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粉和疫苗失守是整个社会的耻辱
2016/3/23 儿童健康

    

    

     “大批国人到海外抢购奶粉,买人家东西,给人家送钱,人家还限购,这是中国奶业人的耻辱。”——3月7日,农业部部长韩长赋在两会记者会上说。

     韩部长话音未落,我们的疫苗又出了问题,这还仅是犯罪嫌疑人庞某母女的耻辱吗?

     难道这不是整个中国疫苗产业的耻辱,不是整个食药监监管部门的耻辱,不是我们整个社会的耻辱?

     涉案疫苗包含儿童、成人疫苗25种,运输销往全国24个省份,涉案金额达5.7个亿,这哪一个不是触目惊心的数字?

     每一针疫苗都结结实实扎在了我们自己身上,任谁不是寝食难安,任谁不为之暴怒。

     整个生物界都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幼年生物,因为幼年生物较为脆弱,需要成年生物给予特别的照顾才能顺利的繁衍长大。

     人类作为万物之灵,我们借助动物的乳汁生产奶粉,用作初生儿的口粮,来弥补人类自身乳汁缺乏的缺憾,我们制造疫苗来预防控制传染病的发生流行,提高婴幼儿的生存几率,这都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成果体现。

     但在这关乎我们整个人类繁衍的关键物品上却连连出现质量失守的重大问题,号称万物之灵的我们难道不为之蒙羞?

     当地沟油、添加剂泛滥的时候,我们没有歇斯底里的去抗议,因为这样的产品实在太多,我们不情愿却又只能无奈的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毒奶粉【见文末毒奶粉事件始末】又出现了,它也要来试探一下我们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所以,国人短时间内再也无法信任国产奶粉的质量,只要经济条件允许,我们都在通过各种方式寻求海外奶粉的支持,而不愿让自己的宝贝来冒险。

     正当这一事件被时间慢慢冲淡的时候,劣质疫苗又像一坨屎,糊在了我们脸上——5.7亿的价值,24个省市,有多少父母要为此忐忑不安,又有多少孩子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其实中国人不算讲究,特别是成年人,当我们日益长大的时候,我们知道消耗生命的方式有太多,比如地震、海啸、莫名的疾病,惨烈的车祸,都可能瞬间带走我们的生命,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在吃上会运用阿Q精神,鸵鸟战术,调侃自己早已经百毒不侵。

     而且想吃干净食品付出的成本确实太高,所以我们找一家饭店吃饭,从不细想火锅的底料是否会重复利用,路边的煎饼果子为啥油都是黑的,即使我们内心里已经确信,我们还是差不多就行啦,但对于我们的孩子,我们就不能容忍在他们生命的花蕾刚开始的时候,就陷入到假劣毒的陷阱中,我们不想让他们还没有享受生命的美好,就要承受这不能承受之痛。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持续关注对这一事件的处理,我们不会接受一个模棱两可、虎头蛇尾的调查结果,我们要弄清楚这一事件的前因后果,我们要知道每一针疫苗的来龙去脉,我们要弄明白我们和我们的孩子是否接种了这些疫苗。

     我们要求对我们已经受到的损失和可能带来的风险进行赔偿,我们要求对所有的嫌疑人、责任人依法从重进行处理。

     另外,我们也早就受够了那些泛滥成灾的地沟油、添加剂和瘦肉精,如果道德不足以约束金钱的欲望,我们要求监管者切实负起责任,如果监管者责不配位,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应该是引咎辞职、甚至是刑罚和监狱。

     这个社会的热点切换太快,你不关注,我不关注,就会永远无人关心。所以,关注,从现在开始。

     (以上文字源自少卿)

    

     回顾《疫苗之殇》,2013年财新记者郭现中拍摄完成的一组有个疫苗问题的深度报道。

     三年过去,问题依然。

     对于疫苗在生产和流通中出现的质量问题,以及正常疫苗的不良反应问题,目前都缺乏足够的识别和补偿,这里我们重发这组报道,希望读者能有些风险防范意识(以下图文来自财新记者 郭现中)

    

     曾经的架子鼓十级的活泼女孩因注射麻疹减毒活疫苗 ,现在身心都受到严重摧残,在鬼门关几度挣扎之后虽然在渐渐康复,但是那架凝结父母希望的进口鼓她已经几年不摸而落满灰尘。

    

     董梓欣现在已经是植物人状态,父母常年不回来,把这个孩子交给了七十岁的爷爷奶奶抚养。

     2009年5月,董梓欣的出生给家人带来了莫大的快乐。

     同年12月,奶奶带孩子去卫生所接种了A群流脑疫苗和口服轮状病毒疫苗,结果孩子当天就开始发烧,辗转多家医院后,医院告诉他们:孩子造成的脑损害不可逆转,任何治疗均不再有价值。

    

     从死亡线上被救回来的许译文大脑严重受损,在经过多次干细胞移植之后,唯一的进步就是会在父母的要求下击打几次小鼓。

     2011年2月,许伟的妻子带女儿许译文接种了百白破的第二针和脊灰的第三剂。5天之后孩子突然出现发热、抽搐等症状,两天下了四份病危通知书。

     历经三家医院一个多月的治疗,女儿生命体征才得以稳定下来。

     但此时孩子已 经脑部萎缩,基本处于无意识状态,失去肢体活动能力, 市人民医院的诊断为:病毒性脑病。

    

     2012年4月23日,龚建的妻子抱着孩子去了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接种疫苗,疫苗接种后孩子身体出现异常,在血常规检查的时候发现血小板竟然只剩下11个(人体正常值是100~300),孩子连夜住进了ICU。

     医院连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并很快在5月8日做了第一次骨髓穿刺。

     在一次次的骨髓穿刺中,这个一岁半的孩子受尽了折磨,妈妈精神也接近崩溃。

     可最终还是没能停住死神的脚步,2013年4月22日凌晨,龚子崇因血小板过低导致的颅内出血去世。

    

     谢俊杰今年5岁,本应该是起淘气不消停的年纪,但他大部分的玩耍时间都是在阁楼上独自度过,一刻也不能离开父母的视线。

     注射疫苗导致的“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这个拗口的名字如同一个隐身的魔鬼,随时威胁着他的生命。

    

     方灶群陪着小沁怡在楼下的空地玩耍,小家伙将手里的玩具娃娃甩来甩去,稍不满意就大喊大叫,“从小就住院,孩子的性格受到很大影响”。

     2011年3月,方灶群夫妇带着女儿方沁怡接种卡介苗,5月底时,作为护士的妻子在一次给孩子洗澡时发现其腋下淋巴肿大,直到7月份,孩子的淋巴肿大已经有鸡蛋大小了,还出现溃烂。

     在不断奔波治疗的同时,方灶群也不断地找疾控中心要求鉴定。最终得到了“接种卡介苗后淋巴结严重反应”的结论, 并给出了三级丙等的伤残鉴定。

    

     2013年清明节,夫妻俩回了老家给去世已经三年的孩子的坟头立了块碑,并冲洗了和孩子等大的照片,就像孩子还活着。

     2009年,女儿费晶铭正值花季,天生一副好嗓子学美声,梦想考上解放军艺术学院。

     同年11月打了甲流疫苗,之后被诊断为“急性重症再生障 碍性贫血”。

     晶晶在入院到去世前,三个月的时间里 做了四次骨髓穿刺。在最后一次穿刺中生命体征恶化,最终离开人世。

    

     一年前,马宇轩还在深圳,会在父母的注视下随着音乐跳舞;一年后,马宇轩在湖南常德老家, 安静地躺在婴儿床上,对这个世界再没有回应。

     改变这一切的是一针疫苗。

     2012年2月15日小宇轩进行了乙脑疫苗的注射,仅仅过了6天,突然开始发烧、呕吐甚至抽搐。

     但是住院三天也没查出病因,情况也越来越糟,之后被送到了深圳市儿童医院ICU,医院给出的诊断是:乙脑。

    

     梁嘉怡已经12岁了,却还是只有一捧大,智力为零。

     2001年,梁永立的小女儿梁嘉怡出生,健康可爱。

     2003年8月,梁永立带小嘉怡到会城卫生院一门诊打第二支乙型脑炎预防针。

     次日凌晨,小嘉怡发起了高烧,住院治疗,出院确诊为“重症病毒性脑炎”。

     转眼近10年过去了,梁嘉怡已经接近植物人的状态,四肢萎缩,只有几十斤重,每日饮食都要靠豆浆机打成汁状喂下去。

     为了讨说法,父亲梁永立曾历时35天骑自行车到北京上访。

    

     易世华在历经几个月的昏迷和几次抢救之后终于活下来,现在郑州一家卫校学习,她说现在的生活就像宿舍楼下的场景一样,一团糟。

     易世华原本是个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的孩子。

     2006年 12月,她和所有同学一样由校医注射了流脑(A+C)疫苗,噩 梦从此开始。

     几天后,她突然变得思维迟钝、胡言乱语,后来 还突然昏倒了。

     到北京治疗时,易世华已 经昏迷不醒,生命垂危。最后医院诊断为“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炎”。

    

     余荣辉在打疫苗之前获得过江门市第一届五年级作文大王比赛的一等奖,他写作的题目是《拯救地球》。

     他最终也没有完成梦想,他甚至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注射疫苗后导致智力低下,喜怒无常,无力面对多舛的世界。

    

     王昭洁已经7岁,每日在院子里房子里漫无目的的徘徊。

     2007年4月9日,当时6个月大的王昭洁注射了乙肝疫苗的第三针,厄运从此开始。

     当晚就开始发高烧,很快就发展到惊厥抽搐。

     从此之后,孩子只要一发烧就抽搐, 又过了半年,竟然开始不发烧也抽搐了。

     智力接近于零,连喝水都要用针管打到嘴里。

    

     李佳欣于2009注射了乙脑疫苗,2010年出现发热和全身抽搐。

     在当地医院治疗效果不佳后于1月19日转到大医院就诊,诊断为:“急性播散性脑脊髓膜炎”。

     住院22天后出院,后语言功能和运动功 能都受到损害,留下后遗症。

     西安市预防接种异常反应小组鉴定为与疫苗无关。

     李尊伟不服,2011年1月13日 在户县卫生局以死相逼,服下了整瓶的安眠药,经医院抢救才得以脱险。

     当年,双方达成赔偿协议。

    

     “我祈祷奇迹在儿子身上出现,让一切的痛苦都离我们远 去,回到以前的幸福平静的生活中去,让时间倒流到2010年3 月16日,把儿子身上的那针药水取回......”

     李宝向在申诉书里这样写道。

     那一天,他八岁的儿子李致康打完甲流疫苗,表现得没精打采,之后的两三天,孩子一直气息奄奄。

     辗转多地最终来到北京,在北京儿童医院ICU,四个月的治疗花去了三十万元,耗尽积蓄,但换来的确是“植物人”状态的孩子。

    

     王艺筱已经四岁,连翻身都不会。

     父母奔忙终日换得一点治疗费用,奶奶做饭的时候,她只能安静地躺在玩具堆里。

     2010年3月,妈妈史玉凤带王艺筱在临沂市妇幼保健院接种了A群流脑疫苗,当晚孩子就发高烧并开始抽搐,被诊断为重症病毒性脑炎。

     转到临沂市人民医院治疗半年依然无效。

     当年9月,他们去了北京大学妇儿医院,病情才逐渐稳定,但巨额的医疗费用已让这 个家庭濒临绝境。

    

     注射强化麻疹疫苗之后,孙舒晴就患上了血小板减少性紫癜,长期大剂量的激素治疗虽然暂时保住了命,但是却让她的身体停止了生长,六岁的孩子还停留在打疫苗前的身高。

    

     卢佳润现在的智力基本为零,母亲带她看院子里早开的樱桃花,她在怀里一动不动,却一直睁着眼睛。

     卢佳润曾经在七个月大的时候就能挨着墙站,每天早上 六点就会醒来,趴在卢卫卫脸上喊爸爸。

     卢卫卫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但四年前的一针疫苗让这种幸福戛然而止。

    

     郑州北郊的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患血小板减少性紫癜,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张俊龙已经这样一动不动躺了三年。

    

     注射疫苗之后,这个本来都会爬了的孩子再也没能站起来,年轻的母亲伤心欲绝。高晨翔,一 个曾寄托了这个家庭无数希望的名字。

     “现在叫什么都不重要了, 孩子已经完全毁了,我们这个家一辈子都只能熬着过冬了”。

     此时, 高晨翔正在炕上吮吸手指,不停蠕动着发出奇怪的声响。

    

     每天晚饭后,奶奶和妈妈都会带着冀赟去街上走走,算是康复治疗的延续。

     疾控中心所公布的百万分之一的疫苗不良反应率在统计学上或许微不足道, 但对于每一个受害家庭而言却是百分之百的灾难。

     近日山东非法疫苗案再次刺痛了我们的双眼,悲剧轮番重播,我们只愿今后苦难不再无止境的上演。

     回顾【2008年毒奶粉事件】

     2008年中国奶制品污染事件(或称2008年中国奶粉污染事件、2008年中国毒奶制品事件、2008年中国毒奶粉事件)是中国的一起食品安全事件。

     事件起因是很多食用三鹿集团生产的奶粉的婴儿被发现患有肾结石,随后在其奶粉中被发现化工原料三聚氰胺。

     根据公布数字,截至2008年9月21日,因使用婴幼儿奶粉而接受门诊治疗咨询且已康复的婴幼儿累计39,965人,正在住院的有12,892人,此前已治愈出院1,579人,死亡4人,另截至到9月25日,香港有5个人、澳门有1人确诊患病。事件引起各国的高度关注和对乳制品安全的担忧。

     中国国家质检总局公布对国内的乳制品厂家生产的婴幼儿奶粉的三聚氰胺检验报告后,事件迅速恶化,包括伊利、蒙牛、光明、圣元及雅士利在内的多个厂家的奶粉都检出三聚氰胺。

     该事件亦重创中国制造商品信誉,多个国家禁止了中国乳制品进口。

     9月24日,中国国家质检总局表示,牛奶事件已得到控制,9月14日以后新生产的酸乳、巴氏杀菌乳、灭菌乳等主要品种的液态奶样本的三聚氰胺抽样检测中均未检出三聚氰胺。

     2010年9月,中国多地政府下达最后通牒:若在2010年9月30日前上缴2008年的问题奶粉,不处罚。

     2011年中国中央电视台《每周质量报告》调查发现,仍有7成中国民众不敢买国产奶。

     本文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小理寺少卿;财新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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