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起上卫生间,突然马桶里伸出一只手摸向我那里……
2016/4/2 怪诞心理行为学

     自从我进入这所大学,总是霉运不断。

     走在宿舍楼下,被楼上不知谁泼下一桶水。

     走在操场上,会被莫名物体砸中脑袋。

     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会掉进下水道。

     上个厕所,门会自动反琐。

     总之,没有最霉,只有更霉。

     我知道,这都是人为的。屁颠颠的想,她们一定是羡慕妒忌我的美貌,故意设陷阱陷害我。

     今天是我从医院归来后,过的最安稳的一天。

     前几天,从教学楼三楼下来时,粗心大意的我在半道踩了只香蕉皮,从三楼滚下二楼,进医院住了几天。

     却没想,晚上我醒过来时,双手被困,嘴巴被堵,被人往山洞里推下去。

     我一直往下滚,咚的一声终于停下。手肘,膝盖好几个地方被石头磕到,血往外淌。

     我忍痛站起来解开绳子,心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山洞内很冷,阴森森的冒着寒气。抬头望洞顶,毛月亮从洞口渗入。

     正好我看到刚才将我拦在半道的是一副棺材。

     棺材,真是一副棺材。

     我见到棺材,心里咯噔一下,慌乱后退,撒腿就跑。

     我认出来了,这是学校后山的荒墓,滚下来的地方是盗洞。

     跑了几步,黑暗中大石块将我摔到地上,终于忍受不住,我趴在地上哭了。

     背后,有细小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望见棺材盖自动打开。里面冒出一团团白雾,那雾气至阴至寒,山洞里气温迅速下降。

     很冷,我受不了如此阴冷的气温,身子卷成一团坐在碎石上,手背把眼角的泪抹干。

     突然,想起什么。

     我朝棺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磕在碎石堆上,能感觉额头上的刺痛。

     我颤抖双手合拢,哭丧着脸:“小幽被奸人所害,冲撞了大人您。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把,我知道错了,逢年过节我一定会为您烧纸钱。”

     金光穿透白雾从棺材里射出,一瞬间,偌大山洞里金光四溢,光耀璀璨。

     棺材边缘,一只白皙节骨分明的手伸出,惨白如纸。

     我看见大拇指带着祖母绿的大扳指。扳指的形状和花雕并不像近代。

     鬼!

     是鬼手!

     我身子抖得更厉害,四处张望,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古墓很大,却没有一个供我躲藏的地方。

     俊逸古装男子从棺材里站起,他踏出棺材,刀削般的脸没有血色,俊美异常。薄唇如血般妖异,穿着黑色浮云龙袍,袖口,腰间,领子都绣着五彩流云。

     他踏着龙靴一步步朝我走来,他每走一步,我往后退一步。

     我牙齿打颤,声音颤抖的很厉害:“别……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他像是听不见,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犹如睥睨天下的君主。

     那双眼睛,漆黑如墨,透着探究和幽怨,阴阴恻恻的窥视我。

     半响后,他伸出白皙冰冷的手,递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他,第一直觉,他想掐我脖子弄死我。吸干我的精气,我紧张的倒退了几步。

     岂料,他冰冷的手触碰到我头顶的伤口,一道凌光落下,我头上受伤的地方,伤痕奇迹般的好了。

     他声音凄冷动听,冷冷的蛊惑我的心绪。似由心而发:“阿幽?”

     霎间,我抬头睁大眼睛看他。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内心惊涛骇浪,不停翻滚。“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到我的回答,他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很美,美就像曼陀罗花,透着糜烂和死亡,明知道有毒,却又让人忍不住的靠近。

     许久过后,他说:“阿幽,我终于等到你了。”缥缈的声音,就像他等待了千年之久。

     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衣袖一挥,古墓立即变成一个古时的新房。

     红烛,雕花隔窗,雕花飞粱,红色床幔……

     见他没对我咋地,胆子壮了些。转身问他:“你能不能把我送出去,我不能在山洞里住啊。”

     他幻化出的很美,可我真的想回去,明天还有课啊。

     他薄唇邪魅的笑了,他冰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送你出去,你要如何回报我?”

     他的手很冷,我扭动着脖子,尝试摆脱他的手:“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说!”

     他笑意更深了,手覆盖上我的细腰,把我往他身前一搂,我触碰到他的身体,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我努力挣扎,想推开他。“放开我,你放开我!”

     “想出去?”

     “嗯。”

     “成为我的娘子,我就送你出去。”

     “不……”

     我还来不及喊拒绝,双唇被他堵上,他俯身堵住我的唇,冰冷软糯塞进我的口中,肆意掠夺我口中芬芳,我推开他,反抗他。

     毫无温度的手透过破败的睡裙,我眼角溢出了泪,压抑着,忍受着。

     我忍受不了,身子轻颠:“唔……”

     他像冰雕一样重重压下来,疼的我扯嗓子大叫,拼命把他推开。

     我细汗淋漓,漫步云端或坠入谷底,上天入地,反反复复的沉沦,最后,我昏睡了过去。

     早上,有人发现在昏倒在山洞口的我,凤子煜黑着脸,在晨练同学悠扬口哨声中,抱着我去学校医务室。

     从医务室回来,凤子煜叫我回家住,我坚持转宿舍。最后他妥协,帮我办好手续。

     宿舍里,我遇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我初中学霸陈雯雯,还有个是高一同桌的青兰。

     宿舍里住了四个人,另两个看着挺和气。住进这个宿舍,我终于安心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青兰睡在我铺位对面,离我最近。我轻喊:“青兰,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天呗。”

     青兰扯了扯薄被,翻了个身子,用背对着我。

     雯雯睡的极深,我还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滴水的声音,半夜十二点格外清晰。

     滴,滴,滴……

     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滴水声很小很清晰,声音渐大……

     滴水声吵的我睡不着,听方向是走廊尽头的厕所,不知谁洗手没有关水龙头。

     按道理说,女厕所的水龙头没有关,我们宿舍离的比较远应该听不到。声音却搅得我不得安宁。

     我朝雯雯喊:“雯雯,你听到外面厕所里水龙头的声音吗?陪我去关一下。”回答我的是雯雯做梦的呓语。

     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同学睡的比她们还沉,我不指望她们。

     掀开被子,披上一件长袖外套,穿上人字拖,怕把她们吵醒,我没把灯打开。

     长长的宿舍走廊,挂着一盏老旧发黄的白炽灯,冷风吹过,左摇右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九月天气,我却感觉外面冷的发凉。

     距离女厕所愈近,滴水声愈加清晰,我刚走到水龙头旁。

     “小幽……”

     突然,后面传来冷清的声音。声音幽幽细细的拉长,我吓得差点心脏都吓出来。

     我吓着不敢动,片刻后又听见后面传来:“小幽,你干嘛呢?”

     猛地回头,看见是雯雯。

     我松了一口气,骂道:“雯雯,半夜三更的,你想吓死我啊!”

     雯雯打着哈欠,眼睛半眯,从宿舍门口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边走边说:“你干嘛呢,我睡的浅,还以为你梦游。”

     我没好气道:“怀疑我梦游,你还喊我,不怕我失魂被吓死?”

     雯雯一脸孤疑问我:“看你披外衣就知道你不是梦游,对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这里上厕所?宿舍里不是有吗?”

     我走上前,细致看一排水龙头,发现每个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并没有漏水,也没有滴水。

     脑中又响起滴,滴,滴的声音。

     不是水龙头发出来的,是里面的女厕所?

     我紧张的拉住雯雯的手,问:“你有没有听到滴水声?”

     雯雯把我手松开,漫不经心道:“没有啊……咦,你先别说话,我好像真的听到滴水声。”

     我指了指厕所:“是不是从里面滴出来的?”

     雯雯把外面的灯开关打开,黑漆漆的厕所里闪了几下,却没亮。“灯泡又烧了,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灯泡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烧,下午不是刚换的吗?”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在宿舍里能清晰听到滴水声,雯雯一个人进去,如果遇到什么,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拉着雯雯衣服,说:“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雯雯出门时带了手电筒,她把手电打开。发黄幽暗的灯光照亮女厕所的地板,滴,滴的水声很清晰。

     厕所里很冷,那种冷就像有团冷气从脚底冒进身体。

     我和雯雯紧紧偎依,小心翼翼的推开第一个厕所门,里面还挺干净,顺手把厕所给关了。

     第二个雯雯快速的推开,看见便池里面的异物。

     雯雯撇嘴念叨:“真是特么的,上完厕所都不冲。”她掩着鼻子,伸手过去冲干净!

     第三个厕所门时,我推开,雯雯手电黄光一照,发现里面有些发黑的血迹,流到便池里。我们谁也没放在心上,还以为那个女生来了大姨妈没冲。

     当走到第四个厕所门时,空气阴寒,我冷的身子发抖,雯雯站在我背后扯着我的衣服,她声音颤抖:“我奶奶说最后个女厕所阴气最重,不,不然我们出去把?”

     话刚说完,雯雯手电筒余光照到第四个女厕所门下。

     发黄的光线,我似乎看见门下有发黑的血水流出。

     我扯了扯雯雯的衣服,声音发凉:“雯……雯雯,我们走,这个厕所有古怪。”

     雯雯身体先是一震,似筛子一样颠抖,她也看见到从门下流出的黑色血水,伴着一股浓郁恶臭味。

     她拉主我的手:“走,小幽,我们快出去!”

     我们转身时,嘭一声,背后的厕所门突然打开,我和雯雯不约而同的回头。

     雯雯手电光照亮厕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挂在第四个厕所里,绳索套在脑袋下勒着脖子,几乎把脖子勒断,吊挂的身体像提线木偶,摇摇晃晃。

     滴着血的眼珠子睁的很圆,凸出来,似要掉下来。黑眼珠子在转动,阴狠狠的瞪着我,怨气很重,像死不瞑目。

     “啊——”

     雯雯发出凄厉的叫声,我拉着雯雯撒腿外面跑去。

     黑色发臭的血水从她身上滴下来,一滴滴落在便池里,我听见的滴水声是从她身上传出。

     我怕极了。

     从小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雯雯脸色发白,双腿发软,我拖着她往门口跑去。“跑啊,雯雯……快跑!”

     我们奔到厕所门口时,嘭……一声,阴风吹过,厕所大门被紧紧关上,我使劲推,怎么都推不开,用身子狠狠的撞,丝毫不动,就连撞厕所声音全无。

     我扑在厕所门上双手拼命捶打门,边敲边使劲哭喊:“救命……救命啊!”

     我们两发出的凄惨尖叫声,整栋大楼都能听的到。外面如死般寂静,连风的声音都停止了。

     无论我们怎么敲,厕所门还是打不开,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被堵死在里面。

     慌乱中,雯雯的手电滚落在地上,滚了几个圈,雯雯扯着我的衣服战战兢兢哆嗦:“怎……怎么办?小幽,我们被堵死在这里了。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呜呜,我还不想死啊。”

     我哭着安慰她:“别怕,别怕……在敲,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青兰她一定能听到。”

     “对,我出门时,青兰迷迷糊糊的叮嘱我拿上手电。”

     背后阴寒而至,传来凄凉入骨的女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喋喋……你们出不去了。”

     靠着门,我转过身来,地上的手电暗黄的光圈正好照在她脸上。

     她的脸漆白,唇色如血凝固呈现黑色,眼睛滴着黑色血泪,凸出来鼓得很大,就像随时会掉落。

     嘴角,鼻孔,眼睛,耳朵……全流着血,黑色的血。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落在地上,白漆脖子上是一圈深深的勒痕。已把她的脖子勒断。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从绳索上下来,可我跟她无冤无仇。

     雯雯躲在我的背后,颤抖的说:“她,她叫陈晓美,舞蹈系有名的美女,失踪了半年时间。学校贴了很久的公告。”

     陈晓美慢慢向我飘来,白色长裙角下面已烂成碎布,披散缭乱的长发有几缕盖住眼睛。

     她伸出尖锐的手指,手指甲已发黑,掌心透着糜烂的腐臭味。

     指甲迅速朝我心窝伸过来。

     阴恻恻的声音透着诡异:“龙小幽,我想要你的心,给我。把你的心给我……”

     幽冷的声音,冷入四肢百骸,她迅速向我冲来,诡异的指甲像刀尖一样。

     躲无可躲,藏无可藏。这一刻,我觉得我们完了。

     我和雯雯抱在一起,身子瑟瑟发抖,像等死一般。

     突然,雯雯从脖子扯下的护身符,哆嗦的手把护身符拆开,护身符里装红色粉末。

     她就快冲过来,我咬牙上前一步,把雯雯挡在身后,我知道陈晓美是冲着我来的,能挡一时算一时,是我连累了雯雯。

     陈晓美在我身前停下,锐利黑色指甲停在我胸口处,她凄厉道:“我死的很冤很冤,只有你的心能救我,把心拿来,给我……”

     手迅速覆盖心口,眼见她锐利的爪子就要戳到我心窝,我眼眸骤然瞪大。

     雯雯把护身符里的红色粉末往她尖锐的黑色指甲上一洒。“去死把……”

     ——啊

     陈晓美双手冒着火星沫子,火星子像硫酸一样,迅速烧了她的指甲,烧透她手背白漆的皮肤,手背迅速变透明,火星子蔓延很快,小点慢慢扩大,就像单薄纸张穿透一个孔,小孔瞬间烧没蔓延四周。

     陈晓双手火星被吞噬,迅速烧没了。

     浓烟散发恶臭味道,就像腐烂的熏肉,熏得人想闭气。

     陈晓美倒在地上,想把火星子扑灭,火势却越来越大。她抱双手吱吱的乱叫,那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像诡异怪兽凄厉惨叫。

     我问雯雯:“她,为什么会是这样?”

     雯雯怯怯看了她一眼,往我身后躲藏,小声的说:“我奶奶说我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护身符里装着朱砂,正好克她们。”

     她把朱砂往我手心的塞了些,在我胸口处抹上一层。“胸口抹上,或许有用。”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却没料被朱砂烧没了双手的陈晓美突然歪歪斜斜的站起,惨白的面孔变得狰狞,扭曲在一起。

     她离我们很近,眼珠子滴着黑色血迹。突然,她张开血盆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朝我脖子咬过来。

     阴凉的气呼到我脸上,牙齿就要触碰到我的脖子。我扭头凄厉的尖叫:“啊……”

     雯雯手颤的很厉害,哆嗦的把手里朱砂朝她撒去。

     她狡猾了,身子一瓢往旁边厕所一躲,雯雯手里的朱砂丢空。

     她从厕所里飞出来,笑的阴森森:“没有磷酒朱砂,我看你们怎么对付我。死把,全部都去死把……”

     她伸出烧没了发黑的手腕,她扑到我面前,张开阴森森的嘴,黑色血液滴出来。尖锐的牙带腐臭味,就朝我的脖子咬下去。

     我歪着脖子,手里还有抹雯雯给我的朱砂,往她脸上,嘴里,眼睛上一洒。

     “啊……”

     这一次,她没能躲过,抱着脸倒在地上,凄惨的尖叫。叫声很尖锐,雯雯捂着耳朵躲到我身后,能明显感到雯雯的颤抖。

     陈晓美倒在地上,凄厉阴狠的狂嚎:“我不甘心,不甘心,龙小幽我一定要你死!”

     地上,她惨白的脸,朱砂所到之处燃起火星子,烧透了她的脸皮,从脸皮蔓延到鼻子,嘴唇。

     很快烧没了鼻子,烧掉了眼睛,渗进脑颅、从脖子以上,全没了。

     成了一具无头女尸。

     即便这样,她没有死透,还在地上疯狂的串动。

     挣扎着,歪歪扭扭的身子站起来,寻找我们的方向,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我们都没有了朱砂,对付不了她。她很快就寻到我们。

     躲在我背后雯雯双手使劲拍着门,凄凄疯疯的大喊:“救命啊,兰姐,救我们。”

     我急了,使劲的拍着门,朝着门外疯狂大喊:“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不管我们怎么喊,外面走廊安静的出奇。

     凌晨两三点,根本不可能有人起来跑到这里上厕所。我们就像被隔绝着,被走廊外的世界和整栋教学楼隔绝着。

     陈晓美烧没的脑袋,脖子上冒黑气,阴冷的空气能闻到烧焦腐肉的气味,她已没有了脸,只剩下黑漆漆脖子不断的涌出黑色血液。

     她发不出声音,没有了手,却还能判断我们的方向,一颠一抖的冲我们奔过来。

     我迅速把外套脱了,抹着朱砂的地方对准陈晓美。只要她敢过来,我就敢把外套往她脖子上扑去。

     她迟疑了,似知道我手中还有朱砂,直觉对朱砂的恐惧,她定在那不敢靠近。

     一秒,两秒,三秒。

     我眼睛盯着她,额头的冷汗沿着脸颊流到脖子上,我不敢擦,甚至不敢闭眼睛,怕她扑过来。

     拿外套的手颠抖的很厉害,

     雯雯没出声,停止拍打厕所门,她颤抖的手挂在我手臂上,在我耳边轻声说:“屏住呼吸,只要不露出生人气息,她就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来试试。1,2,3……”

     我和雯雯同时闭气,陈晓美歪着身子,冒黑血的脖子倾斜,大致过了十秒时间,转身慢慢向最后一间厕所飘去。

     女厕所的最后一间,是阴气最重的。

     她本能的寻找阴气集聚的地方养阴。

     她走的极慢,走到第二间厕所时,我快憋不住了,呼吸两口气。她瞬间停下来,转身。

     我和雯雯心跳到嗓子眼,雯雯抓我手臂上的肉。扣紧,很疼。

     我迅速闭气,内心祈祷。

     走,快走,快走……

     她停了两秒,转身,继续走到第三间厕所,我捏着自己的鼻子,就算憋死也不敢呼吸。

     终于走到第四间,厕所门自动打开了。我看到里面尽是黑漆漆的血液。

     就当她快飘进去时,我听到厕所门外面青兰自言自语:“这两个,上个厕所这么久,不会掉进去了把?”

     我和雯雯顿时喜极而泣,终于有人救我们了,青兰终于来了。我们能出去了。

     即将走进第四间厕所的陈晓美,突然转身,风驰电擎的向我飞过来。那速度太快,我根本反应不及。

     她像鬼魅一样,想要跟我同归于尽。

     我傻眼,雯雯手疾眼快,拿我手上的外套朝她脖子上扑去。我的外套胸口处抹了朱砂,外套里燃烧了火焰,陈晓美发出吱吱尖锐声,到处乱窜。

     即便如此,她任旧往我的方向冲而来。

     变故太快,我和雯雯只能出去一个。咔嚓,厕所门被青兰打开。我把雯雯往厕所门口狠狠推出去,自己留在厕所内。

     外面,青兰扯着喉咙喊:“哎哟,你们两个见鬼了,看看,把我新睡衣都扯破了。”

     嘭——

     厕所门迅速被关上。

     雯雯在外面使劲拍打厕所门,凄凄沥沥的哭喊:“小幽,你听的到吗?小幽你快出来啊。”

     外套上的朱砂只抹了一点点,火很快熄灭,脖子被烧没的陈晓美朝我冲来,我背靠门,已没有了退路。

     今夜,就要死在这里,我不甘心。

     只剩下斑秃身躯的陈晓美,穿破败白色连衣裙冲我扑来。

     三米,两米,一米……就要冲到我面前。

     霎间,她像被人定住,动弹不得。两只没手的手臂,伸的老长。肩膀和颈连接的地方冒着黑烟。两只黑臂把我困在中间。

     我张开嘴愣住。

     一缕阴风吹来,厕所内阴寒更甚。

     我抬头向黑色阴风望去。穿黑色龙袍的男子悬浮在半空,他打开双臂,墨色龙袍在半空中无风自舞,邪魅俊美、王者之气却又翩翩卓然。

     他朝我肆邪的魅笑:“娘子,想为夫帮你吗?”

     昨夜那个男人,怎么会在这?

     他昨天强要了我,想着昨夜的受辱,我心里堵得慌,眼里泛出泪,被我生生逼回去。

     我双手捏起拳头,恶狠狠的朝着他骂:“滚,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昨夜,我就当是被狗啃了。”

     他魅邪的唇僵了,面容冷凝,深邃眼眸含冰摄魄。一字一句重复我的话:“当是被狗啃了?”

     他金线暗绣流云的广袖,朝陈小美一挥。

     嘭……

     一声巨响,陈晓美残缺的尸体爆炸,成一团黑色雾气,朝四面八方飘散。消逝在厕所走道里,烟消云散。

     他双脚落地,一步步的走过来,如天将魔主,地狱修罗。眸子里带着毁天灭地的色彩。

     我往后退去,背靠厕所门,心跳骤然加快,内心惊悚害怕。

     门外,雯雯任旧不死心,不停拍门,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已无路可退,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抖动的双腿,早已出卖我故作镇定的内心。

     他冰冷节骨分明的玉指落在我额头,冷冷划过眉心,到鼻翼,最后落在我唇瓣上,来回轻抚。

     我忍受不了这冰冷的温度,想抬手把他手拍开。

     他勾起薄唇,把我手往背后一收,搂着我的腰身挨近他。很近很近,就快贴到他,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冰冷寒气。

     他深邃的眼眸,像一滩千年寒潭。声音冷清,透着蛊惑:“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喊本尊为夫君。”

     说完,不顾我的意愿,带着魅邪的笑容,俯身亲吻我的唇瓣,冰冷的糯软塞进我口中,肆意掠夺我口中芬芳。

     我狠狠推开他,却如何也推不开,他像块冰雕立在我面前,纹丝不动。

     我攥紧拳头,牙齿狠狠朝他舌尖咬下。

     他及时退出来,轻佻我的下巴得意的笑着:“阿幽,记住,你的夫君叫君无邪。”

     他张开双臂往后一退,凌空而立,悬浮于般空中。猎猎黑袍,飘逸的自舞。

     半空中,他如血殷红的嘴瓣,弑邪的笑着。

     瞬间消失在我面前,彷如没来过一般。

     我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全身衣服湿透,冒着冷汗……

     门,终于被打开,雯雯冲进来见我做在地上发愣,抱着我撕心裂肺大哭。

     青兰把宿舍长喊来,左右宿舍都惊动了,往女厕所里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地上,只有一团黑色灰烬,其他宿舍的女生朝我和雯雯骂,说我们是神经病。不让她们好好睡觉。

     宿舍长对青兰警告:“以后在这样,引起学校女生宿舍的恐慌,你们就搬出去住。”

     青兰把我和雯雯拉起来,好生劝着我们回去睡觉。

     一晚上的闹腾,我第二天上课的头脑发胀,精神很差,几次差点打瞌睡,被老师凌厉眼神吓醒。

     我选的是美术系,其实我压根就不会画画。这个科目是凤子煜帮我选的,他说我以前画的山水墨画,很美。

     我只想说,他想多了。事实是我连毛笔都不会拿,还画水墨画。这不是扯蛋么?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下课,往食堂走去。

     在教学楼下,不知谁丢下几片烂菜叶到我头上,我抬头往楼上瞪去,一个鸡蛋砸到我脑袋上。蛋白粘到头发上。

     四周起哄声,整个教学楼上面冒出一排排人头。朝我讥讽。

     “她就是跟凤子煜在后山打野战那个转学生?真不要脸。”

     “人家为了凤子煜,够拼,够大胆,敢用身体去诱惑。你们敢么?”

     “凤子煜怎么选了这么个货色。一身的地摊便宜货,啧啧啧,差劲。”

     我把头上的东西清理干净,咬着牙,很生气。想大骂她们,更想把她们拖下来暴揍一顿。

     我却只得忍辱负重的转身,默默的往食堂走去。

     我怂,是因为我没有背景。这里每一个同学不是家里有钱,就是有背景。我一介草根得罪不起她们。

     雯雯和青兰帮我打好饭菜,我刚坐下,青兰朝我身后指了指。

     我转头,看见凤子煜走过来,他空灵剔透的眼眸在看着我,像闪亮的星辰,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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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美少年,无论出现在那,都是目光的焦点。食堂安静如尘,所有人停止用餐,看着凤子煜。

     他端着饭盘,默默的在我身边空位坐下,把盘里的菜放到我饭盒中。“我不喜欢吃死物,阿幽你帮我吃。”

     不过是些鱼虾,对于大少爷的挑食,我只能默默的往嘴里送。

     谁叫我爸给他爸开车,我妈的工作,我的学校都是凤子煜爸爸安排的。

     一向话多的雯雯和青兰,此时不知怎的,居然不说话了。

     吃了几口后,她们找借口离开,留下我和凤子煜。

     凤子煜是大学里的校草,爱慕他的女生很多,他一坐下来,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射来的刀子眼,冷飕飕的,盯的我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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