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毕饭局告密者问题是一个简单的哲学问题
2015/4/14 哲学园

     老毕饭局告密者问题,在哲学上就是伦理学问题--道德的绝对性与相对性问题。

     哲友们可能已经发现,哲学园昨天最后一篇文章是“哲学辞典”名词解释:“是”和“应该”之分。而这正是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道德与非道德区分的核心。

     这其实在伦理学上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是至今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甚至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或许今后也不会有“绝对正确”的答案。我们说其简单,是在分析的意义上说的,也即,在以下分析框架下,这个问题可以显白起来,使得争论各方更加明白问题的本质和症结所在。

     这意味着,伦理学道德问题是一个“相对性”问题,是一个“应该”怎样做或“不应该”怎样做的问题,而非“是”什么的问题。我们从辞典中知道,一般来说“是”与“应该”是不相干的,但后来,有理论对此产生质疑,比如普特南的“事实与价值二分法的崩溃”,即是对此问题的强烈反动,在这里我们暂且不表。

     我们采取一种折中的态度来分析,即,将“是”与“应该”进行映射处理,这样既可以避免“是”与“应该”的决然断裂,也可以分析它们之间的关系。

     “是”的问题映射到道德论域,或许可以这样来说:“是”的就是“绝对应该做的”,“不是的”就是“绝对不应该做的”。而在绝对应该做的与绝对不应该做的之间,则是我们现实当中的各种各样的价值判断,这些价值判断是历史性的、社会性的、法律性的、地域性的、民族性的...等等等等,在此也不去论述道德伦理的这些复杂特性。我们只需知道,在绝对的应该和绝对的不应该之间我们其实只能得到“相对性”的结论。

     细心的读者可能已经发现,事实上,我们连绝对的应该和绝对的不应该都是未知的,先前的映射只是一种假设的分析框架而已。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也只能按前面那样的假设处理了,我们暂时将绝对的道德放到彼岸去,只将它作为一个定义域的边界,而把现实中的道德伦理作为相对的来处理。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处理会否陷入相对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呢?我们引入一个概念“绝对值”来避免相对主义的袭扰。“绝对值”概念,是对道德行为趋向于绝对应该做与绝对不应该做的距离的一个衡量,我们可以把绝对应该做的事情的绝对值定义为100,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情的绝对值定义为0,那么,在这个区间,离绝对应该做的事情近的,其绝对值也大,比如,拾金不昧,舍己救人;反之,接近绝对不应该做的,其绝对值就小,如,随地吐痰,杀人越货等。

     那么新问题又来了,拾金不昧与舍己救人哪个绝对值高呢?随地吐痰与杀人越货哪个绝对值低呢?我们直觉上,显然舍己救人的绝对值高,但它是绝对应该做的吗?似乎也不见得;相较之下,因为拾金不昧更容易做到,那它是否更“绝对”应该做呢?前者其实涉及道德难题了,就如轨道难题一样,我们暂且搁置一下,或许还得做各种加权处理。(哲学园iwish文)

     随地吐痰与杀人越货的绝对值,我们直觉上就更容易把握了,显然是随地吐痰的绝对值高于杀人越货的绝对值。在我们当今社会的道德观下,杀人越货的道德绝对值几乎是接近或等于0的,这意味着,我们绝对禁止杀人越货的行为

     我们再次提醒各位,这里只是提出一个分析问题的框架,而不是得出一个不容置疑的答案。这个框架的问题前面也一一揭露出来了,需要进一步完善,比如定义域的边界是未明的,绝对值可能还需要考虑各种复杂的情况而需要加权,况且,即使加权可能还是做不到定量的处理,而只能做一个趋势的分析判断。

     根据这个框架,我们就可以来分析老毕饭局上的行为,其道德绝对值到底有多低,是否低到告密者的告密行为已经成为正义的化身,抑或高到告密者沦为卑鄙的出卖背叛陷害者?或者仅仅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这里需要考虑诸多的因素,比如毛在每个人心中的地位,对其不尊敬甚至侮辱的语言,是否如一位极端的宗教教徒面对其教主被侮辱时那样,绝不宽容你而采取极端的行为、老毕是一个公众人物......等等等等都是需要考量的条件。我们的分析必须依赖这些条件。

     综合这些因素,在我们这个分析框架里,问题变得显白起来:老毕的行为在不同信仰与不同价值观的人群中,必然会有不同的道德绝对值,从而产生不同的道德批判。孔庆东与贺卫方一定会得出水火不容的观点。

     事实上,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几乎没有办法说服与自己相佐的意见的人改变其观点。“亲亲相隐”至今依然没有结论,我们也只能将这些【人的社会问题】放入一个我们自己设想的框架内来分析,在现实的博弈中来验证、生成以及完善我们的道德观念(文I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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