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医学生
2015/4/29 医学论坛网

    

    


     来源:医史微鉴 作者:中山医院 杨震

    

     【汉斯(左)和妹妹索菲(中)】

     一、最美的医学生

     “自由万岁!”

     1943年2月22日,德国柏林的断头台上,汉斯·索尔(Hans Soholl),这位24岁的慕尼黑大学医学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高喊出这句口号。

     在汉斯英勇就义之前,他22岁的妹妹,生物与哲学系大学生索菲·索尔(Sophie Scholl),以及他们的伙伴克里斯托夫·普罗布斯特(Christoph Probst),也因所谓的“叛国罪”,被纳粹处以斩首。

     1942年,索尔兄妹发起组织反对纳粹的青年组织“白玫瑰小组”,他们印刷并散发大量反纳粹传单。1943年2月,“白玫瑰小组”开始用油漆在慕尼黑大学附近的主干道两侧书写“打倒希特勒”、“自由万岁”等标语。

     若是他们小心一点儿,可能不会那么早就牺牲。不过,他们的举动是那么的勇敢,所以,牺牲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1943年2月18日,汉斯和妹妹在大学里派发传单。在撤离前,两人发现还剩一些没发光的传单。他们返回学校楼顶,把剩下的传单向空中撒去。结果,被密探发现了,他们落到了盖世太保手里。

     “白玫瑰”事件中,先后共有80余人被捕,13人被纳粹法庭判刑,其中6人被处死。审讯中,汉斯的妹妹索菲表现得尤其英勇,宁死也不肯交代同伴的名字

     行刑之前,索菲微笑着品尝家人带来的甜食说:“谢谢,我还真没吃午饭呢。”

     “你再也回不了家了。”妈妈哭了。

     “不过几十年而已。”索菲安慰答妈妈,然后第一个走上断头台。

     二、不是所有人都是硬骨头——纳粹德国的医界扭曲

     (本部分以下内容摘自《种族卫生学与纳粹时期的德国医学界》,武汉大学周鑫著)

     ——“医学界人士到底没有让希特勒失望,他们一直是纳粹运动早期最坚定的支持者。在纳粹上台的国会选举中,就有九名代表纳粹的议员是医生。在 1929 年纽伦堡纳粹党代表大会上,由一批德国医生组织了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医生联盟(Nationalsozialitischer Deutscher ?rztebund, NSD?B,纳粹医生联盟)。这一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配合纳粹的医学政策,并‘将犹太布尔什维主义从德国医学界彻底驱逐出去。’纳粹医生联盟列出的主要目标是为种族卫生学和种族科学(Rassenkunde)提供知识支持,而联盟的主要任务就是‘为纳粹党和未来的国家领袖提供公共健康和种族生物学方面的专家。’”

     ——“到1936年,柏林、波恩、法兰克福、吉森、汉堡、海德堡、基纳、柯尼斯堡、慕尼黑、维尔茨堡等地的大学已经设立了种族卫生学的教授席位。几乎所有大学的医学院都开设了种族科学的课程。…到1936年,很多大学已经将种族卫生学纳入了必修课程,医学考试中也经常出现种族卫生学的题目。”

     ——“纳粹驱逐犹太人是建立在区别犹太人的基础上的。1935 年,纽伦堡法案颁布,纳粹对犹太人做出了明确的定义,但是对于种族血统的调查相当繁琐。因此,从20世纪30年代中期开始,德国人类学家和人类遗传学家力图发展出一项技术,可以准确的判断种族血统。…血型研究是另一种可能提供准确的种族判定的方法。莱比锡大学的种族科学教授奥拓·雷歇(Otto Reche)是这一领域研究的先驱。1926年雷歇和保罗·斯特芬(Paul Steffen)成立了德国血型研究协会,并创办了《种族生理学杂志》。”

     ——“1941 年夏,希姆莱和党卫军的主任医师、德国红十字会会长恩斯特·格拉维茨(Ernst Grauitz)进行了磋商,问及如何完成对欧洲犹太人的集体屠杀问题时,格拉维茨建议使用毒气室。”

     ——“集中营里的医师比其他纳粹分子更相信杀戮是对种族的治愈。…一位躲过纳粹劫难的犹太医生埃拉·林根斯-赖纳尔(Ella Lingens-Reiner),曾经指着集中营里的烟囱问纳粹医生弗里茨·克莱恩(Fritz Klein):‘作为一名发誓遵守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医生,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呢?’克莱恩回答说:‘当然,我是一名医生,我也希望拯救生命。出于对人类生命的尊重,我必须要从病体上切除已经腐坏的阑尾。而犹太人正是人类机体上腐坏的阑尾。’”

     ——“许多纳粹党卫军医师在死亡集中营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军官,他们决定囚犯的生死,有的还拿受害者做令人毛骨悚然的医学实验,并自视为提高日耳曼种族生物质量的种族精英先驱。由于被灌输犹太人、吉普赛人和斯拉夫人是劣等人的思想,他们毫不踌躇地把这些人当做豚鼠一样拿来做实验。…1947 年,在战后的纽伦堡医学审判中,那些达濠、奥斯维辛、布痕瓦尔德和萨克森豪森集中营里的医生们受到了审判。”

     三、对纳粹德国医界扭曲的思考与评价

     医界不具备天然的免疫性。

     当整条河流被污染时,医界这条小鱼必然被污染并随波逐流。

     由于对人类伦理底线的残酷践踏,纵使取得再多的所谓“技术进展”,德国纳粹的“医学”依然是彻头彻尾的历史倒退。

     四、铭记

     慕尼黑大学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培养了数十名诺贝尔奖获得者,有诸多的“大牌”校友。不过,在慕尼黑大学的校友录上,排在前几位的都是“白玫瑰”的成员。

     排在前三位的依次是:

     汉斯·索尔,白玫瑰组织创建者,医学院;

     索菲·索尔,白玫瑰组织主要成员,生物系和哲学系;

     库特·胡伯,白玫瑰组织主要成员,教授。

    

     (德国电影《Sophie Scholl》再现了那段历史,很感人的一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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