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女子当街穿体而过,竟因她是个阴魂……
2016/8/18 经典笑话大全

     我叫苏苗儿,普通在校大三狗一枚,但我同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家传驱邪师,是的,你没有看错,我是一名当代文化,与古老行当的完美结合体。

     现代驱邪师。

     而作为驱邪师的我,最近,居然撞邪了。

     事情的源头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离开了,我是被我叔儿拉扯大的,我叔儿是个光棍驱邪师。

     早年的时候,也就是个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摇晃,跑江湖的,但随着这些年的积累,和贵人相助,也渐渐成了这片小有名气的大师。

     一个礼拜前,叔儿接了一单大生意,当地一个楼盘开发区,在动土的时候,遇到了重重险阻,数个民工无缘无故跳楼。

     这可把开发商整惨了,不仅停工耗资,还摊上了好几场官司,家里天天被扔烂西红柿。

     而在这之前,开发商老板也找过几个懂这方面的人来看过,却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才找的我叔儿,而且光定金就十万块。

     事成后更是好处不断。

     我叔儿是啥人,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再抠门的客户,都能被他炸出油来,更何况还是这等肥差。

     原以为他要大干一场,却不想当天晚上,叔儿火急火燎的就回来了,据说因为上楼上的太快,还跑丢了一只鞋。

     电话里,那口气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吓的我,赶紧搭着十三路公交车回去看他了。

     好在叔儿没什么大事,就一味的心疼那十万块钱定金,闹半天,那生意黄了,不仅黄了,连开发商都摔断了一条腿。

     依他多年的经验,这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沾了,否则必出大事。

     好在定金已经原封不动的退了。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接过去了,但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其实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安抚完叔儿的小心肝,我手脚麻利的就开始给他收拾换洗的衣服,却不想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掉出了一枚月牙形的玉坠子。

     那种羊脂白玉,造型又这么古朴美观的好玉,看着就让人眼热。

     我当即撇着嘴教训道:“叔儿,就算之前接了大买卖,也不能乱花钱吧,瞧这玉坠子不便宜吧。”

     而且还是那种女人才会佩戴的玉坠子,当即,我就兴奋的在胸前比了比。

     谁知叔儿闻言,腾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到了我跟前,一张脸,白的吓人,红彤彤的眼眶,直戳戳的瞪着我胸前的月牙形玉坠子。

     然后一把就将那玉坠子扯了下来,从三楼窗户口扔了出去,当时我就想,得,好好的玉坠子这下肯定稀巴烂。

     “苗儿呀,那东西不吉利,想要叔儿以后给你买好的,”叔儿这样安慰了一句,可我当时总觉的心里毛毛的。

     不过真正让我发毛的事,却是发生在两天后。

     那枚被叔儿从三楼扔出去的玉坠子,居然诡异的出现在了我宿舍的抽屉里,在然后,我就开始连续三天,夜夜都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我穿着大红的古典喜服,坐在花轿里,可是坐着坐着,花轿就翻了,各种天旋地转,等我在反应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已经摔死在花轿里了,连脖子都摔断了,鲜血横流,吓得我直接从梦里惊醒过来。

     而这个时候,我也隐隐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可能就跟那枚月牙形的玉坠子有关。

     我没来得及问叔儿那玉坠子的来历,就匆匆忙忙将它套上厚厚的塑料袋,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又眼睁睁的看着,垃圾箱被拖上垃圾车,远远的拉走。

     我才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当晚,我拉开宿舍抽屉的时候,那枚被我扔掉的月牙玉坠子,居然又回来了,就安安稳稳的躺在书本上。

     于是,我这个驱邪师的撞邪之路,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因为,当晚,我就遭遇了鬼压床。

     之前的二十年里,我虽然常听人说起这种事,但只有自己亲自经历过一遍,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可怕。

     就像灵魂出体一样,浑身麻麻的,动弹不了,脑子明明比谁都清楚,却睁不开眼,想要大喊大叫,也不能,只能祈求黎明的快些降临。

     但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插入了我漆黑浓密的头发,然后半截湿漉漉的舌头,开始舔舐我的脖子。

     触觉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让我发怵,我知道,我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你……你是谁……想,想怎么样……”

     我几乎咬碎了牙根,无比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叔儿说过,鬼类虽然没有人性,也很偏激,却也不是不能沟通的。

     更何况我与他无冤无仇的,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心愿未了,不能好好说。

     大约等待了漫长的两分钟。

     这个压在我身上,舔着我脖子的鬼,终于轻轻的笑了起来,当然,他的笑同样冰凉而没有情绪,但是却很好听。

     这想法刚一冒出来,我没差点拍死自己,居然还有心情欣赏这男鬼的嗓音。

     “现在,带上月牙玉,到西南方向找我……你知道见我的方法……我等你。”

     男鬼轻轻的一哼,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我的身体就恢复了平常的柔软,我知道,他离开了。

     但是他却留下了一句话,让我现在带上那个玉坠子,出去找他……等一下,他说我知道见他的方法。

     那就是说,他知道我的驱邪师身份!因为只有驱邪师才懂得如何见鬼。

     这个男鬼来历不明,他不会要杀我吧?于是我开始卷缩在被子里,各种纠结难受,但架不住那个男鬼的威胁,我知道,如果不去,他肯定还会回来的。

     就怕回来后,可不是鬼压床这么简单的事了,我越发觉的自己没骨气。

     只能一气之下,一把拽下了床头的知魂铃,据说这铃铛在感知到鬼类靠近的时候,就会自动发出声音,之前我也试过,的确有知魂的效果。

     但今晚却屁也没放一个,差点害惨了姑奶奶。

     暗自生了会儿闷气,打开手机,看了看表,正好午夜十二点半,还真是会选时间。

     我踌躇了一会儿,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穿鞋下地,轻手轻脚的打开抽屉,将那月牙形的玉坠子带上,穿上衣服,推门而出。

     今晚的月色很足,透过窗户,白森森的撒了一地。

     这种场景,远比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更像是恐怖电影的现场。

     不过身为驱邪师的我是不会怕的,就在离开前,我还特意上了趟厕所,到水池用凉水洗了把脸,醒了醒脑子。

     才头也不回就出了宿舍楼。

     一直朝学校的西南方向走,刻意避开校外,夜里还在喧闹的大排档,走到一处黑漆漆没有人烟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然后我熟练的掏出挎包里的蜡烛,纸钱,香……最后将带出来的月牙玉,也拿了出来,摆在地上,做出了一个最简陋的招鬼仪式。

     这种招鬼仪式不一定次次成功,但如果跟某个男鬼约好了,那就肯定成功了。

     果然,当我的蜡烛香案点起来的时候,原本静谧的夜里,忽然徐徐的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

     我有些端端不安的抬起头,就见不远处,阑阑珊珊的走来一道男人的鬼魂。

     这个男人应该死了没多久,我观他魂力没那么深厚,应该也施展不出什么厉害的鬼术,更别说压本驱邪师的床了。

     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直到那个男人的鬼魂,缓缓的靠近,他苍白腐烂,已经爬上蛆虫的脸,映入我眼帘的瞬间,我基本可以肯定,这个鬼魂太弱小了。

     一定不是我要等的那个。

     当即有些气恼:“哪里来的小鬼,滚。”

     我一声冷喝,口气中,刻意蕴含了道家的罡气,就见男人的鬼魂,一阵抖颤的摇晃,似乎很是惧怕我。

     但看着地上静静燃烧的纸钱,又有些贪婪的恋恋不舍。

     我冷冷一笑,手掌间,就翻出了一枚豆子,这枚豆子是通过黑狗血精心炼制,啪的一下打在了这男鬼的身上。

     “磁……”

     男鬼被打的地方,瞬间冒出了一股青烟,惊恐的头也不回就逃掉了。

     我则继续观察这四周。

     就在我觉的我是不是被鬼放鸽子的时候,我耳测阴风阵阵,就传来一声男人轻轻的笑声,“手艺不错,是不是也想这么灭了我?”

     我背梁一直,四外看去。

     我天生阴阳眼,没道理看不到。

     “身后。”

     这个男鬼还提醒了一句。

     我一扭身,果然见身后多了一道缥缈的鬼魂,原以为会是另外一张惨不忍睹的鬼脸,但令我意外的是。

     来鬼,一点都不恐怖,而且一身古典的长袍,头带瓜皮小帽,帽子下还掖着一条长长的发辫,发辫上缠着玉穗子,就跟古代有钱人家的少爷似的。

     在看他的脸,不说鬼气森森吧,那也是面若冠玉,朗眉星目的。

     不过我的心,却咯噔一下,老鬼,至少百年往上的老鬼,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被这种鬼缠上,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吧,我们,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没害过你,你也别害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结结巴巴,半天才把话说清楚。

     这男鬼先是认真的看着我,随后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道:“小姑娘,发现你也挺可爱的,咱们的确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是,咱们有缘呀……”

     有缘你个大头鬼。

     我心里默默一句吐槽,“总之,我是驱邪师,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告诉我。”

     “真的?”

     男鬼似乎还来了兴趣,认认真真的看着我。

     我觉的有戏,飞快的点了点头,谁知男鬼的下一句话,险些没让我一口老血喷出。

     “我活着的时候就没娶上媳妇,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看你就不错,不如你嫁给我,全了我的心愿如何。”

     男鬼笑眯眯的道,可怎么看,怎么觉的他有种故意使坏的感觉。

     我笑的面部表情几乎都抽抽了,半天才冷声道:“你开什么玩笑,活人怎么可能给死人做媳妇……”

     “为什么不能?小姑娘,你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还天生阴阳眼,你这样的命格就能嫁给活人了吗?”

     谁知这男鬼挑眉一笑。

     我登时如遭雷击,他口中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我自然知道,那种算法并非平常日历算法,而是一种特殊的玄门推算。

     十分的精准,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命格,叔儿也常说,我是天生跟死人打交道的好料子,不打都可惜。

     但是……

     我怎么甘心。

     “你别胡说八道,”我涨红着脸强撑,反正我再不济,打死也不能给鬼做媳妇。

     这男鬼似乎也无意逼我,只是幽幽的望着我,似好心的提醒道:“本公子年少有为,活着的时候,仰慕我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鲤,你确定不跟我配阴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拼命的摇头。

     “您老人家的店还是好好留着吧。”

     “看来你真的不愿意,”男鬼无奈瞅了我一眼,那一眼,好像我多不识货,错过他这个香饽饽似的。

     继续道:“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勉强你,但我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果然,不管什么鬼,无缘无故的缠人,都是有所目的。

     “什么事?”

     我心中暗喜,以为可以就此摆脱他,却见这男鬼的手中多了五颗,漆黑色的珠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随着他的动作,我感觉一股强烈的鬼气,扑面而来。

     “见过这种珠子吗?”

     他问。

     我摇头,虽然天底下的珠子都大同小异,但他手中的这五颗珠子,却给人一种十分玄奥的感觉,我敢保证,如果我见过,肯定不会忘记。

     “没有,没见过。”

     我摇头如拨浪鼓。

     “没见过?那就找,一共十八颗,你什么时候帮我找齐全了,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否则……”男鬼阴测测的一笑。

     我浑身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哭丧着脸就道:“大爷,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这么为难我,这天下这么大,珠子这么多,我上哪给你找去?”

     “谁让你命格全阴,你不帮我谁帮我?”

     谁知这男鬼恬不知耻,还理所当然的翻了个白眼,好像我上辈子就欠他似的。

     “那总有个期限吧,如果我一辈子找不到,难不成要给你找一辈子?”我还是满心的不甘,讨价还价。

     叔儿说过,在跟鬼类接触的时候,千万不要轻易许下什么承诺,或者答应什么条件,如果完成不了。

     对方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是会来讨债的,所有有些事必须提前说好。

     “五年,如果五年还是寻不到,就算了。”

     男鬼朝我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年就五年,我一合计,也不是不可接受,谁让自己惹上了这么个难缠的东西。

     大概男鬼见我依旧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给我办事,我绝不会苛待了你,以后自然是有你的好处,行了,大半夜的,咱们也别在这呆着了,黑漆漆怪渗人的。”

     靠!这真不像鬼说出来的话。

     我睁着一双牛蛙似得的大眼,真心是无力吐槽了,“那这大晚上的,您老人家要何去何从啊?”

     难道不该先回去睡觉吗?

     “别叫我老人家,我没那么老,我死的那年,才二十五岁,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容麒,”男鬼幽幽的道。

     我听的认真,然后又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男鬼除了无耻了一点,臭屁了一点,但样貌的确十分的俊朗,他死于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多么意气风发的年纪啊,他却长埋于黄土之下了。

     我忽然有点莫名的伤感,然后飞快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伤感个屁。

     “那,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叫容麒的男鬼,回头,凉凉的看了我一眼,不疼不痒的道:“老爷们的事,女人没资格过问。”

     “哧……”

     如果我还有血的话,一定喷他一脸。

     “小姑娘,你也别不甘心,我虽然缠上了你,但正如你所说,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不会害你,只要你乖乖听话……”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过身来。

     我只觉阵阵阴风扑面,根本看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就见容麒已经扑到了我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登时鲜血就飙了出来。

     “你……”

     我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前一刻还软言安抚我的男鬼,居然下一刻就咬了我一口,果然,叔儿说的没错,鬼就是鬼,说的都是鬼话。

     我掌心飞快的就多了一把,由黑狗血祭练过的豆子,如雨般就朝容麒撒了过去,而容麒显然知道我的招数。

     飞身后退,身前还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那一把血豆子,全砸在了屏障上,然后哗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容麒毫发无伤,只是身影,较之刚才,又缥缈的几分。

     “你想干嘛?”

     我气的大骂。

     容麒此刻反倒不慌不忙的道:“在你身上留点记号,免得你哪天背叛了我,我还要废心思找你算账。”

     “既然不信我,又干嘛找我?”

     我眼圈忽的有点发红,最近已经够倒霉了,还要凑上来被鬼咬。

     容麒见我突然这么伤心,有点歉意的走了过来,我则立刻警惕的连退三步,表示戒心,容麒终于无奈顿住了脚步。

     于是我们一人一鬼,在这个阴深深的寒夜,莫名僵持了起来。

     我是满腔怒火没处撒,容麒先是有些歉意,但很快就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认真看着脚尖。

     “小姑娘……”

     “别叫我小姑娘,我没那么小。”

     “……”

     “你别跟我闹别扭了,我没有不信你,这样吧,我给你钱怎么样?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容麒看了我一眼,像是真心认错的样子。

     我也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可不要冥币,这里不流通的。”

     容麒见我有商量的余地,俊朗的脸上,再三保证道:“肯定不是冥币,你说你要多少,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拿出来。”

     我一琢磨,跟鬼生气,还真不如钱来的实在。

     “真的,我要多少就给我多少?”

     我跃跃欲试的问。

     容麒深深的点头。

     然后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伸出了五根手指头,道:“我要五千块,”很多了吧,这至少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

     “钱拿来?”

     我理直气壮的伸出手。

     容麒心虚一笑:“其实钱真不是问题。”

     “那问题是什么?”我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问题是现在还没钱……不过我知道我的钱在哪里,等天一亮你就去取,我保证不骗你,如果你不信,我用那月牙玉做担保。”

     容麒说的信誓旦旦。

     我只好暂且相信了,站起身,问:“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啊?”

     容麒摆了摆手:“我刚出来没几天,一直都暗中跟着你,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天还没亮,不如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我看了看表,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折腾一个多小时了,正想说回宿舍,就听容麒坚决反对道:“不去你之前住的那个小房子,人太多,你在找个住处吧,或者先住客栈。”

     他说的客栈,就是宾馆,但众所周知,大学周围的宾馆,大多都是提供给学生情侣的,想不到自己独守了这么多年。

     第一次进宾馆,居然还是跟一个男鬼。

     “帐都记在你身上哦,明天拿不出钱来,我就当了你的月牙玉,”我嘟囔着道,然后就感觉身后阴风阵阵。

     走了好几步,都不见容麒跟上来,好奇的回头,就见这厮惨白着脸,直戳戳的瞪着我,警告道:“钱我会给你的,那个玉不能当。”

     我脖子一凉,怎么就忘了,他是个鬼呀。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了染坊。

     “不卖就不卖……”我死鸭子嘴硬,脚下步子走的飞快,转眼就找到了一家相对比较便宜的宾馆,开了一间房。

     房间的灯,也不知道是积灰了还是别的,朦朦胧胧的。

     容麒一进来就试了试床垫,然后煞有其事的躺了上去,我好奇的问:“鬼也要睡觉的吗?”

     “我当然不用睡觉,但是你需要休息,赶紧睡吧,不然别说我故意苛待你,”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

     这种经济客房只有一间屋子一个洗手间,床也是一张双人床,我一个人睡还好,当想着身边还躺着一个男鬼,心里毛毛的。

     昏黄的灯光下,我发现容麒缥缈的鬼影,并不似之前看的那么淡了,而是有一种凝实的感觉,乍一看,就跟一个风度翩翩的活人,躺在那似的。

     他身材本就修长,足有一米七五到一米八的个头,而且面容白皙俊朗,就那么慵懒的假寐着,让我突然有种挺不好意思的感觉。

     “你怎么不睡?”

     容麒睁开眼看我。

     我踌躇着问:“你,在你的那个时代,陌生男女可以随便同床共枕吗?”

     “哦,我忘记了,原本是想跟你配阴婚的,可是你不愿意……”容麒嘟囔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起身,就躺在了地上。

     “我睡地上,总可以了吧。”

     虽说鬼是不会着凉的,但就这么把人家赶下床,我心里又突然有点过意不去,但在让他上来这种话,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只好这样躺着了。

     “喂,我看你像清朝的打扮,你生前是什么年份啊,”我躺在床上问了一句,心想这个问题,不为难吧。

     容麒躺在地上,闭上眼,从然如流的道:“我死于嘉庆年,至于第几年,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愿意说,虽然我的历史也不咋地,但巴拉巴拉手指头算,发现他死了还真不止一百年。

     乘热打铁,我继续又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之前你一直都是附在那枚月牙玉上吗?还有开发工地上的事情,都是你之前捣的鬼吗?后来,我叔儿去驱邪,你就缠上了我叔儿,现在又缠上我?”

     容麒终于睁开眼,看了我一下,不冷不热的道:“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乱问,你只需一心一意的给我做事,找珠子,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好奇心太盛的人,总是很容易短命。”

     我翻了个大白眼,爱说不说。

     “都说别叫我小姑娘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名字,”我有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容麒则无辜的看着我,然后很是为难的道:“可是我不想叫你的名字,太土了,我实在叫不出口。”

     “……”

     我僵硬的冷笑着,拳头握的死紧,我还从没听过,因为名字太土而叫不出口的,我的名字很土吗?

     “那我叫你苗苗吧,这个感觉还是可以入耳的。”

     大半夜的,估计容麒也怕我会爆发,最后乖乖妥协了。

     “随便。”

     我翻过身,不在理他。

     但之前口口声声说让我睡觉的容麒,却又开始碎碎念的叽歪了起来:“喂,苗苗,不是我没提醒你,你不跟我结阴婚,真的会后悔的……不要等以后爱上我,在对我死缠烂打,扒着我不放,那样可不好,我不喜欢那样的。”

     “啰嗦。”

     我一把抄起枕头扔了下去,真是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外加鸡婆的男鬼,我苏苗儿会死缠烂打,扒着他不放,笑话。

     迷迷糊糊,时睡时醒的终于熬到了天亮。

     我用宾馆一次性牙刷洗漱了一下后,就下楼去买了早点,一杯豆浆,一份煎饼,等我在回到宾馆房间的时候。

     发现容麒正坐在床上看电视,看的是中央十台的历史讲述,然后换台,又变成了动物世界……清宫剧甄嬛传……最后又重新回到了中央一台的早间新闻。

     最后关掉。

     我才发现,这个总是叽叽歪歪的男鬼,突然沉默了,他呆呆的望着跟前黑掉的屏幕,一双目光第一次露出了一种,与他外表不相符的漠然与沧桑。

     那是一种百年沉浮才能积淀出的氛围,让人看着莫名感触。

     我们看待历史,只是一卷无关紧要的文字,但他一个死了百年的人在看,想必应该是另外一种感伤吧。

     最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认真的问:“苗苗,你知道光绪年,距离现在有多久了吗?”

     显然他看了一圈电视,没找到答案,只好来问我,我想了想,口齿不清的答道:“一百年了吧,你不是死于嘉庆年吗?问光绪年干嘛?”

     这中间还隔着一百年好吧!

     容麒转过头,这才发现我正吃着东西,然后毫不客气,满脸鄙夷的看了眼,我手中的煎饼,皱眉道:“你就吃这种东西?怪不得瘦成这样,没胸没屁股的。”

     “哧……”

     我正喝着豆浆,一口险些呛住,怒瞪了他一眼:“你管我有胸有屁股没?你大早上不刺激我就不行吗?”

     “原来你也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种刺激啊?那你还自欺欺人,明明没胸没屁股,还装着有胸有屁股的样子。”

     他理直气壮的跟我辩解。

     “你这个……”

     我登时怒极,但一时又找不到反攻的话,只是语塞,气的捶胸顿足,真是流年不利,倒霉撞鬼不算,还要被鬼气。

     “怎么不吃了?”

     “肚子疼,”气的。

     “看吧,就说这东西不干净,你非要吃,下次一定要买好一点的,就算条件有限,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呀,”容麒一脸无辜的数落道。

     我气的一忍再忍,“你这个毒舌男,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不想吃好的用好的,你以为钱是大风刮上来的,一看你就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富家大少爷,别忘了,你还欠我五千块,还有昨晚住店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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