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是谁为“化学”命名?
2016/6/12 molb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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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剧《神探伽利略》中,主角汤川学的黑板上常常满是物理、化学名词,中国观众看到往往觉得很熟悉,因为许多都是汉字词。“化学”是不折不扣的新名词,清末之前从未见于汉文典籍,不仅中国典籍没有,日本典籍也没有。

“化学”一词的发明权,长期被归功于日本人。但“化学”这个现在为中日两国所通用的名词,其诞生地是上海,创制过程中也有中国人的身影。
日本兰学(日本对西学的称呼)著作将荷兰语化学一词“chemie”音译为“舍密”,看上去似乎有一种诡异的玄学色彩。此前,马礼逊《华英字典》可能是看化学家也把瓶瓶罐罐放到火上炼烤,于是将chemist(化学家)一词生硬地翻译为“丹家”,即炼丹药的方士。
20世纪80年代,新成果不断涌现,特别是著名的改良派思想家王韬的日记受到学界瞩目。人们惊讶地发现,王韬于1855年在日记中记载自己观看一位“戴君”表演实验的经历。面对戴君“特出奇器,盛水于桮交相注,渴顿复变色”的现象,王韬恍然大悟,就把这种神奇的把戏名曰“化学”。这一记录早于已知的所有日文文献。
王韬当年的正式职业是上海墨海书馆的雇员。王韬对“化学”这个译名甚是得意,转口告诉了书馆的传教士伟烈亚力。结果伟烈亚力也觉得不错,于是在墨海书馆出版的《六合丛谈》中沿用了这种译法。

明清两代,汉语文言是东亚世界通用的书写语言,汉字是东亚世界的通用文字。不仅中国使用,日本、朝鲜、琉球、越南等国的知识分子都以汉字作为主要书写手段。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20世纪,孙中山在会见日本社会活动家宫崎寅藏、越南民族解放运动领袖潘佩珠,都是通过书写汉字“笔谈”来实现交流的。当时的东亚知识界因此有极高的流动性。
1859年,日本德川幕府将原本不多的宗教内容删去后,以官方名义出版了《六合丛谈》的合订本,让日本人第一次见到了“化学”一词。日本兰学界早对莫名其妙的“舍密”大为不满,一看这两个字非常兴奋。仅仅在《六合丛谈》传入日本一年后,兰学家川本幸民的《万有化学》就一口气删掉了所有的“舍密”,全部改为“化学”,此后经学校教育的普及,化学一词逐渐为日本人所接受,以致完全记不得自己原创的什么“舍密”了。就这样,诞生于中国的“化学”一步步传到了日本。
19世纪中叶,日语的词汇不仅尚未能影响汉语,反而是汉语的新词向日本输出,给幕府末年的维新人士打开了一扇通向世界的窗户。日本人大量造词,要到19世纪60年代的明治时期。至于日本的所谓“和制汉语”新名词对汉语词汇系统的渗透则要到甲午战争以后了。
(摘自《国家人文历史》2016年6月上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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