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子女:我们是父母双全的“孤儿”
2015/7/24 医学界

     导读:作为医务人员的子女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作者:唐闻佳

     来源:文汇教育(ID:wenhuieducation)

     为医务人员的子女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一群孩子的话让人大跌眼镜:“我已经三天没看见爸爸了。”“我们好像父母双全的‘孤儿’。”“我号称自己是留守儿童。”

     昨天,一场特殊的“超级家长会”在仁济医院举行,医院请来职工子女谈“我家的白衣天使”,没想到座谈会变成“吐槽会”,孩子们童言无忌,无意间展露出广大医务工作者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你是妈妈常说的那个江基尧?”

     要不是到医院参加活动,朱逸文要连着4天没见爸爸了。“爸爸最近很忙,晚上到家我已经睡了,早上我起来爸爸已经走了,他每天6点多就出门了。”

     小学生朱逸文的爸爸是仁济医院麻醉医生朱辉,但她并不理解这份工作。“最可恨的是在家休息爸爸也会被医院叫去。有天晚上,爸爸要给我讲故事陪我睡觉的,结果电话打来说有产妇大出血要他去帮忙抢救。这一去,第二天才回来。”

     朱逸文说:“最羡慕别人家都是三人行,我和妈妈总是‘二人转’。”

     11岁的程一菲每天都有爸妈送她上学,不过,她永远是最早站在校门口的那个小朋友——爸妈都是仁济医院的医生,医院上班早,以至于她到校时校门都没开。

     程一菲的爸爸是放射科介入手术医生程杰军,妈妈是放射科医生吴华伟。

     不着家的医务工作者甚至连子女都不认识。江淦的爸爸是仁济医院神经外科主任江基尧,常常整日整夜泡在医院,守着病人,以至于江淦“小时候基本没有父亲的记忆,几星期见不上面很正常。有次妈妈带我去机场接爸爸,我躲在妈妈背后死活不肯出来,也不肯叫爸爸,最后被催得躲不过去,我只好探出头问他——‘你就是妈妈常说的那个江基尧?’”

     当医生的子女,得学会独自成长

     由于父母不着家,“医二代”儿时的最大关键词是:学会独自成长。

     毛立尔的爸爸是仁济医院心脏内科主任医生毛家亮,母亲曾是护士。“我小学三年级前,放学后就‘寄养’在邻居家,三年级之后,父母锻炼我独自在家,我就一个人写作业、吃饭,烧饺子烧馄饨订外卖,喂饱自己。”

     毛立尔记得,爸爸基本很少见,回家吃个饭就睡觉,总是很累,“逢年过节和亲戚吃饭,爸爸坐在餐桌旁两个手一交叉就能打起瞌睡。”

     听着毛立尔的故事,王圣明感觉惺惺相惜,他的爸爸是仁济医院头颈外科主任王家东,妈妈也是医生,“我从小就号称自己是留守儿童,父母工作真的很忙,学校家长会都是我自己去开的——老师有事直接找我,我觉得挺好。”

     沈天正的妈妈是肿瘤科护士长仇晓霞,这个16岁的少年不仅和其他医务子女一样习惯了“自己管好自己”,还常常给疲惫回家的妈妈做饭。

     为爸妈骄傲,“医二代”立志学医

     意外的是,这些孩子还有不少立志学医。

     毛立尔现在是温州医学院临床医学四年级学生,王圣明是交大医学院临床医学八年制法文班学生。沈天正今年考入上海实验学校,他说高中三年的奋斗目标就是考入一流医学院,他觉得医生的工作很神圣,是“让搁浅的生命之舟驶上新的航程”。

     “按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医生的艰辛,会对学医退避三舍;但实际上,我也比任何人都对这份职业的荣光感同身受。”毛立尔说,当自己真正学医后,才更理解父亲的艰辛与不易。

     13岁的顾稚盈快一年多没见爸爸了,他的爸爸是仁济医院肾脏科主任医生顾乐怡,目前是援疆医生。“爸爸很了不起,他几乎白手起家,在短短八个月里帮助喀什二院建立起了达到我国最高标准的肾脏科。”

     从不理解到理解,到崇拜,到追随,这大概是“医学世家”的形成基因。随着年龄增长,父母成了这群孩子眼中的英雄。高考那年,江淦义无反顾地填报交大医学院临床医学八年制。他至今难忘本科时去香港大学医学院交流的场景,“这家医学院有一面荣誉墙,就是把全家都从医的那些员工的全家福展示在上面,我看了以后很震撼,这是一种值得尊敬的社会职业!”

     原标题:《医护子女酸涩童年:我们是父母双全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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