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入门的秘密只要get三点
2015/11/8 人参

    

     中医,中华民族最为耀眼的瑰宝,它贯穿了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并涉及到各种文化领域。面对博大精深之中医学宝库,如何入门?如何登堂入室?名老中医朱炼之将自己从医六十余年的治学体会整理如下,希望可以为大家指点迷津!

     我家二世业医,先祖名噪乡里,惜早去世。幼年时因外寇入侵,战火弥漫,又值霍乱流行,先父痛感生灵之涂炭,乃命我继祖业,习医术,为民疗疾。后从金子久门生陆凤书先生游,初获启蒙之益。旋又去上海从嘉兴名医朱斐君先生,专习内科。我在其门下,耳提面命,侍诊数载,接触到多种常见杂症和时行温热诸病。积以时日,学到了一些辨证论治的圆机活法。1944年结业归里,悬壶于海宁硖石镇。新中国成立后,明确了“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这一社会主义人民医生的崇高目的。在党的中医政策鼓舞下,我更加热爱自己的专业,首批加入了集体医疗机构。

     1.经典有路勤为径,学海无边苦作舟

    

     面对博大精深之中医学宝库,如何入门?如何登堂入室?这在我年轻时的脑海里,时时作为重要问题来对待。尽管中医书籍汗牛充栋,浩如烟海,但都离不开经典著作的学习。欲求知识的深化,就必须在基础理论上狠下功夫。所以,进一步研读中医经典,就成为我向伟大宝库入门的唯一途经。多年来,我寒暑无间地学习了《类经》《素问集注》《图注难经》《伤寒来苏集》《金匮心典》《温热经纬》《温疫论》《广瘟疫论》《时病论》等著作,对金元四大家不同学派的论点亦均旁览。通过反复学习,深深体会轩岐仲景之书,诸子百家之作,每研读一遍,认识就加深一层。在习医态度上,要提倡勤学,因为“业精于勤,荒于嬉”,而在读书方法上则要做到博览。

     我行医37年,紧紧抓住了两个方面:一是通读古今医籍;二是理论指导实践。在攻读古典医籍的基础上,参阅了近代对于《素问》《灵枢》《难经》等经典理论的阐释,颇多启发。1964年出版的全国大专院校教材,能熔各家学说于一炉,归时方、经方于一书,内容推陈出新,纲举目张,实为学习中医的良好课本。除此以外,有关衷中参西的各种著述,亦兼收并蓄地加以参考。在学习书本知识的同时,又订阅了各地的中医杂志,通过逐年对多种杂志的浏览,饱览了全国各地的学术经验,使我广开眼界,融汇新知,从而在临诊中博采众长,取得了更好的治疗效果。

     学习中医,要重视中医的基础理论,用理论指导实践。吴仪洛说:“夫医学之要,莫先于明理,其次则在辨证,其次则在用药,理不明,证于何辨?证不辨,药于何用?”所以,辨证论治必须建筑于理论基础之上。

     我曾以《温病学》的卫气营血辨证法,治愈了不同证型的乙型脑炎和伤寒,以脏腑、气血、虚实、寒热的理论指导辨证,治愈了冠心病、严重贫血、溃疡病、慢性肝炎和重型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肝硬化腹水、黄疸等。某君年56岁,患心绞痛,用活血化瘀、芳香开窍的中药治疗两个月,未见好转。我发现患者心绞痛每发作于深夜。夜属一天中阴盛阳衰之时,此时发作,与病人本身之阳气衰微有密切关系,遂详辨脉证,在活血化瘀的基础上加用益气通阳之品,使心绞痛在半月内得以迅速控制。由此可见,离开了中医理论去寻求有效的成方,是难以想象的。名中医方药中说:“如何以中医学基本理论为基础来对辨证论治的涵义,加以明确肯定,对辨证论治的内容、步骤和方法,作出明确而具体的要求,把辨证论治的认识,统一在中医学基本理论体系基础上,统一在理法方药的一致性上。”这给以某些人认为中医“效在药,玄在理”,可以“废医存药”的荒谬论点以当头棒喝。

     2.先哲学识垂千秋,继承经验贵达变

    

     众所周知,仲景之方配伍严谨,为后世方剂学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但在读仲景书,用仲景方的问题上,一直存在着“经方以不加减为贵”和“古方不能治今病”两种截然不同的见解。我认为方药是治病的必要手段,针对病情使用方药,才能符合辨证论治的精神。仲景之方,组方精义,千百年来历代医家据以为规矩准绳可法可传。但如果不问时代、气候的变迁,不因人、因地制宜去使用原方则未免刻舟求剑。我们研究仲景学说,目的是进一步继承其宝贵经验,借以阐发其辨证论治的规律。疾病的发生和发展是复杂多变的,在运用经方时,应当有所增减和变化。其实,张氏原著中对方剂的运用,已有很大灵活性。从药物剂量来看,有时仅一味药剂量的增损,而改变了整个处方的功用。如桂枝汤,原治太阳中风证(《伤寒论》12条)。桂枝加桂汤与桂枝汤药味不变,但仅桂枝一味剂量的增加,就成了通心阳之剂,降冲逆以治“气从少腹上冲心”之奔豚证(《伤寒论》121条)。又如仲景自创之小柴胡汤、通脉四逆汤及真武汤里,均有详细的加减法,这就清楚地表明张氏自己没有固执成方。在临诊中,我是以辨证为前提,不以方药为依据。仲景书中也明白表示:“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伤寒论》16条)故读仲景书,要领悟仲景法,不拘泥于仲景方。学习先哲经脸,应当善于继承,并力求发展。

     3.管见点滴不足道,偶录二三聊解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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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诊合参,尤重望诊

     中医治疗疾病,以望、闻、问、切四诊为工具,对患者先做系统周密的调查,诊察邪正双方消长的情况,才能对疾病做出比较正确的结论。《素问·征四失论》说:“诊病不问其始,忧患饮食之失节,起居之过度,或伤于毒,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说明单纯凭脉象来做出诊断,古代医家也认为是不可能的,必须四诊合参,才能使病无遁情。我在业师的熏陶下,在多年的摸索中,体会到四诊中之望诊尤为重要,因而潜心研究。每遇一些久病、重病,总是仔细地察颜观色。我常通过望神色,揣测病人气血之盛衰、病变之浅深,可以得知其梗概。一般说来,面部色泽萎黄、晦黯无神的,多属久病气血衰败之证;面部色泽白浮肿的,多见于失血或脾胃阳虚之候;面部红缕赤痕,纵横交错于鼻额等处的,大多是肝络损伤,营血瘀滞的表现;青年面白唇红,多属肺气虚损,肾阴亏耗的反映。此外,对于口唇、爪甲色泽形态的变化,亦属望诊中关键之处。大凡心肝等慢性疾病,可于口唇、爪甲色泽形态的变化中首先获得线索。我发现心气虚衰,心血久瘀的患者,口唇必有绀色;肝气久郁,肝血久瘀的患者,爪甲可见青紫,甚或变形。至于两目之神色,皮肤之荣枯,均属观察范围,舌质舌苔更加不可忽视。因此,如能结合切诊、问诊和闻诊,当可获知病情之轻重顺逆。《素问·本病论》说“得神者昌,失神者亡”确属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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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辨证论治,抓主证是关键

     人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脏腑气血,表里上下,相互关系密切。一脏的病变,必然影响其他脏腑而产生一系列错综复杂的证候。病人就诊,往往罗列一大堆症状,其中有寒有热,有虚有实。分辨何脏何腑为病变重心,明确哪些症状是这一疾病的主要表现,从而抓住主证,确定相应的治法。张仲景在柴胡证条文里说“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伤寒论》103条),是示人以抓主证的典范,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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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疗内伤杂证,主张药宜轻和

     我对于慢性杂病的治疗,主张用药轻灵平和,处方一般不宜过猛,更不喜用冷僻竣烈之药。前人说“沉痼之疾,药宜轻和”是有道理的。因为慢性疾病,病程反复缠绵,临床表现每多虚实夹杂,寒热错杂,因其病机不像外感急症那样单纯,所以在确定治则时,就不能采用“速战速决”或“背城借一”的方法。吴鞠通说“治外感如将,治内伤如相”生动地说明治疗慢性杂病,用药应从容如相,用药以不庞杂偏颇为要,处方以轻灵平和见长。在辨证论治中,不应见有一丝虚象就投补剂,对于二虚一实之患者则当兼顾其虚。在慢性病的相对稳定阶段,蛮补和峻攻,均非善策。有些病家,求愈心切是可以理解的,但医生用药却不能人云亦云,操之过急,更不能为图一时之快而盲目投以重偏之剂,反致病不见害而药先为害,功未奏而过先成矣。总之,我对病程缠绵之证,每每强调徐图收效,但并不因此而固执拘泥,一成不变。凡属病情到了急重阶段,非大剂不能挽回者,在“杯水”难济“车薪”的情况下,自应果断地使用重剂峻剂。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从医迄今,每每扪心自问,深感自己学识之浅薄。古人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未已。”我要以此为鞭策,更加努力地工作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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