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禅,而你不是佛
2016/8/27 品读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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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文:似水若烟 /编辑:「品读时刻」鸣君

     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

     你坐看缘分了断

     当意念已转 再多遗憾

     也只是空谈

     ——《一句一伤》题记

     要多少斑驳 青苔才会入墙

     曾向往空山幽谷,雨打竹林的安静。曾羡慕晚来山顶白云来去的悠然。曾想象就做那一缕在渺无人烟深山处,与晨露为友与明月相陪与风儿轻依与雨儿相恋的轻烟。不求落入谁的眼底,但求纯粹缥缈,无牵无碍,让一颗心自由来去。在这令人心旷神怡不含杂念之处,安家落户。

     你用木鱼扣响心灵深处的弦,你用泛黄的经书深情诵读。你生生把通往灵山的路径撒上带露的花瓣。明明是清修之处,却跳跃着优美音符;明明是心静之年,却充满旖旎诗意。

     在不知不觉中,仰望你,如佛。

     红尘紫陌上与你相遇,灵山胜境里一起参禅。

     就如要多少潮湿多少时光方可以长成青苔。要多少言语多少领悟多少的谈心说禅才可以如此潜移默化让一颗心形成依赖。

     一个字眼,一首曲子;一阙词,一句诗;一个独特称呼,一种别样心情。渐渐的,余音绕梁久不散,禅意就在坐卧起居里。

     你知道怎么让人喜让人忧,你知道如何收放自如来去如风,你知道如何拿捏于方寸之间挥洒于经书佛理之上。半深半浅禅机,半真半假笑意。一念一意间,一颦一笑里,全是你的思想左右。当墙壁滋长了青苔,便会疯长一片;当思念因你而起,便会落地生根。

    

     风惊扰河岸 也唏嘘了垂杨

     佛说,一切随缘。天地有日月,四季可轮回。春来花开蝶儿恋,夏来有风星星见,秋来色彩皆斑斓,冬来红泥小火炉。所以,春去春回,潮来潮往间,庭前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方是静。缘起,相遇相聚;缘散,结束别离。佛说,万般皆是缘,半点不由人。

     我看到秋风扫落叶,叶儿缠绵不肯离去;我看到秋雨花离枝,朵朵皆是不忍舍去。我还看到风送流水去,流水不得不去,尽管两岸垂柳千呼万唤,作丝丝绕绕的挽留,可你去意已经决,再不肯驻足回眸。往日种种皆付流水,过往点点全成雨意。你风轻云淡地说,你会记得昨日相聚,心底自有风情掠过。我终于万念俱灰的明白,催发的不是兰舟,而是一切有情终成过往。就如万般思念换不回昨日明月,千里相思赶不上逝去时光。

     那些过往,除了一声叹息,一抹心底的痕迹,已经再也回不去。

    

     夕阳映屋檐 斜照木格子窗悠然的旧时光 我却黯然

     阳光依旧照在木格窗上,窗前的案几依旧茶烟袅袅,不知年月不问风情的小古瓶上依旧一枝残荷低头俯视。阳光在桌面上画画瘦瘦的影子与一把风骨。摊开的书上,落着随阳光跳舞的灰尘,因为摊开得太久,久得让灰尘以为那是它们的归宿。

     有一刹那的仿佛,好似时间凝固,又好似已经过了一生一世。我在悠然的旧时光里的黯然,你在明媚的光阴中风日洒然。

     日影渐渐湮灭,青山慢慢与夜色融合如墨,看不见白日的轮廓,就如找不到回忆的路径,寻不着往日半点痕迹。让人恍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来过。到底,是不是真的曾有言辞投机。印在眉间的笑意,并不是我的幻觉;围绕耳边的浅斟低唱,并不是一场梦意。我想,开口问问,却终于释然不语。纵说出,也是一句一伤,未曾伤人,先要伤己;未曾开口,泪在心底。

    

     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你坐看缘分了断

     你坐看缘分了断,我又何必在你面前黯然神伤;当意念已转,去意已决;当往日已矣,此心不再;再多遗憾,再多不舍,再多的凄凄切切,再多的言语殷殷,也只是空谈。何不,华丽转身,管它是不是就是一生。

     相对无言,你明明心中决然却还要故作惜别;我明明心中哀伤,却还要故作淡然。你的离去,义无反顾;所有相知,不过如此。我起身安静拈香,我看到佛祖眼里的悲悯。三炷清香里,往事袅袅,双手合掌,把往事埋葬。

     作出对的决定并不难,难的是以后日夜的纠结;面对决然转身的结局也不难,难的是以后对这场面的不断重温。一个熟悉的场景,一句似曾相识的话,一个相同的称谓,一首共同喜欢的歌词,还有那些说过的典故,讲过的故事,会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刺痛你的心。

     挥手告别,只是一时的痛;过往曾经的重温,才是令你痛彻心扉的祸首。

     一遍一遍地想起,再一次一次的说服自己。一阵一阵地揪心,再一时一时自我抚平。

    

     我起身安静拈香 我停止想像你的模样 闭上眼倔强

     曾经,以佛之名;让人沉迷;曾经你说,爱如禅,而你如佛。

     我强迫自己停止想像,你的模样,你的言语,你的曾经。

     我停止想像,可是,却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重温润色修饰。

     我执著于不去想像,可想像却依旧无孔不入。我执著于不去回想,可回忆却总是见缝插针。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死死抱着自尊,到了最后,只剩一份倔强。我让回忆找不到出口,然后再让时间慢慢地从心底流过,告诉自己,总会过去。告诉自己,什么也敌不过时间,包括伤痛。

     然后,我终于明白,也终于学会了顺其自然。

     经年以后,无意重拾,这一段日子的片言只语。忽然发现,我已经忘记了你的模样。在人群中,你是那样的陌生。尽管你依旧吟吟浅笑站在我面前,却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模样。其实,

     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爱上心中的想像而不是现实里的你的样子。我在你的呼唤里,找不到自己曾经的样子。我在你的寻觅中,看到自己曾经的失魂落魄。

     所以,我决定原谅你。

     因为,爱如禅。而你,不是佛。

    

     *作者简介:似水若烟,新浪十大草根文学名博。与生俱来痴茶,半路入道摄影,始终不离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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