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谈会|周国平：一旦欲望超过自然需求就痛苦
2014/11/5 中外管理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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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外管理》杂志社主办的“第23届中外管理官产学恳谈会”于2014年11月1日-3日在北京召开。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周国平出席并演讲，他表示，要保护好生命的单纯，特别重要一点要区分生命本身的需要和欲望，生命本身需要所需有限，自然欲望能满足，但是一旦欲望超过自然需求就痛苦，那是无止境的。
“我理解中智慧是什么?是一种跳出局部看全局的能力。实际每个人平时都是做的事情是局部事情，但是智慧让你跳出局部看全局。企业也是这样，真正有水平企业家一定智慧的，他能看全局，不会光是具体事情上苦干死干，不会这样。”
以下为演讲实录：
周国平：这次论坛主题是颠覆，颠覆在那里讲，很有力量的。我这不是颠覆，是回归。哲学层面回归，回到原点想人生的根本道理。另一个意义是颠覆，就是说把我们平时每个人扮演的社会角色颠覆掉，我们坐在这里，你们是企业家我是学者，现在这个时刻都不是，就是人，回到人这个位置上，回到原点，人生到底什么重要，应该怎么样过人生，应该想这个问题。哲学做这件事情。
作为一个企业家恐怕平时你想的问题，别人问的问题主要是你成功了没有，怎么样成功?成功是很重要的。但是作为一个人来说要问，别人问你不是成功不成功，就问幸福吗?幸福最重要。幸福是对人身总体评价。
谈幸福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定是涉及人生基本问题，人到底怎么做，怎么是有意义的。一定是这些问题。
我今天谈的题目智慧引领幸福，智慧实际上就是哲学，哲学就是爱智慧，把人生道理想明白。智慧是很重要的。哲学里面谈幸福问题最早的，而且谈最系统的是谁?是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他说过一句话，幸福是我们一切行为的终极目标，我们之所以做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最后能得到什么，你们办企业，办企业目的赚钱，赚钱也是手段，更高目的，在社会上取得地位，但是这也是手段，最后要落实到做这一切以后你感到幸福吗，如果没有感到幸福，你所做的一切实际上是对人生价值不大。最后都是要问是不是幸福。
到底什么是幸福?怎么样才能得到幸福?智慧很重要。亚里士多德谈幸福的时候，其实他不是高大上的，谈不具体。他承认幸福需要很多条件，把这些条件分三方面，用他的话说第一需要身体的善，身体良好的条件就是善就是健康，健康是幸福的一个条件。第二方面是外在的善，外部的那些良好的条件，他讲的出身，因为他们那个时代出身非常重要，在自由主义家里还是奴隶家，奴隶家里是奴隶，世世代代是奴隶，因为起点不一样，官二代富二代不一样，出身，财富，和出身有关系是财富，家庭条件好是一定财富，可以争取财富，财富是幸福的条件。亚里士多德主张中等水平的财富对幸福最有好处，财富很少肯定幸福有局限。他不认为幸福要太富。中等水平最好的。
另外讲家庭，婚姻美满，现在中国强调子女多，好多孩子幸福，还有美貌，他那个时代美貌很重要。
强调条件，最重要的是内在的善，如果没有内在良好条件的话，所有外在条件没用，内在良好条件强调两个东西，一个德行，美德，你是有道德的人，有尊严的人，这样才能得到幸福，另外强调智慧，要想明白人生的道理，如果人生道理不清楚不明白，所有的外在条件不会让你幸福。所以智慧很重要。
重点讲智慧对幸福多重要。我理解中智慧是什么?是一种跳出局部看全局的能力。实际每个人平时都是做的事情是局部事情，但是智慧让你跳出局部看全局。企业也是这样，真正有水平企业家一定智慧的，他能看全局，不会光是具体事情上苦干死干，不会这样。包括企业前景，包括中国经济全球来看自己应该怎么干，一定这样。
人的智慧也这样，应该经常跳出来看人生。看人生要看清楚两件事情，两个东西。第一要看清楚人生中到底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太重要的。不重要的要看开。这样不归纠结，重要东西得到就是幸福的，不重要随他去。
这就是价值观，从哲学智慧来说，要得到幸福很重要是要有好的价值观，自己的价值观。分析什么是重要什么不重要。智慧另一方面看清什么是你能支配的，什么是你支配不了的。你自己能支配的要努力，支配不了的随他去，要顺其自然。
从这里说要有一种胸怀，一个正确价值观和胸怀最重要的。智慧能够为幸福提供的一种帮助。
我们讲幸福，当然一个人是不是幸福有很多条件，包括外在东西，是不是运气好，运气对一个人智慧起很大作用，每个人对幸福感觉不一样。但是我觉得从大方面来说，到底幸福不幸福，怎么样看待幸福，从大的方面来说人生中到底什么东西是宝贵的，是重要的?把宝贵的东西得到保护好，从哲学史上看也是这样。我非常简单说一下，在幸福问题上基本两种观点，一种快乐主义，快乐主义认为幸福就是快乐，幸福主义是特别看中生命的状态，生命状态好是快乐幸福的。西方一位古希腊哲学家被认为幸福主义创新者，他说性是快乐，什么是快乐?快乐是身体无痛苦和灵魂无烦恼。生存状态是好状态，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健康，灵魂安宁就是快乐就是幸福。
中国来讲道家幸福观可以概括为全性保真，淮南王书里一句话，全是完全，性是天性，保真，保护生命原初单纯的状态，那样是幸福，看中生命好的状态。
另外是完善主义，完善主义认为幸福就是精神上的完善，或者道德上的完善。西方很多哲学家最开始是苏格拉底，智慧等于美德等于幸福，你是个有智慧的人，想明白人生道理的人是有道德的人，有道德的是幸福的。西方很多人这样的想法。
中国比较接近完善主义的是儒家，四个字安贫乐道，孔子讲的君子忧道不忧贫，物质生活可以简单一点，精神生活一定要重视。
我想这两种观点结合起来，我们看什么是幸福?按照这些哲学家看法，人身上最重要的是什么?一个是生命，一个就是精神或者灵魂，所以什么是幸福?就是要让两个最重要的东西有好的状态，就幸福。
什么样的状态是好状态?根据这些哲学家看法归纳为人的生命应该是单纯的，像道家是这样的，生命应该是单纯的不要复杂。精神应该是优秀的充实的丰富的，人身上幸福源泉在人自己身上，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你的生命是单纯的，精神是充实的，是两个重要的幸福的源泉。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幸福是可支配的东西，因为价值观是你的，价值观太重要了，对一个人你要怎么活，价值观太重要。价值观问题上一定要自己做主，不能跟随社会潮流。一件事情你做不做，怎么做?不要看人家怎么做，社会上流行怎么做，你问问自己的生命，问自己的灵魂，做了这件事情能不能让他们处在好的状态，还是破坏好的状态。应该这样思考问题。我们说破坏生命状态让它变复杂了，破坏灵魂精神好的状态让他变得平庸了，那样不做，变得好就去做。
从生命单纯来说，我们要珍惜平凡的幸福。我们每个人可以颠覆，你成这个领域的王这个可以。但是做到这一切，如果你的平凡生命不好，你的幸福是有缺陷的。所以要追求平凡的生活。
要保护好生命的单纯，特别重要一点要区分生命本身的需要和欲望，生命本身需要所需有限，自然欲望能满足，但是一旦欲望超过自然需求就痛苦，那是无止境的。
生命本身需要是什么?人是自然结晶，无非是那些永恒又平凡的需要。比如说人是大自然的产物，所以人最根本需要有好的自然环境，和自然有和谐的关系。如果说人类为了发展经济，为了开发破坏自然环境，那是价值观最大的颠覆，破坏自己最根本的基础。从个人说经常和自然交流，经常到自然去。我们现在人真的不接地气，人应该经常接地气。慢慢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忘掉了自己的来路去路。人身上自然的需要健康平安安全闲暇，这都是自然需要。
还有一点重视的人和人自然情感满足，爱情、亲情、家庭，这是人生幸福非常的一点。我是很重视的，因为一辈子幸福感最强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刚上北大，我17岁进北大，青春期，有一天发现这么多漂亮姑娘，顿时觉得世界美好极了，人生美好极了。我们那时候不能谈恋爱，我上学比较早，女同学都比我大两岁以上。那时候一切是美好的。
后来真正谈恋爱，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纯粹因为相爱在一起，有一次一个朋友结婚，让我当证婚人，让我婚礼上说几句话。你就说对婚姻爱情的看法，我说这个可以说。我说三句话，爱就是美好的，两个人相爱在一起纯粹为了爱在一起是美好的，不管时间长短，包括同性恋，同性恋可能利益考虑更少。我就说两个人相爱就是互相有好感在一起，然后可能变化了，一方转移了或者是觉得好像没有那种激情想分手，不管时间长短，只要真正相爱在一起，都要对对方感恩。
有人说他不爱我，骗我，我说他骗你不要怨恨他，在不值得人身上不要浪费感情。
第二句，因为相爱而结婚不但是美好而且是幸福的。很多谈恋爱的人走不到这步，走到这步证明对方可以做自己最亲的亲人，形成一个家庭在一起过一辈子，这是很幸运的。但是结婚以后可能离婚，未必在一起过一辈子。我说一个高质量的婚姻，能够经受住岁月考验就不但是美好的幸福，而且是伟大的。是人生伟大成就，能够做到这个成就的人是不多的。
要珍惜感情，感情对于人的幸福非常重要。另外是身体，迎来小生命又是一种感觉，非常美好，你还不太清楚的事情在你面一天天展开，我个人喜欢当爸爸，经常有人说你在社会上叫你哲学家学者、作家、诗人，你最看中哪个身份。我说不在乎，我最在乎一个事情就是父亲，我最愿意当爸爸。那些是偶然外在的，当父亲是人生一种感受最满足的时候。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珍惜平凡的东西，爱情也好，亲情也好，千百万年人类这样下来的。这些是人类生活核心的东西。这个方面出问题是大问题，人类延续问题是大问题。
我们不要过得太复杂，我们分析这些很简单的幸福，我就想每个人到这个世界上来是很简单的生命，我看到自己的孩子刚生下来时候我想这个问题，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来越来越复杂，附加很多东西，地位、身份、名声、权利、财富等等都是附加上去的，我们需要这些东西，但是我们内心应该清醒，我们要经常脱身出来想生命到底需要什么，这些东西是帮助了生命还是败坏了生命，我们要经常想一想这个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说，人活在世界上简单一些，你可以很有钱有财富，但是我仍然强调生活简单一点，物质简单一点。物质生活简单，更多放在精神生活上是最棒的。人生许多烦恼来自物质复杂和人际关系复杂。我们要珍惜平凡生活的价值，可以去追求平凡。一个人生活有几个东西不能缺，一定要有相爱的伴侣，和乐的家庭，知心的朋友。无论再忙要和家人吃晚饭，饭桌上一定要有欢声笑语，这是很重要的东西。钱、车、房，你再名贵豪华，如果没有这些真很可怜，钱少点，车和房差点，有这些你过的是正常人生活。最基本的东西你可以锦上添花，但是基本东西要有的，这是最重要的。
生命单纯来说很重要。另外是精神的优秀，这个意义上说幸福不容易，物质生活有了基本保障后，幸福感能不能再提升?我认为取决于精神诉求。
精神优秀是享受人的高级属性，让不光有生命，不光是自然之子，而且是万物之灵。不但要当好自然之子，要当万物之子，享受老天给人类特殊的精神禀赋，这是人更高级的享受。
精神的优秀具体不详细说，简单说人有三种属性，人类精神属性三种，一个是头脑理性，有认识能力思考能力，这点来讲智力上，我们要有好的智力体制。第二是情感，人不光有智力还要有情感，人带着情感去生活去做事情。从这方面来说应该有丰富的心理。第三方面是道德，从道德上来说，道德信仰是灵魂，人应该有高贵的人格，具体的不说。
我强调一点，对于企业家来讲，其实精神属性方面，精神素质上精神享受，精神层次幸福上，对企业家来说，你拥有相当的财富。享受精神快乐，享受精神幸福方面一方面有迫切性，要提高精神素质，要具有享受幸福的能力，另一方面又要有条件。
财富对享受精神幸福，提高精神素质来说，一方面提供一个有利条件，良好条件，另一方面提出一个必要性。
前不久在一个书院做活动，主持人提问题，谈对金钱的看法，我说一段话，金钱是好东西，但不是最好的东西。所以第一不能为了这个好东西把最好东西丢掉，第二只要你不丢掉最好的东西，这个好东西越多越好，多多益善。我没有说最好东西是什么，实际对幸福最重要东西是什么?生命的单纯和精神优秀，那是最好的东西。
金钱是好东西好在什么地方?两大好处。第一条，你有钱以后你在金钱面前获得自由，一个没钱的人金钱面前不自由，他不得不为了钱去工作，去付出他的大部分的甚至全部精力。但是有钱以后不用这样，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事情，可以按照自己喜欢来做事情。肚子吃饱不成问题他的心灵重要，脑子不应该为肚子服务，应该为心灵服务，做自己真正喜欢做的，更适合于你的，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有了财富一个特别大好处，在金钱面前获得自由，满足自己精神需要为精神娱乐做事情。另外一个好处你有钱以后可以用钱来实现你的梦想，来满足更高的目的。
所以一个人有财富以后人生对你的考验，你有钱以后有没有更高目标?有没有更高的精神需要，需要你用钱满足，有没有更高需要?这真是一个考验。这个时候你提高精神素质太重要了，又有条件又有迫切性。如果没有更高层次需要的话，我认识一个人很有钱，但是很空虚，不知道该干什么，什么都不能吸引他，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这个很可悲。这时候应该发觉更高需要，如果没有造出来。你去提高自己的素质，创造这种需要。否则人生下一步怎么走是很困难的路。
我对企业家怎么样提高自己的精神素质提几条建议，很简单说一下。
第一条，应该养成动脑筋习惯，思考习惯，做一个学习型研究型企业家。无论各行各业，官员也好，企业家也好，或者其他行业，要让人生有意义，事业和人生利益是一致的话，有一个很好发展前途的话必须是学习型研究型。要经常让自己思维处于一种活跃状态。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我始终强调两个东西，一个是好奇心，必须要好奇，对事物充满兴趣。无论做什么事情，领域内领域外都能近取，另外是独立思考能力，有好奇心要独立思考。这两个东西综合起来是智力活动的兴趣和习惯。一个人不看他有多少知识，不看有多高学历，很多有学历的人智力水平很低，没有学习和研究的兴趣。
本来我们教育应该培养这样的人，具有智力活动的兴趣和习惯的人，英国一位科学家说，什么是教育，让你把课堂学的东西忘掉，把为考试的东西忘掉，剩下东西是教育。如果你没有没剩下是白受教育。剩下是什么?是一种融入你血肉的智力活动的习惯，学习思考研究成为了你的第二本能，让你会学习会研究，不动脑筋难受，你这个人教育成功了。我相信各行各业有大成就人一定是头脑非常活泼的人，一定是智力生活非常活跃的人，一定是这样的人。
另外一条应该养成多读书的习惯，我刚才讲是专业上，要动脑筋要学习，但是不能仅限于此，应该阅读，尤其阅读一些人文书籍，广泛阅读，成为一个心灵丰富的人。
心灵丰富就有了快乐源泉，不会寂寞，自己待着不会难受，心里贫乏的人心里难受，一定要消遣。
还有一条应该养成独处和反思习惯。做一个有灵魂的人，有智慧有灵魂的人。我们企业家很忙，但是我想一定要给你自己灵魂留出时间来，一定是经常要抽出一点时间自己和自己待着，静下心来想一想，想想自己人生问题。我该怎么走，回顾一下这样做对不对，这样的生活状态是不是对头。我们身体很忙碌，但是一定要有宁静的灵魂，安静的灵魂，安静的灵魂做忙碌的事情，身体忙又不安静就失控。
我们很看中世界上社会上要有朋友，有两个朋友不能缺，一个是你自己，古希腊哲学家强调，谁是你最好朋友?你自己。你身上的更高的自我，那个理性灵魂的自我。你经常要跟灵魂的理性的自我交谈，我真的觉得学哲学好处，给我分身术，一个我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做事情，过和大家一样的生活。但是还有一个我，我会经常把身体自我叫到灵魂自我旁边来，来跟他交谈，你最近做了什么，我给他指点。我相信每个人有这样的灵魂，但是要经常学习，很多人沉睡没有醒来，这很可悲，要让他醒来强大。未来他强大需要另外一个朋友，就是那些好书，那些伟大的灵魂，那些大师，应该读他们的书。我自己觉得读他们的书让好的自我更充实强大，非常好。这两个朋友不能缺。
下面简单讲一讲另外一个方面就是智慧另外一个方面，要有一个超脱的胸怀，这对一个人幸福非常重要，如果正确价值观教你怎么样争取真正的幸福，获得有价值的幸福，超脱的胸怀幸福是避免不必要的东西。人活着不能太较劲，我们很多痛苦烦恼往往来自较劲，要分清楚什么是你能够支配的，你不能支配的不要较劲，不能支配的非要去支配得到他，那是较劲，真的很痛苦。
具体说，有三方面不要较劲，第一不要和自己较劲，对自己要随性，要随顺自己的性情，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要认识自己，你自己最适合你的是什么，你真正喜欢的东西是什么。然后你顺从自己的心情，找到自己的位置，做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不要和别人探讨，那个事情适合他，不一定适合你。
另外我强调一点活得从容一点，不要太累了自己。我遇到一个人说安排很多工作，很累，想一想你做多做少，做多少事情重要吗?都是过眼烟云，在上帝眼睛一点不重要，永恒时空里看做多少事情有什么意义，有时候人需要有这样的角度。所以不要要求一定拼命做多少没必要。有一个口号不和时间赛跑，跑得过吗?一秒秒走，跑过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不要把自己人生变成争分夺秒的战场，应该慢慢走，按照自己舒服节奏走路，这样享受每一个当下，又能欣赏沿途的风景。
第二点不要和他人较劲，对他人要随缘，我相信人和人是有缘分的。这个缘分概念我很喜欢，很有意思。一方面是什么?是偶然性，缘分说明是偶然的，你可能没碰到他，人生的一切关系是相遇。包括婚姻非常偶然，你碰到这个男人碰到这个女人产生爱情和他结婚了，你可能碰到是另一个，非常偶然。包括孩子，这个孩子到你家是偶然的，我相信人有灵魂的。孩子这个灵魂投到你家里来是很偶然的。有时候家庭孩子能力要看开，要把孩子看成别人灵魂，你仅仅是暂时监护人，做好监护人就行。让他有娱乐童年，得到比较好教育，至于他将来怎么样你支配不了。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的命运不是你能决定的。谁能决定?一半在上帝手里，上帝给他安排什么命运你不知道，还一半在他手里，上帝安排的命运他应对的心态和他的能力。做家长不要太较劲，什么都安排好，孩子从上学到工作，从结婚到买房买车什么的，你都安排好，这样放心了。你这样安排白搭，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你要做好监护人给他正确照顾，让他自己将来有争取幸福和承受困难的能力，这是你的责任。你看到这是个缘，就不会这么纠结。
还有一个，一个是偶然的，但是另一方面缘分是因果性，佛家讲因果，讲前世后世因果。两个人之间相遇是偶然的，相遇以后哪怕结合以后成为一家了，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因果缘，我相信人和人灵魂上有亲缘关系，这种关系有没有，注定的，不能强求的。
第三条，对老天也不要较劲，对老天要随命。我刚才说的，其实人很多东西是支配不了的。冥冥之中遭遇什么不知道，对这些不能支配的东西一旦落到你头上，就承受，用好的心态承受。人是不能做命运的主人，但是不要去做命运的奴隶，应该做命运的朋友和命运结伴而行，到我头上我接受，在这个事情发生后怎么样更好生活，我这样来做。
我就讲这么多。谢谢!
来源：中外管理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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