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庸众 专制玩不起来!
2015/9/17 哲学园

     转自《南华早报中文网》,作者许骥,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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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不久看《奇葩说》,“女神”高晓松讲到一个观点,就是二战之后西方反思纳粹的兴起,基本上有两个流派:一派认为要提防希勒特这样的独裁者,认为他们太坏,只要不让希勒特们掌权,国家就不会乱;另一派则认为要提防人民,人民都是没有大脑的庸众,太容易受煽动,所以不能纯粹把权力交给人民。

     前面这种声音,我们平时听得比较多,但是后一种声音未免有点毁三观。

     其实在一些语境当中,后面的观点是并不新鲜的。我就曾经听中研院院士林毓生教授讲过类似的话,他说没有那么多人配合,光凭一个独裁者在台上表演,这个游戏玩不起来。换句话说,作为普通人,我们是不是都该反思个体在专制政体中扮演了怎样的位置,是怎么莫名其妙成为“同谋”的呢?

     回头看希特勒的“成功学”,刚开始他就是靠无数的甜言蜜语发家的。

     甜言蜜语第一弹,是民族主义。当时德国还没有完全摆脱一战战败的阴影,国土沦丧,民族屈辱,希特勒声称自己能够振兴德意志民族,于是赢得一片掌声。

     甜言蜜语第二弹,是福利国家。希特勒赶上一个“好时候”,就是全球经济大萧条,德国自然也受波及,经济差、失业率高。希特勒承诺,只要他上台,就能解决这一切问题。所以,你可能听说过希特勒是在民主投票制度中当选最高领导人的。

     他凭什么能够获得选票?靠的就是这些看上去很美的承诺。

     好了,其实故事从希特勒坐上权力宝座之后才真正开始。

     他为什么要不断发动战争,侵略周边的国家?因为他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实现民族振兴。他又为什么要不断迫害犹太人,把犹太人送进毒气室,拔下他们最后一颗金牙?因为要兑现自己的承诺,把整个国家变成福利型国家。

     福利需要钱,钱不会自己长出来。从哪里来?只有可能从一些人身上抢过来,补贴另一些人——这就是所谓“福利”的本质。在这个过程中,不要忘记人民扮演的角色。他们欢呼,他们雀跃,他们觉得希特勒就是他们心中的太阳,是再生父母,伟大的元首。

     希特勒的这盘游戏,结果在开头已经写定,越是玩到后来,就越疯狂。因为号称“人民”的庸众是不会满足的,既然你让他们尝到了甜头,那就麻烦派更多的糖吧。

     情况正如一个卖艺的街头艺人表演喷火,火球越喷越大,观众拍声叫好。为了让观众更满意,艺人不断挑战极限。最后“嘭”的一声,火球变成炸药,爆炸了,连艺人带观众,全都灰飞烟灭。

     提防庸众,不讨好庸众,更不煽动庸众,是所有有智慧的人共同的底线。否则,一定玩火自焚。

     你觉得自己不是庸众,没关系,反正我是庸众,所以我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千万不要被任何人的甜言蜜语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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