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代孕,雇主竟然逼她吃那种药!
2016/6/18 教你弄头发
导读
为了一笔昂贵的手术费,盲女舒蔻把自己卖给一个老头。殊不知被带入神秘房间,夜夜与之缠绵的却另有其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她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襁褓中的孩子便被人抱走。四年后,重见光明,学成归国,得知姐姐突然自杀的她,惹上了这辈子最不该惹的男人——许攸恒。

舒蔻穿着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浑身紧张的直打寒噤。
徐徐的晚风从楼道的窗户吹进来,让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冰刀刮着,割着,痛着,最后连她的心,都如同被纲丝勒紧停止了跳动。
她被牵着往别墅二楼爬时,脚下打了个趔趄,幸好,身边的女佣及时扶住她。
两人沿着一条幽深的长廊,在一道对开的雕花橡木门前站定。
女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眼罩,不由分说帮她戴起来。
“为……为什么要戴眼罩?”她双唇微启,恐骇的咽了咽口水。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一语不发的帮她推开橡木门,把她送进去,让她坐在正对大门的床脚。
女佣随后阖门而去。
这是个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卧室。奢靡之气,随处可见,仅她座下的贡缎提花床单,就雍容华贵,仿如宫廷画师的鼎力之作。
不过,舒蔻看不见。她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眼罩,不理解这位雇主,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也看不到的瞎子,为什么还会有如此举动。
这时,房门被推开,来人正好把她唇角的一抹浅笑收入眼底。那就像朵晨间带露的豌豆花,清新,自然。但这朵花,随着来人的靠近顷刻凋零。
舒蔻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她两只手无意识的搓弄着裙摆。
“脱吧!”来人啪啪两下,利索的关掉了卧室的灯。在黑暗里,居高临下的冲着她命令道。
这声音比她想像的要年轻,要冷冽,要阴鸷。舒蔻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双手哆嗦着,像提线的木偶,机械的脱掉身上仅有的睡裙……
仅管一片漆黑,但她柔嫩的肌肤在月光的荡漾下,依旧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男人带着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她惊慌的想推开对方,却无意中扇到对方的脸。
这一巴掌并不重,只如蚊虫轻咛了一下,但对方明显被她的这个动作激怒,猛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知用什么把她的手快速桎/梏在床头。
她身不由己的跌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痛呼,一具沉甸甸的身体已经压上来,接着,是撕/裂般的痛苦……
整个夜晚,舒蔻都仿佛游离在地狱的边缘。因为那男人就像一头处在发/情期的野兽,一次一次,不知索要了她多少回。
她不得不用残存的理智抵抗,用孱弱的身体去承受,但除了疼,除了粗重的喘息,健硕的体格和旺盛的精力,是那男人刻在她脑海里唯一的记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舒蔻绑在床头上的手才得以松开。
她头痛欲裂,四肢酸痛的几近麻木。等大门处传来一阵开关声,她才掀开被子,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勉强坐起来。
那男人走了吗?
她取下脸上的眼罩。其实,取下眼罩和戴上眼罩与她没有区别。因为看不见,所以,舒蔻其它的感官都特别敏锐。
卧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舒蔻的心一紧,连忙用被子裹紧一丝/不挂的身体。
零碎的脚步声,说明来的是好几个人。几个女佣抬来热水,拧着毛巾,帮她精心的梳洗一番,穿戴整齐。
她们的动作还算温柔,只是目光,在落到舒蔻满身淤痕和床单上的血迹时,交换了一下眼色。
很快,舒蔻又被人带离卧室,回到楼下她自己的房间。
当门在她背后合上时,她像一瘫软泥跌坐在地上,抱紧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相比较体表的伤痛,内心的屈辱更令她感到难过。
昨天晚上那男人对她无休无止的占有和蹂/躏,让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就在两个月前,有人带着一张巨额支票找到舒家,向她父母提出,只要舒蔻能帮他们家的主人,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不但可以收获支票,而且对方还愿意送舒蔻去国外最好的医院,接受眼部手术。
这条件是诱人的,而且支票上的数额,也足以让他们一家四口,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十岁那年的一次意外,让舒蔻不得不在黑暗里生活了八年。她早就厌倦了黑暗,希望能重见光明,重新走进久违的学校和课堂,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仅管当时对方并没告知他主人的身份,只说是因为家里没有子嗣,所以才出此下策。但舒蔻还是迫不及待的一口答应了。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对方提供的照片我看过,一个七八十岁满脸皱纹,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头,让那样的人趴在你身上,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舒蔻的姐姐,那时曾明明确确的提醒过她。
而舒蔻心里,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七八十岁的老头,居然会有这么强劲的体魄和令人咋舌的力道。
经过昨天晚上,她会怀上孩子吗?如果怀不上,她是不是还得再次面对像昨天晚上一样的噩梦?
这时,有人轻轻叩响了她的房门。舒蔻连忙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让到一边。
门开了,走进来的人是年近五旬,穿着仆人制服的余妈。自从三天前,舒蔻搬进这幢别墅后,就由对方一直在照顾她。
余妈抬着她的早点,搁在阳台前的一张方桌上,尔后,走过来,扶着她,坐到桌前。
“对不起,我没有胃口,不想吃。”舒蔻嗫嚅着。事实上,除了补觉,她只想洗澡,好好洗干净昨天晚上那老头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余妈帮她添了碗热乎乎的瘦肉粥,轻笑道,“瞧你这身子骨,不吃可不行,当初先生看到你的照片,啥也不嫌,就嫌你太瘦。怕你耐不住,不能生。”
舒蔻只好抬着碗筷,食不知味地扒了几口,迟疑地又问,“余妈,您能告诉我……你们家的先生到底姓什么吗?”
虽然,她看不到那男人的脸,也许永远也无法看到。但她想,她至少有权利知道,这个夺走她初/夜的男人到底是谁!
余妈顿时支支吾吾,为难地说,“舒小姐,先生吩咐过,不许我多嘴,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恪守本份就好。”
舒蔻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借腹产子的工具!对方当初不嫌她瘦,大概就看中了她是个瞎子。只要雇主不把自己真实的信息透露给她,便能在她生完孩子后,轻而易举的斩断和她的一切联系!
高高在上的有钱人,永远也不会顾忌她这种工具的感受。
“那我能打个电话回家吗?”舒蔻抬起头企盼地问,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她的手机就被没收。仅管对方声称已经向她家人报平安,但她心里始终放不下。
“这……”余妈踌躇道,“得让我先去问问先生!”
“怎么,他……还没有走吗?”一想到昨夜那个魔鬼还和她呆在同一屋檐下,舒蔻不觉心有余悸。
余妈笑着解释,“先生当然已经去公司了。我打个电话向他请示一下,只要他同意,就没问题。”说罢,她转身离开。
舒蔻也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她放下粥碗,从桌前摸索着站起来。来到这儿三天,除了昨天晚上,她还从未踏出过自己的房门。
单是这间宽敞阔绰的卧室,就足以让她花费三天的时间来熟悉。舒蔻感觉得出来,这房间好像是特别为她布置准备的。
因为所有的家俱都贴墙而立,桌椅的棱角也用泡沫精心包裹过。为了方便她行走,房间里的装饰少之又少。所以,她很轻松地摸到床头的盲杖,然后捏在手里,步履蹒跚的走出去。
门外,又是一条深邃的走廊,舒蔻凭借记忆,一边扶着墙壁,一边数着步子,走到尽头,便清楚的听到余妈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对,舒小姐她已经吃着早饭了……是,她吃得是有点少……什么?牛奶,这舒小姐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表示过不爱喝,这……好吧,我知道了。”
等余妈挂断电话,一回头,看到她,连忙错愕的迎上来,“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先生已经同意,说一个星期可以向你家人报一次平安,不过,每次通话不可以超过五分钟。”
舒蔻顿时反感地蹙起眉头,对方不但拿她当泄/欲产子的工具,还拿她当囚犯对待吗?连与家人的通话时间,都要受到严格控制!
“那我现在可以打一次电话吗?”她问。
“这……主人还说,不管你喜不喜欢,以后早晚都得喝一杯牛奶。”
“我说过,我的胃,从小就不适应牛奶,一喝就会吐。”
“我也和先生解释过了,可先生说这是肠胃的适应问题……”
“那是不是我喝完牛奶,就可以让我打电话了!”舒蔻抢白。
“嗯。”余妈点头。
这男人,真是威逼利诱的一把好手!舒蔻坐在冰凉的真皮沙发上,对昨晚趴在自己身上发泄的老家伙,不禁又平添了几分恨意。
她皱起眉头,赴汤蹈火般的一口气喝完余妈抬来的热牛奶,然后抹了下嘴角。不知道正对客厅的一个远程摄像头,已经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录了进去……
等她忍住胃部的不适,把空杯子交还给余妈,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座机电话。
她用指尖慢慢摸索着按下舒家的号码。
“蔻蔻,是你吗?怎么隔了三天才打来电话?你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吗?”听筒那端的人是舒父。当初他坚持反对这件事,甚至不惜要和舒蔻断绝父女关系。所以这会儿,听到爸爸的声音,舒蔻差一点潸然泪下。
她温言细语的安慰道:“爸,您别担心。我一切都好。”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舒父追问。
她在哪儿,她也茫然的不知道!
“那男人到底是谁,多大了?真是你姐姐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人吗?他有没有欺侮你?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舒父像开膛的机枪,迫不及待的向女儿提出一大堆问题。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不知怎么咔嚓一声断了!
舒蔻对着话筒叫了几声,见没回应,放下话机,又重拨了一遍号码,但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这是怎么回事?”她莫名其妙。不是说给她五分钟的吗?这连三分钟都还不到啊!
“舒小姐,你是不是和你父亲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余妈忌讳地瞟了眼屋角的监控。
舒蔻一头雾水。父亲只是问了一些雇主的基本情况,难道这也违规了吗?而且……
“他是怎么知道我爸爸在电话说了什么?”舒蔻质疑。
余妈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但舒蔻马上恍惚大悟,这位专横跋扈的雇主,不但逼她喝最不想喝的牛奶,连她的电话都要监听吗?
她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他是不是还在这儿装了摄像头,我的房间里呢,是不是也有?”一想到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吃喝拉撒,全活在那老魔鬼的眼皮子底下,舒蔻就恶心的想吐。
“没有,没有。你的房间里绝对没有,这客厅里原本就有监控,并非是因为你来才装的。”余妈赶紧摇手辩解。
但舒蔻一个字也不相信,她握紧盲杖,想离开这儿,想反悔,想撕毁母亲当初帮她签下的合同。
可她走了没两步,便被一只低矮的盆景绊倒,噗嗵一声倒在地上。接着,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喝下去的牛奶,全被她给吐了出来,几个女佣顿时捂着鼻子,嫌恶的往后直退,只有余妈忙不跌的朝她奔去。
可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又叮铃铃的响起来,余妈只得暂时丢开她,跑去接起电话。
过了没一会儿,她挂上电话,一脸凝重地看着舒蔻说,“舒小姐,先生要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么继续胡闹,他就连你一个礼拜一次的电话都要取消了。”
舒蔻沾着一脸的污秽,坐在地上屈辱地抽噎了一声……
这个变/态,疯子,恶魔!从踏进这幢房子开始,她就注定逃不出这个大囚笼,也逃不开那男人的魔爪吗?
*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那男人都没有来找过她。也许对方在静候她怀孕的佳音,或者在等待她的下一个排卵期。
舒蔻只希望自己的肚皮能争点气,快点怀上,好让自己少受一点折磨!
初夜过后,她的身体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完全恢复。但每每夜半,她还是会在一阵男人的粗/喘和咆哮声中惊醒过来……
这样的噩梦,大概还会伴随她一阵子。所以,每一天的午后,她都要小憩片刻。周末的晌午,她午睡起来,没有叫余妈,独自摸索着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开水。
四下里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除了她和余妈,别墅内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女佣。不过这个时间,她们大抵也都午休去了。
老魔鬼并不住在这儿。他应该和家人,住在别处的豪宅里吧!舒蔻握紧一只叮当猫的马克杯,沿着走廊,来到宽敞的客厅里。
盛夏的阳光从两扇高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把她周身的轮廓镀出一圈美仑美奂的金光。舒蔻突然很想迈出大门,去院子里沐浴一会儿阳光。
这时,从楼梯的方向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听上去即不是余妈,也不是哪个女佣。
难道……
是老魔鬼?
舒蔻心慌意乱,还来不及躲闪,一个宏亮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你是谁?”
她哪里敢回答,急着想逃回自己的房间,却被盲杖绊到,连同手里的热水,一起笨拙的摔下去。
那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一边扶起她,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你看不见,是我吓到你了吗?”
舒蔻低垂着头,如瀑的黑发随着她摇晃的脑袋,甩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这个男人是谁?虽然她看不见,却听得出来,对方的声音很年轻。扶起她的动作也很轻柔,浑身还散发着像阳光一般的暖意。
年轻男子等她站稳,才把盲杖捡起来塞进她手里。最后,拾起舒蔻的马克杯,遗憾的耸了耸肩头,“真不好意思,水全泼了。有烫到你吗?”
舒蔻依旧怯涩地摇了摇头。
对方的目光落在她打湿的裙摆上,又沿着她雪白的小脚肚和精致的脚踝,看到她赤/裸的双脚,“你怎么不穿鞋?这样很容易受伤的。”
“我……”舒蔻语塞。事实是她睡起来,找不到自己的鞋了。
“天,你到底多大?成年了吗?居然会有这么小的一双脚。”那男人发出一声诧异的低呼,爱不释手的欣赏了一会儿她如玉般的脚趾,又抬起头,想细细打量舒蔻。
这时,余妈和一个女佣抱着晾干的衣裳被褥,从门外走进来。
一见地毯上的水渍和这架势,余妈丢下东西,不由分说,把舒蔻从对方的身边拉开,“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摔跤了?”
“哎,余妈,她是谁,你女儿吗?”那男人站在舒蔻身后好奇地问,“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她?”
余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腔,扶着舒蔻就要回房。
谁知,那年轻男子不以为意,冲着她俩又叫道,“余妈,她有条腿好像被烫红了。你记得帮她抹点药!”
这男人,真细心!舒蔻不由心里一暖,其实她的腿,压根就没觉得疼!
“Perry,上来。”
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喝令,颐指气使,不容辩驳。
舒蔻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是他!是老魔鬼!他在楼上,原来他今天也在别墅里!
那个叫Perry的暖男仰起头,迎上一张凛冽的面孔,不解地应了声。
随着他的脚步消失在楼道的尽头,余妈也扶着惊魂未定的舒蔻回到卧房。
等换下湿掉的衣裳,又伺候着她靠在床头,余妈才一边小心翼翼往她膝盖上抹着烫伤药,一边嗔怪道,“你怎么就自己出了房间,还和二少爷拉拉扯扯的,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凡被他看上的女人,他向来不择手段,怎么也要弄到手的。”
花花公子?舒蔻难以置信,可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温暖友好?不过,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吧,那老魔鬼的儿子,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舒蔻突然反应过来,不解地问,“这个二少爷是不是你们家先生的儿子?”
既然老魔鬼都已经有儿子了,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请她来代/孕呢?
“呃……”余妈猛然意识到自己话太多,捂着嘴巴,又变得三缄其口。
舒蔻也识趣的没再纠缠。
过了一会儿,等余妈抬着重新倒来的热水,递到她手上,她抿了两口,接着又问,“那你口中的二少爷,今天为什么会来这儿。”
舒蔻深觉,这里不是特别用来安置她的处所,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瞒着其它人的吗?
“他大概有紧急公务,需要向先生汇报吧!”余妈答。
“那老魔……不,”舒蔻一激动,差点把自己给对方起的绰号顺嘴带出来,“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的先生……今天为什么又会来这儿?”
“不单单是今天啊!”余妈理所当然地答,“最近一段时间,先生都住在这儿的,只是平日里早出晚归,你不知道罢了。”
“那……那为什么……”舒蔻顿时畏惧的缩了缩肩头。一个天天都在这房子里出入的人,却让自己一点也感受不到他存在的气息。这男人,到底是有多神秘,多诡异呀!
余妈看她畏畏缩缩,似娇似怯,显然误会了,“你放心,先生可不像二少爷,他只是想要个孩子,对女人他向来没什么兴趣!”
没兴趣吗?舒蔻放下杯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不知道那一天的夜里,在她身上疯狂驰骋的野兽又是谁?
砰!
突然,两人的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响,就仿佛是有人带着一腔怒火砸上了房门。
舒蔻和余妈同时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余妈起身出去一探究竟。
舒蔻也惶恐不安的摸下床,跟在她身后。
刚才被叫上楼的暖男,气势汹汹的冲下楼,嘴里还忿忿不平的抱怨道:“……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难怪个个都在背后叫他疯子,真是越来越Dictatorial,越来越像个Hitler……”
这……这是老魔鬼惹恼了他的儿子吗?舒蔻刚想明白,又是嘭的一下,暖男已经摔上别墅的门扬长而去。
“奇怪!”余妈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先生和二少爷的感情一向很好,从来没红过脸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舒蔻不知道他们父子俩为了什么大动肝火,不过,她觉得这位二少爷骂得对,那老魔鬼的确就像独断专行的希特勒!
这时,一个女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传话,说主人在楼上找余妈。
余妈回头叮嘱舒蔻上床休息,及时抽身离开……
约摸半个钟头后,舒蔻捧着一本盲文书,正读得津津有味时,余妈心事重重的推门而入,然后伫在门边,半晌都没吱声。
“怎么了?你们家的先生叫你上去干什么?”舒蔻听出了端倪。
余妈挤出一丝笑容,含糊其辞地说,“先生让我拿点药,给你补补身子。”
“什么药?”舒蔻奇怪,自己又没有病,那个老家伙要喂她吃什么药?
“好像是促进排卵的药!”余妈解释,“先生大概是希望你能快点怀孕吧!”
舒蔻一听,登时反感的扔下书,“我不吃,我的身体很正常!”
余妈没有勉强,打算晚上混在维他命里一起喂舒蔻服下。她愁心的是接下来要说的事儿,该怎么向舒蔻开口:“还有,先生刚才在楼上看到你和二少爷拉拉扯扯了。他……很不高兴。”
他还不高兴?舒蔻不以为然的哼了声,这老家伙也不知玩过多少女人,居然还有脸吃他儿子的醋!
余妈继续:“所以,先生刚才冲二少爷发了一顿火,已经明令禁止他再来这儿。还说……要取消你今天和家人通话的资格!”
“你说什么?”舒蔻一听这句,终于忍无可忍,“他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再说,我和他儿子做什么了?”
无非是拉了一下手,碰了一下胳膊罢了。舒蔻说着,连盲杖都没拿,跌跌撞撞的朝门口扑去。
“哎呀,舒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余妈试图拦她,却一不小心崴到了脚。
“我去找他说理……”
“没用的,先生向来说一不二,从来没人能说服他改变主意。而且,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那魔鬼的心情不好,就要折磨她为乐吗?余妈的絮絮叨叨,被舒蔻固执的丢在卧室里。
对于别墅一楼的格局,舒蔻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飞快的穿过走廊,摸到波浪般的木制扶手,沿着半旋转的楼梯噔噔噔地往上爬。虽然,接连打了几个趔趄,但她脚下利索的完全不像个盲人。
余妈一瘸一拐的追出来,冲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女佣一挥手,“你们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拦下她呀!”
几个人顿时一拥而上,在楼梯口的地方拉住了舒蔻。
然而……
毗邻楼梯的一道房门哗拉一声开了。所有人都迅速安静下来,就是双止失明的舒蔻,也感受到了那股睥睨一切,高不可攀的气势。
她的心跳,顿时失去固有的频率,连两只脚都像被对方凌厉的目光钉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这感觉,就像过去的帝王驾临,四下里跪倒一大片,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先……先生。”余妈的手里还抓着那盒排卵药,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看着脸色铁青的主人,她识趣的拽了拽舒蔻的衣袖,“舒小姐,你别闹了,快,我带你下去。”
但舒蔻倔强的甩开她,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位神秘人先生,请问我到底违反了你制定的哪一条法规,为什么你不准我和家人通电话。”
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朝余妈伸出一只手。
余妈浑身胆战心惊的抖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排卵药递过去。
“牛奶。”对方又冷若冰霜的吐出两个字。
余妈应了声,她身边的一个女佣,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奔下楼。
那男人拿着药,返身走进书房。
舒蔻没有看到他找余妈索要药物的一幕,所以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余妈轻轻搡了她一把,“进去吧!书房的门开着,就是先生让你进去呢!”
进去!进去干什么?舒蔻的心一紧,大脑还处在一片空白,便被余妈半推半拽的送进书房。
厚重的橡木门,在舒蔻的身后阖上,就如同把她和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关在了一起。她诚惶诚恐地贴在门边,不知道对方站在房间里的哪一个方位。但对方却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身材娇小,长发如瀑,精致的五官,如能工巧匠一点一点镶嵌在她瓷白的脸上似的,如果不是涣散的眼神对不上焦距,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个瞎子!
当然,她踩在地毯上赤裸的脚丫,就像是天生为吸引男人的目光而生,纤巧柔滑,玲珑精致。也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因为舒服,她不停的用左脚板,摩挲着自己的右脚背。
这动作……
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唇角掠过一抹难以琢磨的诡笑,然后,拿出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走过去,把手机贴在舒蔻的耳边。
当他冰凉的指尖碰到舒蔻的耳朵时,舒蔻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旋即让她整个人又放松下来……
“爸爸,”舒蔻捧着手机,激动不已。
“蔻蔻,怎么这么多天才打来电话。上次那个电话怎么没说完就断了。我反拨回去,为什么会说是空号?蔻蔻,你到底在哪儿,你受什么委屈了……”舒爸爸像翻倒的核桃车,对女儿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爸,你就别再问了,总之我现在很好,这里的人对我也都很好!”舒蔻不敢回答父亲的问题,生怕身边的魔鬼一不顺心,又把手机给抢过去。
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能通过电话,听到爸爸的声音,听到家人的问候和寒暄,已经是莫大的幸事。
她是成年人,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不能让父亲为她目前的处境担惊受怕。
舒蔻抓紧时间,问了母亲的近况,问了姐姐的近况,又问了自己房间里的乌龟是否有人喂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那男人没有出言阻止她,只是悠然不迫的坐在书桌后,偶尔用食指轻叩桌面,但舒蔻心里很清楚,五分钟其实早就已经过去。
当她最后一次阻止父亲的提问,依依不舍的说了声“再见”,挂断电话,那男人走到她身后,漫不经心的冒出三个字,“十分钟。”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有着中年男性的持成稳重,却透着一股猫戏老鼠的狡诈和阴谲。
舒蔻双手捧着手机,拘谨的对他说了声“谢谢,谢谢你!”
然而,她以为魔鬼会大发善心,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男人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机,猛然伸出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痛呼,“你……你要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把一颗药丸硬生生地塞进她嘴里。
舒蔻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她只想挣脱对方的束缚,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像一条脱离水面垂死挣扎的金鱼,痛苦地扭动身体。
那男人的眸底阴寒冷漠,压根没有怜悯,他用另一只手抬起温热的牛奶,径直往舒蔻的嘴巴里灌去。
这没头没脑的一下,把舒蔻呛得苦不堪言,连声咳嗽。她无法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十个指甲深深地掐进对方的手背和手腕里……这股力量,好像又通过那男人的指尖,回馈到她自己的下巴上。
他的动作,更决绝!
他的气势,更狷狂!
他握着牛奶杯,继续往舒蔻的嘴巴里灌,不管她咽不咽得下,也不管她的表情有多痛苦,任由牛奶顺着舒蔻的嘴角,沿着她纤巧的下巴,一个劲的往下淌。
丝滑的牛奶,浸湿了她微微隆起的胸口,让白色的衣裙紧贴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轻易为眼前的人勾勒出两条丰/满而诱/人的弧线。
那男人眸色一沉,喉结一紧,把倒空的杯子,随手一扔,尔后,不由分说,反身把她压在偌大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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