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日本文明的中国启示
2015/2/22 哲学园

     论日本文明的中国启示

     黄小平

     北大才子、著名诗人—海子著名诗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问世36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文是笔者与入校大学新生每年分享的美文,高校从教25余载,从不间断。笔者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隐喻中国必须改革开放,学习隔海相望的先进文明(日本文明、欧美文明),中华民族才会有春暖花开的未来。对于连衣带水的日本文明,中国必须敬仰之、惊叹之、学习之,别无他途。

     日本文明的中国启示

     日本,距离中国最近的岛国,亚洲唯一与欧美比肩的现代化国家,人均收入、人均GDP与美国、德国、英国不分伯仲,政治清廉度世界前列,公民素质世界前茅,教育、卫生、体育、科技、公民文明素养在世界享有盛誉。

     现代日本创新的经济发展模式,民主与法治的社会运行体制,完善的社会保障机制,清洁有序的环境共享机制,自由创新的教育制度,自律守信的公民道德素养,热爱阅读的全民学习氛围,井然有序的社会生态秩序,善学勤劳、精益求精的民族品格,危机意识浓烈的日本已经成为当代世界高度发达的民族国家,并发展成为独具一格的日本文明。

     善学的大和民族,理性思辨的德意志民族,信仰至上、精于商道、危机意识浓烈的犹太民族并列为世界三大最优秀民族。与中国文化基因相似、连衣带水的日本民族尤值得中华民族学习。

     现代日本的崛起是文明的崛起,日本与中国传统文化非常相似,日本文明对于当代中国的启示意义巨大,日本崛起的历史值得中国珍视,学习、研究现代日本史对于中国就是思想启蒙与现代文明常识教育。丑化日本、否定日本、反日意识形态宣传必须彻底反思。

     日本,这个中国家门口的现代文明体是当今人类现代文明一个典型范本,对处于社会转型期的中国来说,日本的重要性无论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日本对于中国的启示意义表现为两个方面:二战前日本文明发展过程中的惨痛教训与二战后日本文明的豪华成功转型。

     日本文明的内涵

     经济上,制造业高度发达,产品畅销世界,汽车、家电、数码相机、重型机械、精密仪器、文化传媒、高端农业、现代医疗养老、休歇娱乐动漫、高端饮食保养、电子产品产业链完整且质量高端,引领以上产业的世界潮流。

     日本产品低碳、环保、人性、低耗符合世界发展趋势。日本经济具备可持续、产业链完整、农工贸结合、金融高度发达、货币信誉度高、货币购买力稳定、市场经济体制良性运行、经济全球化竞争优势明显的运行态势等一系列现代经济文明属性,物质文明的构建基本成型。

     截止2014年底,占世界人口1.8%的日本,经济规模占世界的12%,经济总量位居世界第三,经济质量、经济效益远超第二的中国。日本是世界名副其实的第二大经济强国。

     日本文明的发展历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1868年明治维新—1945年二战结束为第一阶段,这个阶段是日本文明的起飞阶段,日本在1895年发动清日战争打败大清国,1904年日俄战争打败俄罗斯,奠定日本的世界大国强国地位,战争红利为日本现代化提供了巨额资金支持,日本政府主导的“脱亚入欧”国家战略为日本崛起奠定思想基础、人才智力基础、国家体制基础。

     二战前日本政府奉行国强民弱、国富民穷的穷兵黩武的军国主义、民族主义国家路线,信奉种族优劣论、民族歧视的单边主义民族歧视政策给日本带来了深重的战争灾难,二战期间发动“大东亚圣战”“太平洋战争”给日本带来灭顶之灾,三百万日本青壮年死于非命,日本国更是陷入战争留下的满目疮痍、一片废墟;战争给中国、东南亚国家以及美国带来的战争创伤更是不计其数,数千万生灵横遭涂炭,物质财富损失不计其数,日本明治维新80年积累的经济成果几乎毁于一旦。

     二战中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帝国的失败,军国主义、民族主义、国家主义的发展道路是最大的毒瘤。与此类似的德国民族主义的失败与日本是同一类型。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军国主义信奉单边主义资源独享的帝国模式,违反了人类文明的共享、共存、共有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文明、民主、自由的原则,反人类特征明显,全球化时代,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历史上各种帝国的显赫只是昙花一现,最终烟消云散明日黄花。

     前苏联极权主义本质也是德日帝国另一种翻版,1991年在前苏联民众的责骂声中土崩瓦解,全球化时代,资源共享的多边主义、和平主义、自由贸易原则是人类文明的基本规律,美英一直走在正确道路上,1776年以世界移民为主体建立的美利坚合众国,牢牢坚持英国自由主义传统,奉行贸易自由原则,美国开创的美国文明至今占据人类文明的制高点。建立在科技文化创新基础上的产业创新、文化创新、制度创新源源不断,文明高度无人能及。

     1945年—至今是日本文明完全确立的第二阶段,二战后,日本在一片废墟中开启了战后重建,日本经济重新崛起,典型标志是日本政治体制民主转型的成功,确立和平主义的立国之路,经济上走自由贸易、实业立国、科教立国的自由主义国家发展路径,彻底融入美英自由主义发展道路,抛弃明治时期的军国主义、民族主义的发展陷阱。

     日本战后借助美国力量,制定《日本国和平宪法》,废除明治时期的《大日本帝国宪法》,彻底根除军国主义土壤,走和平立国、宪政治理、科教立国、贸易自由、实业兴国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政治上,日本民主政治构建已经完成,宪政、法治、协商的国内和平共识机制的构建基本成功,新闻自由、舆论监督、思想自由的舆论监督机制形成,日本社会具备了中长期稳定发展的社会治理结构,长治久安的政治制度文明已经完成。

     文化上,日本是世界上传统文化传承最优良的国家之一,成功吸收欧美自由主义先进文化,并且把二者高度融合,借鉴美英德成功经验,用“脱亚入欧”国家战略融入欧美先进文明,完成国民价值观的改造。“脱亚入欧”用中国语言表述就是“全盘西化”即日本社会全方位的自由化、全球化、欧美化、法治化、市场化。

     日本二战失败后能够在战争废墟上迅速崛起,短短40年完成现代文明的重建,归功日本国民“明治维新”以来培养的自由化、全球化的价值观,加之美英宪政社会治理结构的植入。

     日本公民的高素质+美英宪政治理+自由主义的市场经济模式是战后日本文明成功构建的三大秘诀。

     日本战后以文明崛起的方式树立日本的世界崭新形象,基于日本文明的可持续性、可复制性,作为当代世界先进文明一个典型范本,韩国、中国台湾、新加坡几个亚洲新兴国家和地区都借鉴了日本文明的发展经验,借助自由主义的市场化、全球化、法治化、科技化、城市化、工业化、信息化、和平化的国际环境,吸引战后美国剩余资本,积极参与全球化的产业分工、资源布局与市场布局,大力发展教育与科学,政治上奉行宪政治理,文化上全力推行普世价值,构建公民社会,逐步走上了社会长治久安、产业创新的康庄大道。

     中国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也同样借鉴了日本文明的成功经验,改革初期的沿海地区产业引进+资金引进+技术引进模式,参与经济全球化分工,30多年以低成本的比较优势获取巨大的开放红利,这个模式其实就是早期日本模式的翻版。但中国执政当局贴上中国特色、中国道路的标签,在理论中穿上了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的新装,其实这个发展模式的祖师爷是日本,日本“明治维新”的“脱亚入欧”开放模式更加彻底,战后完成了欧美文明的本土化改造,创造了世界独具一格的“日本文明”。韩国、台湾、新加坡等国仅仅行走在文明创新的路上,距离由复制到文明的蜕变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

     日本文明的中国化

     对于战后日本文明的定性,国内学者无多大争议,战后70年日本高速发展的态势,中国无可争议,但对日本政府抵制与反感,中国毫不留情,尤其是对于二战历史认知与态度,中国充满着反日、复仇等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中国当局更是推波助澜,舆论极力配合,政府支配的舆论媒体更是覆天盖地的反日意识形态宣传。

     日本文明作为后发文明体,二战前走过弯路经历过巨大挫折,给世界带来巨大灾难,日本自身大受其害,但二战后的日本用文明崛起方式回答了世界的疑虑。显然,中国纠结日本战争罪恶历史不放的“向后看”的思维问题多多。

     中国改革开放巨大成就正是欧美文明、日本文明的中国化、本土化,而非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相反,正是中国“去马克思主义化”、“去毛泽东化”的伟大成果,毛泽东生前说过“我本人一生中最大成是领导中国新民主义战争建立新中国,其二是发动文化大革命”,显然“战争与革命”是毛泽东一生最大的追求。

     后毛时代的邓小平用“和平与发展”思维取代了“战争与革命”,显然是对毛泽东的否定。英美文明一直是人类文明的“反战”与“反马主义”的主要政治力量,美国文明对颠覆性的“马主义”的坚定反对的态度使得美国一直行走于文明进步的科学道路。日本二战失败最大根源是对“反文明”的暴力战争追求。

     暴力革命的错误在于其颠覆性的反社会集体行为,伴随颠覆性的激进暴力措施,对既有文明成果的巨大破坏力,暴力革命伴随激进理想主义的诉求,缺乏现实的理性思考,缺乏科学的逻辑思辨与论证,更缺乏自由民主的社会共识。

     暴力革命的结果是对人类文明成果暴风骤雨式的破坏,对传统文化“集体无意识”摧残,结果走上“反文明”人类道路,是人类文明最大的破坏者、颠覆者。

     民族主义从自身狭隘的民族利益出发,标榜自身救世主的角色定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辅之凶残暴力极端的武力威胁,极端者更是通过战争手段解决问题,德日法西斯主义便是明证。民族主义在历史上往往是国家利益集团的操控者,打着国家利益至上论的旗号,操纵政权机器,发展军事力量,谋取政治利益集团的私利,普通民众成为战争炮灰与牺牲者。

     全球化时代,国际合作与和平共识成为时代价值,人类利益普世化。战争与革命思维完全落伍,发展与和平成为时代主题。欧美文明、日本文明处于世界主导性文明的背景下,中国只有奋起直追,积极引进美日欧发展模式,实现欧美日文明的中国化、本土化,中国才能融入世界,世界才会拥抱中国。

     对日关系上,中国应该抛弃战争受害国的思维定式,在钓鱼岛问题、东海问题、南海问题上遵守《国际海洋法公约》,走共有、共享、共用的普世规则,效仿欧盟模式积极推进亚太地区一体化,避免对抗、暴力争端,维护全球和平与发展,毕竟中国现在是全球化最大的受益国之一,巨大的人口优势与市场优势是中国全球化的最大筹码,“以日为师”借鉴日本文明的成功经验,对于中国来说需要的是宽阔的胸怀,日本学习了中国上千年,学习先进的日本文明又如何?

     中国未来的文明构建之路上,日本明治时期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军国主义是邪路、死路,但民治时代“脱亚入欧”学习胸怀值得肯定的。二战后日本文明自由主义市场之路、科教文化振兴之路、政治民主宪政之路、公民社会培养之路正是中国必须的,中国的党政一体的党天下之路,公权力通吃社会资源大政府之路到了必须改革的时候了,这是日本文明对于中国最大的历史启示,也是“以日为师”的实质内涵。

     面对与中国连衣带水、睦邻共处、高度发达的日本文明,反之抑或学之?这事关中国未来发展道路的方向性选择,“文明”抑或“反文明”之争在中国自1840年开始纠结,至今175年纠缠不清,如同“姓社”与“姓资”的争论一样,最近国内“抹黑中国”与“赞美中国”之争出现了,其实都是一个问题,中国到底是“开放”抑或“闭关”的问题,这是一个事实判断,也是一个逻辑判断,更是一个价值判断。日本答案明朗化,韩国答案清晰化,中国台湾答案合理化。朝鲜答案更是提供一个反例,越南、柬埔寨、老挝答案酸甜苦辣,中国大陆答案国人冷暖自知,前苏联答案大白于天下。

     来源共识网

     转自睿见

     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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