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拯救中医?(上):历史反思与启示
2016/1/29 云南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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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是中华民族精髓所在,但中医的行进之路艰难曲折,有人为中医事业奋斗终身,但反中医之声仍然不绝于耳,中医药事业在重重阻力之下前行,不经有人问:谁来拯救中医?对此,让我们一起通过董必文副主任医师的这篇文章了解一下反对中医之声的前世今生,欢迎大家发表观点,可将您的观点通过文章末尾留言区域分享出来与大家一起探讨!

     对当今中医现状的反思应从20世纪初那场反对封建文化的思想运动——新文化运动开始,因为它是中医百年变迁的起点。

     让我们回溯历史……

     1919年5月4日前夕,陈独秀在《新青年》刊文,提倡民主与科学,批判中国文化;胡适支持白话文运动,主张以实用主义代替儒家学说。这场由陈独秀、胡适等一些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发起的一次“反传统、反儒教、反文言”的思想文化革新、文学革命运动,它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他们集中打击作为维护封建专制统治思想基础的孔子学说。它宣告了中国两千多年的传统文化教育从此结束,西方的民主、科学、自由等思想观念,西式文化教育开始在中国流行。新文化运动将中医的文化根基连根拔起,影响至今近百余年,中医和传统文化成了新文化运动的牺牲品。

     那些所谓民族的精英用200年的近代西方文化否定5000年的中国传统文化,用200年历史的西医否定2000年历史的中医,用200年的少数动物模拟实验否定2000年的中医大样本人体实验。新文化运动之后,中医几近灭亡。以1929年余云岫提出全面废止中医,并通过《废止旧医以扫除医事卫生之障碍案》为标志。

    

     2006年10月30日何祚庥在新浪网刊文《中医理论的核心是伪科学》,何祚庥如此痛恨中医的主要原因是“我母亲对中医十分反感”。他在没有提供科学依据,没有进行科学认定的前提下,竟然公开发出“陈晓旭就是被中医害死的!”以及“中医90%是糟粕,10%是精华!”的言论。一个中科院院士,对中医为中华文明的繁衍所做的功勋视而不见,不承认千百年来亿万人民实践和感觉器官所展示的无限丰富客观真理,而妄谈科学,妄加中医“不科学”之罪名,足证其缺乏最起码的科学态度。

     何祚庥对“中医”的主观臆断,是唯心主义的。他崇拜西方实验科学,认定微观分析逻辑思维唯一正确,把西方思维模式绝对化,用孤立、静止、片面、表面的观点去看待中国文化,单凭直觉来认定中医是伪科学,无疑是形而上学的世界观。他妄图取消中医,全盘否定东方思维模式,从而否认总体观察、普遍联系而形成理性科学的模式。

     同样是2006年,张功耀发表了《告别中医中药》一文,并发起《促使中医中药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签名的公告》。他搜集了历史上废止中医的各种文章,并称之为《废医檄文》。他信誓旦旦的说:“我可以负责地说,中医既不是什么积极的文化,更不是什么科学,甚至还不够格称‘伪科学’,而是中国古代落第文人,利用人们‘病急乱投医’的心理而刻意做成的骗局”。

     然而,卫生部公开表态“坚决反对”,并称“这是对历史的无知,也是对现实生活中中医药所发挥的重要作用的无知和抹煞”。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则称,“取消中医”是“对科学的肆意否定”。在张功耀和他的伙伴们用高亢的污辱性言词来诋毁中医中药时,这个走火入魔的“绝对科学主义者”注定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那些试图消灭中医的忤逆子孙的倒行逆施,必将促使我们重新审视中医一百多年来的这段“非常”历史。如果我们还在漠视中医在文化传承、神圣教育、经典教学、师承制度方面的缺失,那我们又怎么能不重蹈这一百多年来中医几近灭亡的悲催历史。中医的自强首先需要中医人对中医客观现实的深刻反省……

     历史反思与启示

     1、圣贤教育缺失,传统教育断代100年。

     古人讲:“三日不读圣贤书,便觉面目可憎”。孔老夫子讲:“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就是说孔子只是复述而不创作,它复述的是天地自然规律,而不是自己创立的学说和思想。信而好古,就是说,他坚信而且热爱比他还要古老的上古的圣人们传下来的教导。佛家经典上讲:“说而无说”,就是说,看上去是释迦牟尼佛所宣讲的一切经教,其实并不是他所说,而是他复述古佛所说的,所以叫“无说”。佛说他49年讲经说法,其实没有说过一个字。现代人自创的思想和学说太多,事实上天地万物的规律,是客观存在的,何须创造,它已运行了上百万年。古人在宇宙万物面前做小学生,结果成了圣人,现代人在宇宙万物面前自称大师,还人定胜天,岂不是无知,不顺应规律,结果是以管窥天。大自然只需轻轻一动,就可以将人类的所有梦想撕成粉碎。

    

     古代“聖”由耳、口、壬三字组成。“壬”字表示人站在大地上实践为众人作榜样。在上面有个“耳”字表示耳眼通达,心通万物。旁边一个“口”字表示用口来宣说天地万物的真理,使大众受教育,变得有觉悟。后来这个“口”字就专指为教育。圣有三个特点:一是用耳眼观察,二是用口来宣说即教育别人,三是亲身践行。自己所说所做都亲身仰观天,俯察地体悟而来的自然规律,并不是自己创造和想象出来的思想和学说,而是天地运行的万古不变的真理大道。

     读书志在圣贤,这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理想,因为只有圣贤君子才通达真理,可以使人类的家庭、族群、国家趋吉避凶,长治久安。顺应客观规律为吉,违背客观规律为凶。掌握客观真理的实践为神,违背或不遵循客观规律的实践为庸。圣贤教育如同明灯,指引着人类在茫茫黑夜中摸索。在悠久的中华文明中,数不清的圣贤灿若群星,而最近一百多年来圣贤绝迹了,大师没有了,归根结底是人道的教育没有了。

     看看今天的人,只说不做(不壬之圣),或者所说所做全是错误的(失耳目之圣),原因是他们的思想规律不是来自于天地规律,而是自己的发明创造。还有一些读书人,他们虽然接触到了经典和古圣先贤的教导,但根本就不相信,所以他们不愿说更不愿去做。还有一类人,他们广泛宣说传统文化,但不能落实到生活当中(失土之圣)。没有“土”字,传统文化就会脱离现实而成为教条,就只有形式而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还有一些知识分子,不为大家树立模范和榜样,不修德行(失壬之圣),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圣贤之道。更有胆大妄为的人,对传统文化一无所知,张嘴就批评。今天无论是学术界,还是普通百姓,对自己民族的历史,传统文化的陌生和误会,甚至无知,已经到了极点。有知识,没有文化同样是蒙昧和荒蛮。

    

     这个字上面两横“二”,在古代是上的意思,代表着上天;下面“川”三竖,就是显示的“示”字。它的深意是上天垂象,就是自然界显现的一切现象,包括人道和命运。“三”三横代表天地人三道的关口,一竖下来,天地人三个关口都开了,意指对天地人通达明瞭。

     掌握客观真理的实践为神。神医那就是一切医疗实践符合生命规律,而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这个“神”本意就是人通达明瞭宇宙人生的真相。在儒家这叫明明德,他能止于至善。在佛家这叫开悟,他能大彻大悟;在道家,这叫得道,他能与天地合其德。神就是人类智慧的最高境界,而对西方来说这正是他们苦苦追求的宇宙真理的境界,而西方古代的神指的是造物主。近代西方发明了无神论,这等于否定了人类通达明了宇宙人生的能力。现代人一提到神、吉凶就是迷信,那是未能理解圣人之本意,不知“神”之真相。相反迷信则是对任何事物包括真理,过于相信,甚至于偏执,迷信本身就是脱离客观实际,真理往前多走一步就是谬误(列宁名言),把真理绝对化就是迷信。

     回到中医,中医的命根有两条:一是理论,二是实践。四大经典就是中医的命根,传统文化就是中医的土壤。今天如果想用中医来拯救全人类的苦痛,这四部经典会背,会讲,甚至会写成论文,在大学里去考试,毫无用处。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这四部经典所讲的方法百分之百的落实到实践中去。也就是说中医的教育者,医生,人民大众一定要做到才管用,中医才有前途和希望。如果我们的中医学生自己病了吃西药,给人看病用西医,写论文搞科研时才用中医,理论和实践一旦脱离,中医教育就会变成“无土栽培”!

     “中医药学在教育上已到了后继无人的境地了”,曾任卫生部中医局局长的吕炳奎在一封向中央领导递交的信中,指出了中医教育面临的尴尬处境:“在中医药学的教育上,西医化已成为事实,并且中医药学理论被否定,大学里培养出来的学生,已不会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方法来诊断疾病了,大多学生毕业后,根本不相信中医,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对他们的评价是:中医药学的掘墓人”。

     儒家修学有五个科目: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能听能讲不能做到,那就白学了,什么都不是。《论语》最重要的一句话: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学就是学并接受古圣先贤的教导,习就是练习做到,时习就是时时处处都要把所学的做到。只有学而没有习,就没有效果。对中医教育而言,这正是关键所在。

     凡是现代人看不懂的就是糟粕,这就是今天许多人对传统文化的态度。同理凡是中医理论里面,看不懂的就是迷信,凡是西方价值观解释不了的就是伪科学。文化的根基没了,西式的教育,西方的道德,东方文化的中医栽在西方文化的土壤里,甜的“橘”不变成酸的“枳”就真的违背自然规律了?我不得不说中医文化、道德、教育西化的100年近代史,流逝的不仅只是岁月,还有中医的精华!(未完待续)

     写在文后的话:本文写了2年多,修改30遍以上,虽有千思万绪,落笔又觉理盈词寡,难于抒怀……今虽字斟句酌,言辞激昂,终难免有失偏颇。但此赤子之心仅代表一家之言,若有不妥,望请高明指点……

     作者简介

    

     董必文:副主任医师,现就职于大理州中医医院,云南中医学院中医内科学硕士研究生,擅长于脉诊,运用针灸、中药治疗内科疾病。早年曾拜吕光荣、高中祖、尹亚君、黄传贵教授为师学习针灸、伤寒、温病、脉学。在国家级期刊发表学术论文12篇,曾多次获大理州卫生系统新技术新项目奖,承担多项中医药及针灸临床研究项目课题。在中医药媒体发表多篇中医药文化传承、师承教育、医德医风及科普宣传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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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 校/陈思思排 版/代叶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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