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才不是什么烟火
2016/3/31 心理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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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桔冉大叔

     记得哥哥很容易,他的人生太过丰富,我总能在其它人的身上发现他的影子。

     如果人的感情能够新陈代谢,那该有多好。

     再过一天,就是张国荣先生的忌日,至此,他离开已经13年。有些人,无需被理解,但无法不记得。记得哥哥很容易,他的人生太过丰富,我总能在其它人的身上发现他的影子——他把“人”这种生物活的淋漓尽致——他顽强地做自己,又对世界怀有疑问和恐惧——好似人类自古以来的特质,他把两者都演绎的登峰造极,让所有的赞美都不值一提。

    

     这是哥哥在《阿飞正传》里的一段表演,跃动的舞姿、落寞的心迹。这大概是哥哥一生的写照。

     1977年出道,他火了26年,最终抑郁自杀,文华东方酒店的24层的窗口,成为了他迈出的最后一步。无论我如何揣测哥哥当时的心情,都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绝望、无助与痛苦,才能够驱使他从天而降,坠入凡间。

    

     哥哥遗书

     先生的密友梅艳芳听到消息后,连续几日长跪不起,为他诵读佛经。而一直陪伴着他的唐鹤德更是伤心到眼泪都流不出,直至出殡那日,哭到需要搀扶才可行走。

    

     唐鹤德左手'OK"的手势,是他与哥哥之间表达“我爱你”的暗语

     在当年的香港娱乐圈,哥哥对唐鹤德的爱是十分勇敢的。一次的颁奖典礼上,哥哥刚刚拍过《春光乍泄》,台上的主持人对包括这部电影在内的五部电影极尽调侃,言行举止间都让人尴尬,短短几分钟内,镜头数十次“有意”给到哥哥。这也不怪主持人,因为一切都是按照剧本来的。不过,这足以见当时的社会风气对于“同志”是接受不了的。

    

     但一日夜晚,两人走在街头,当唐鹤德告诉哥哥有狗仔时,哥哥还是什么都没说,毫不犹豫牵起了唐鹤德的手,大大方方往前走,毅然决然地给宣誓了自己的态度。

     他的这种敢爱,好像是《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

    

     程蝶衣赋予了这部电影以灵魂,而他的灵魂是哥哥给的。除了这一部在戛纳、金球、奥斯卡同时获得认同的经典影片,哥哥在荧幕上的其它形象也各个入目三分。

    

     多少次,我们会像《春光乍泄》里的何宝荣,想说出那句,“黎耀辉,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有些时候,也会恍惚,自己是不是就像《阿飞正传》里那只没有脚的鸟,飞累了只能在风里睡觉。

    

     午后发呆,不禁像《倩女幽魂》里的宁采臣一样感叹:人生,是梦的延长。

    

     睹物思人,总会想起《东邪西毒》里欧阳锋的那句:当你不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如果说,电影是一种带有艺术感的商业活动,那么哥哥更在乎的不是眼前的票房,而是那份艺术。所以,有人说他是一位艺术家。

    

     “漂漂亮亮的贵气明星也不少,少的是那一点颓废的清气”这是我最喜欢的对哥哥的评价,字字点睛。

     这评价也适合于他的歌曲,在那个工业化造星的年代,与他曲风相似的歌手有很多,但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把“我就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唱的那般脱俗。

    

     也没有人能把“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我把心情谈的那么赤裸”唱的那般柔媚有力。

    

     也没有人能把“笑骂由人,洒脱地做人”唱的那般遗世独立。

    

     现在来听,更没有人能把“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唱的那般灰飞烟灭。他常常歌以言志,演而喻己,一词一行都是自己赤裸裸的展示,毫不保留,纯粹地与世界交谈自己。

    

     哥哥大有在每年的纪念中“封神”的趋势,但,神会被敬拜,不一定被热爱。哥哥被人纪念,是因为人们的热爱。

     林青霞说“在香港演艺圈像张国荣这么重情义的人不多了”。与他合作过《粉色恋人》的梅婷更是说“从人格上来说他是一个伟大的演员。”。

    

     每次演出结束时,他都会逐一拾起舞台上FANS送给他的鲜花和礼物抱在怀里才会离开,他的家里甚至专门设有一个房间收藏FANS的礼物,他也从不会因为FANS疯狂的举动生气或不耐烦。

    

     哥哥始终称吴宇森夫妻为“师父、师母”,吴宇森说:“《英雄本色》前我很穷,借了不少钱,赚的钱要拿去还债。张国荣每次见到我都问'要不要帮忙啊',我总摇头,他有这份心就够了。“他还记得,有一年张国荣到洛杉矶宣传《霸王别姬》,吴导和太太去记者会上看他,他很高兴,过去和他们夫妇聊天,可是突然地震,哥哥立刻一手抓着吴导的手、一手抓着吴太太的手,说“师父师母别怕,有我在呢”。

    

     哥哥永远像个孩子般善良童真

     有人说,他演技不是最好,有人说,他歌唱的一般,只是,这一切无所谓,有些人的作品,在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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