远在一起，结婚后，我们每日里耳鬓厮磨，一分一秒也不分开。”可我食言了。
其实不是我对你的爱护与缠绵不以为然了，恰恰是我对你太过迷恋与依赖，我怕我某天消失会让你无法承受，至少今天我的离去对你还存在幻想，假若我一命呜呼，你岂不是连幻想也荡然无存了吗？
依然爱你，想你!
荷笔
三
皓:
独坐于夕阳的花蕊里，我伸出手，却一无所获。
霞光如鸟，自我心灵的边际低飞而过。
闭目间，遍地野草丛生。今天的我以为如释重负。
可我终究不明了该放弃什么，或者已经放弃了什么。
站在野外，有种意境。那是一件无比美妙的事情，但是独独少了你……
远方总是在极目之外，而在极目之外，你亦是远方……
荷笔
四
皓:
忘不了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曾经以为漫长。
忘不了那无数个月光呢喃的夜晚。
回想往事，多么美好!那些充满情爱的日子，有你，有我……
一个人的时候，孤独寂寞，好想问问身边静默不语的树，是否也有这般刻骨铭心的思恋？不然为什么从春到冬，直到默默褪去最后一片绝望的叶子也无话可说？
皓，不会不想你，我的离开是那样的沉重而悲壮。我一个人品尝着这份苦涩，哦!不，还有你也一样。
荷笔
五
皓:
快一月了!
昨夜惊梦，我看到了自己的坟，碑文上刻着我的名字。
山坡上，我见到了许多的坟，有节奏的排在一起，没有间隙，几乎是没有间隙。
这不该是我的，我就是要孤独寂寞的一座，那样你才可以找到。
在死的背影之下，生命才富于色彩的。我开始惧怕死亡了，我开始讨厌没有色彩的死亡。
我想你，皓，想马上看到你，就现在……
荷笔
这样的信还有很多，很多……薄荷书写着思念，也有愁怨，其实爱的双方是心有灵犀的，远方的覃皓同样在坚持打听薄荷，更加思念牵挂薄荷，他坚信他一定能找到薄荷，并且再不让她跑开……
五
当覃皓收到胡昕的信息已是两年后的又一个春季，覃皓马不停蹄赶到彝寨，在学校后山有一座新坟，立于山花烂漫之间，有一石碑，碑文正中镌刻:“优秀教师薄荷之墓”，右边小字:“生于公元一九七四年十月初二殒于公元一九九九年三月初十”。左边小字:“彝寨曲木一九九九三月十八立”。覃皓见此，瞬间只感万念俱灰，未曾想日夜思念的爱人今已香消玉殒，他还幻想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以相伴一生，每日看日升日落，月圆月缺……然而她却不曾等到。覃皓长跪不起，抚碑痛哭，整个山谷凄号回荡，让一旁的胡昕与曲木阿措等人也黯然泪下……
天色渐暗，胡昕与曲木终于劝住覃皓，覃皓一步三回头随着阿措一行人回了薄荷生前住地，胡昕交给覃皓那些薄荷写与他的书信，见字如见人，思念兼孤独，字字血泪。
皓:
“流水呜咽，花落如雨，无限惜别离。
石为凭，月作证，吾心早相许。
为君断肠，为君断魂，谅君早知矣，奈何吾命薄如絮，白首更难期。
今生无缘终老，来世再与君好!
望君这世安稳，吾自含笑九泉!
荷笔
覃皓读完薄荷最后一封，又是泪洒一地，泣不成声。他恨上天不公，为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为什么要让薄荷红颜薄命孤零而去？薄覃两家究竟前世作了何孽？数次悲惨收场。覃皓此时此刻，心如死灰，顿觉生无可恋，他一心只想化为轻风许许，随她而去，让她不会孤单。多年前的一幕又重浮现，灵泉寺的戏言，竟真是一语成谶，人世间许多因果都自有定数，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覃皓此时只能如此聊以自慰……
第二天，覃皓收拾完薄荷所有遗物，又去了后山薄荷坟头，叩头作揖，泪不自觉飞迸而下……他知道何去何从了，有时候的戏语便是诺言，覃皓不敢忘，也不能忘……
不久，灵泉古刹又添一僧徒，主持智全亲自剃度命名，法号智慈。
灵泉薄华佗忽有一日，落江而亡，是有意还是不慎，再无人深究。再不久，薄覃两家各自领养一女一子，也是聪明伶俐可爱乖巧，分别取名薄念荷，覃忆皓。
(完)
(原创 | 品读时刻专栏作者：暮云春树，独家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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